见到司马仲辉如此架势,围观人群都认为大局已定,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不同人心态各有不同。
齐国大使长孙嵩和参赞孟中浩周围,不知不觉就围上了很多巴结奉承的人,他们二人也是以手扶须,笑容满面,不时对周围的人,小声许诺些什么。
秦昌诚勉强维持面部表情不变,但是头上不断出现的豆大汗珠出卖了他的内心。
陆国师,你不会真把朕坑了吧?
不会吧?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陆宽动了。
面对尽在咫尺的司马仲辉,陆宽不退反进,主动贴向了他。
司马仲辉一愣,但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只见一道黄色光束陡然自陆宽体内暴射而出,冲向司马仲辉。
黄光接触到司马仲辉后,立刻蔓延开来,瞬间束缚住了他的全身,司马仲辉高举着的剑,就这样定格在半空中,无法落下!
这是筑基期可以使用的基础土系法术,“束缚术”。
束缚术一旦能命中对方,不仅可以束缚身体的动作,还可以束缚仙人体内的灵力流动,是强者制服弱者时,最常用法术之一。
陆宽神识强度不如司马仲辉,如果远远地释放“束缚术”,几乎没有命中的可能,甚至说不好,放出去的“束缚术”还会被司马仲辉反过来利用。筑基期比斗,转瞬间胜负易手并不罕见。
但是司马仲辉太过于托大,为了耍酷,从头到尾就没用几个正经的防御法术,毫不设防地走到了陆宽身前。
这么近的距离自然是躲无可躲,被直接命中。
本来正常比试,陆宽想赢司马仲辉也要颇费一些功夫,但是谁成想司马仲辉如此托大?简单一个示敌以弱就形成了一边倒的秒杀。
司马仲辉意识到自己中了束缚术后,简直难以置信。因为束缚术能限制住敌人,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即修为必须至少高出敌人三个小境界。既然陆宽能束缚住自己,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你……其……实……是……筑……基……五……重……天……?”司马仲辉用尽全身力量,盯着陆宽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口中吐出问道。
“筑基五重天?”
“呵呵,你猜。”
陆宽淡淡地回应到,一阵清风吹过,吹起了地面上片片树叶,也微微掀起了他的衣袍,衣角轻盈地浮在身侧,乌黑茂密的头发随风飘扬,更显得陆宽俊逸出尘。
五重天?明明是六重天好么。真没眼光,活该被打。
司马仲辉是没什么心情欣赏陆宽的造型了,此刻的他,连说话都特别困难,简直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师……弟……,我……错……了……,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呵,之前是谁没有好好说话?我早说了师兄要后果自负。放心,既然师兄留手没有想打死我,师弟我自然也会给师兄几分面子。”陆宽冷然回道。
司马仲辉之前想用剑鞘打脸,狠狠羞辱陆宽。那如今陆宽占据绝对主动,自然也不会对司马仲辉客气。
仔细说来,陆宽和司马仲辉之间的仇怨并不大,很容易化解。但是这是建立在司马仲辉知道陆宽现在的修为至少在筑基五重天的前提下的。
如果陆宽还是那个炼气一重天的废物呢?今天会是什么情形?
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一丈。
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既然有出手之心,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陆宽向后退了一点距离,提气,运气,缓缓伸出右手,在手掌中叠加了好几层法术,一巴掌将司马仲辉扇飞出去。
血流满地,司马仲辉昏迷不醒!
仙人斗法,居然这么直来直往。
旁人看来,就是司马仲辉帅气地就走向陆宽,然后把脸凑上去,被一巴掌打倒在地。
看到比武台上的惊天逆转,围观人群这才刚刚反应过来。
大使长孙嵩和参赞孟中浩脸色瞬间凝固,恐慌的汗水哗哗渗出,没有一会儿,衣服就全湿透了。周围原先围着的人群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后撤,竟在他们二人身旁形成了一块空地。
秦昌诚面部表情无比精彩,一直努力维持的威严形象瞬间破功。这样峰回路转的剧情,既让他欣喜若狂,又让他一阵后怕。
陆国师啊陆国师,下次能不能别整这么刺激的?
陆宽慢慢收回手,从比武台旁侍卫手中接过一块湿手巾,一边慢慢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一边头也不抬地对大齐使团说道。
“放心,还死不了,本座自有分寸。”
“抬下去吧,过几个时辰就能醒来,到时候,司马国师自会给自己疗伤。”
“明天,本座要看到尔等的诚意,哼。”
说罢,陆宽看也不看周围的人群,直接拔地而起,破空而去,只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供人们瞻仰。
大齐使团胆气已丧,气势已泄,如此大好机会,怎能不利用?秦昌诚激动万分,立刻对着陆宽背影高呼道。
“陆国师威武!大秦威武!”
大臣和侍卫们立刻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朝着陆宽离去的方向,高呼道。
“陆国师威武!大秦威武!”
“陆国师威武!大秦威武!”
“陆国师威武!大秦威武!”
只留下,孤零零的大齐使团,在风中瑟瑟发抖。温暖的春风,吹到他们身上,却让他们感受到秋风般的萧瑟。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