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宗的两名弟子苦笑一声,既然武神已经离开,那么就该去做他们的事情了。
随即转身露出二人容貌,其中一人是个短发的中年男子,他咧着嘴角,皮肤黝黑,脸上有疤,右侧面颊上刻着一个“罪”字。
气质略显霸气,是一个纯粹的汉子。
另外一人右侧面颊上刻着一个“死”字,是个白发英俊少年,很是温和平静。
白发少年顿时感慨起来:“武神大人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
“嗯,我明白,接下来该是我们的使命了。”
说着脸上刻着“罪”字的中年男子沉吟起来。
感叹道:“武神是天界至尊神灵之一,这次试炼为保证宗门弟子求生的**,进而拥有破釜沉舟之势,只开启了单向传送阵法。”
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说两仪阵变成单行通道,哪个弟子若被判定值得活下去,就会被阵法带到庙堂进行保护,只是为何这次一个都没有?”
白发少年摊了摊手:“那阵法一直没有开启过,看这里的样子,死伤应是惨重吧。”
“那魔龙的攻击太突然了,武神虽强大无比,可也还是没有赶上啊。”
白发少年喃喃道:“武神吗?”
“是的,为了防止如这次试炼的意外发生,就需要武神的协助,他速度极快,可以很快过去支援或者提供庙堂的决定,虽然会付出不小的代价,但作为天州大陆国君才有的特权,陛下他付得起。”
“哦,原来如此,他也不容易的。”
说完中年男子扛起了那倒地的祭司,这人已经浑身重度烧伤,若不是武神无心要他性命,只再多出片刻,这个祭司就完了。
白发少年摇了摇头,一抬手就是一瓶复原丹喂进了他的口中。
眼中带着怜悯道:“可怜的祭司们,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神灵们而活的,一生不得自由,直到死去也无法解脱。”
中年男子表情认真起来:“你应该很清楚,正魔之战里,谁能保证不牺牲掉任何一条生命,就想要打赢这场注定的战争?这种妇人之仁的想法劝你不要有,二皇子殿下。”
白发少年一愣,摇了摇头:“庙堂不属于我,请叫我死劫,这是师父给的名号,我只属于上三宗,罪将军。”
“你是个疯子。”
白发少年笑了笑,伸手指着他的右侧面颊:“当然,这字是我自己刻上去的,就是不想要那个充满杀戮的皇位,有这个字,就是我爹他跪地求我,也继承不了了。”
“嗨,还是个傻子。”
“罪将军,武神最后的那句话,你怎么看?”
罪将军一愣,摇了摇头:“不知。”
他心中充满疑惑,武神最后竟然留了一个培养那对抗魔龙之人的要求。
这是庙堂的意思?
还是神的?
只是……到底是谁在与魔龙作战啊。
死劫苦恼地叹了口气:“看来是个麻烦活啊。”
“走吧,该给这场试炼一个合适的结局了。”
“嗯,从武神那得知,庙堂那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们公布即可。”
“唉,只是我们的使命却没有结束,还要找到那人,如果他强,那希望渺茫啊。”
说完,二人身影同时消失。
紧接着一声巨响,二人身影直接出现在城池广场上空。
声音惊醒所有人,两名昊天宗弟子出场方式极为炸裂,如突然出现一般。
两人都是用极快的速度,轰然而至,空气中划出两道白色尾线。
由于太快,空中不时发出轰鸣声响。
渠良面色如常,他手持月刃看都没看。
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救治一名玄武宗的弟子,用月刃割腐肉。
倒是那弟子吓了一大跳,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月刃切歪了。
渠良满脸寒意:“喂,我没允许你动,谁允许你抖的,难道你是想死吗?或者是想毁我名誉?还是想要毁了我辣手回春的称号吗?”
“呃……这个……那个称号不是你……你自封的吗?”
渠良冷静的眼神,轻轻一撇:“嗯?”
那弟子顿时冷汗就吓出来了。
“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抖了。”
渠良嘘了口气,幸好他反应快,不然这小子就被月刃捅死了。
他为了磨练精准的刀攻,谢绝其他一切刀具,以剑当刀用。
由于他出色的视觉以及精神力,可以在躺着的伤员旁边,面不改色地舞个剑花,舞着的同时就直接切掉了腐肉。
所以绝大部分被他救下的弟子,都心里有阴影了。
试想,一个魔鬼先是掏出十枚金子扔在地上,然后道:“死了不赖我啊,反正也快没救了。”
这是什么意思?
分明是花钱买命啊。
不小心砍死了又怎样,我付了钱了。
然后大咧咧地站在动弹不得的伤员旁,在伤员脸上舞剑,甚至有时为了试验他的进步还会蒙上眼睛。
试问,还有几个吓不死的?
当然,也是因为他有两个掌门当帮凶这才有恃无恐。
谁敢跑就会被死死按在地上,一动不动。
除了吼叫之外,也没什么反抗的能力了。
渠良松了口气,这家伙只要不感染,再活一个月没啥问题。
抬头看了看天空,看样子,是时候了吧。
果然,白发少年在音爆声结束后,朗声宣布道:“我是昊天宗弟子死劫,他是昊天宗弟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