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枪顶在了凌纯钧的头上:“你在说谎,你知道那是什么。”她的话停顿了一下之后笑了起来,“你不说没关系,我知道另外一定有人也知道,我喜欢确保万无一失。”
随着单的话,站在一边的一个男人将一直遮着某个东西的帆布拉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凌纯钧问着华生。
“弩,机关弩。”华生回答着凌纯钧的话。
“在西方,万物皆有其价值,而她性命的要价,就是我要的信息。”单说着,一抬手,身后的男人就将一直被绑的女人抬到了弩箭目标的位置。
并没有见识过这种弩箭如何操作的凌纯钧对于他们的紧张微微有些茫然。
“簪子在哪里?”女人冷着脸问道。
“什么?”
“皇后的发簪,价值九百万英镑的。我们已经找到了买家,却有人贪得无厌,私吞了它并带回了伦敦。而福尔摩斯先生,你一直煞费苦心的在找。”女人已经不再想要听到除了答案之外的其他任何话,她直接无视了华生的解释走到了弩箭的旁边一刀戳漏了沙袋。
看到因为沙袋的重量减轻而开始下落的那个球形物体和弩箭上的那个类似于碗形状的东西,凌纯钧总算是明白使用方式了。
指尖并在了一起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手上已经出现了一片薄如蝉翼的冰刃,冰很薄,虽然能够割动绳子却也很快就开始融化碎裂,凌纯钧不得不尝试了好几次才在夏洛克出现制造的混乱之中松开了一只手。
夏洛克本来想要松开女人绳子,但是身后的男人却勒住了他的脖子。
凌纯钧看了夏洛克一眼,再扫过了沙漏,割开脚上的绳子再去救人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能够再制造一个冰墙就好了!凌纯钧愤愤的想着,他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了白色的霜冻,白色的冰如同一条带子向着弩箭的方向蔓延了过去。
凌纯钧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也露出了点点红芒。
华生整个人翻到在了地上一点点的向着弩箭爬了过去,冰冷的地面让华生忍不住抽了口气。
就在那个重物将要落在机关上的时候,华生猛地一脚踢在了弩箭的底座上,咔嚓的一声,整个弩箭的基座从中间断裂开来,只剩下了一滴冰渣,那枚箭矢滚落在了地上。
华生松了口气,但是另一边的夏洛克就糟糕了,他被勒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挣扎的力气也开始小了。
砰——
一声枪响拯救了夏洛克,男人的身体一颤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带着夏洛克也差点直接摔在了地上,他赶忙扯开了脖子上的红色带子,粗喘着气上前几步将几人的绳子都给解开。然而那个开枪的人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路面,就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一样。
警笛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劫后余生的四个人这才相视一笑。
“两天,连续两天,而且你差点就把‘魔法’给暴露了。”麦考夫站在凌纯钧的床边说道,“在痊愈之前,你禁止离开这里,禁止见除了医护人员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我可不想转眼就听到自己的侄子将他的小命给玩死了。”
“我很抱歉。”凌纯钧低着头乖乖的坐在病床上。
“虚心接受,屡教不改的事情你做多了,已经没有任何信誉可言了。”麦考夫直白的揭穿了凌纯钧。
凌纯钧撇了撇嘴。
“没有你他们也能活的好好的,别忘了,你还只是一个孩子。”麦考夫说完,转身离开了。
凌纯钧愣了一下,有些接着茫然无措的抬起了头,是啊,麦考夫说的不错,就算没有他,华生和夏洛克也可以化险为夷,那他还能做什么?他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存在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你早就已经死了,”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凌纯钧的脑中,“他们任何人都不会记得你的存在,因为你离开了依然有别人可以替代你。”
随着声音,凌纯钧的脑中开始闪过一幕幕的场景,有千本樱的,有尤金的,甚至还有陈曦的……
他走了,留下了千本樱,他离开了,留下了尤金,他死了,陈曦也死了。哪里都没有凌纯钧的存在,哪里存在的那个影子都不是他。
“凌?”夏洛克晃着凌纯钧的肩膀,“冷静一些。”
凌纯钧的双眼没有丝毫的聚焦,他的呼吸非常的急促,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眼球颤动着。
“你这样没用。”华生推开了夏洛克,捧着凌纯钧的脸颊将他的头固定住,“看着我,深呼吸,听我的……”
凌纯钧似乎听到了华生的话,呼吸开始跟着他的节奏渐渐的慢了下来。
“看着我的手,这个是几?”夏洛克从华生的旁边挤过来一个脑袋伸了两个手指过来。
“我没傻,夏洛克。”
“看来他是正常了。”夏洛克立刻下了定论。
华生无语的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头拍着凌纯钧的脸颊:“刚才麦考夫和你说了什么?”
“别在意,就当他是放……”
“咳!”华生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夏洛克的话。
“嘿,我又没说错!”夏洛克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凌纯钧看着一地的狼藉揉了揉额头,此刻整个房间如同冰窖一般,他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