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星“过火”,其实大家早有准备,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对于他说的二十万礼物,大家自然知道他只是开玩笑,虽然这个玩笑等级有些低,不符合他已经到了自我实现的层次。
因为他要过火,刘芷菲也从京都特意赶来。
这是大事,无论从自己在香岛被他们两口子照顾的事,还是她妈妈覃慧琰唱几首歌就获得源源不断美刀的事,还是因为龙建华的关系,她都应该要来。
在机场回七号院的路上,她问道,“泽斯公司成功收了?”
龙建华点点头,“现在不是往两年,人力相对加强,财力更是没法比。只要想做的事情,基本还是能做成的。”
到了这个阶段,他有这个自信。
不是79年,几百万港币都要让他绞尽脑汁,现在的几百亿美刀都可以随时拿出来。
钱壮怂人胆,不说他不是怂人。
她眼里有些恍惚,幽幽地叹口气,“有钱好办事,没钱事不成。”
他轻轻抓着她的手,“年纪轻轻的,怎么学会唉声叹气了?”
她没吱声,把头在他肩上蹭蹭,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不动。
在七号院下车后,她轻轻地说,“晟哥买了不少年货,给我们家送了不少,什刹海那里也送去不少。”
“大哥已经说不回家过年,瓜子花生榛子要拿出去炒,猪肉、鹿肉等要分,鱼要剖,关键是我们不准二哥到外面请人,把他累的,天天在家发牢骚。”
龙建华笑道,“那么大一个劳动力,干点那样的活就累着了?别人想买都买不到,想吃也只能想着。”
她抬头嘻嘻笑道,“他倒不是因为累而发牢骚。”
脸色有些红,“整天都在嘀咕,‘这个妹夫是要刺我、激我、整我。我一生气,也跑出去赚钱去,买更多的东西回来,谁家都送一些。他家要等他回来再送,累死他。’”
他哈哈一笑,“他这是牢骚错了对象。晟少送的,又不是我送的,这样不行。”
她嘴角往上弯弯,随后笑道,“晟哥找对象了,订了婚,是原来一个院子的。”
他扭头看向她,“他竟然没和我说这事?来香岛后要灌他一顿。”
他抿抿嘴,“只是两家人在一起坐坐,不能铺张的。大家都没请。”
扭头看向他,“我听说李正凯的堂哥到香岛来了。你知道吗?”
龙建华点点头,笑道,“不但知道他来了,还知道他想向我下手,结果办了一桩滑天下之大稽的大事。”
她扭头看向他,眼里露出怒意。
他知道她的意思,揽着她的腰说,“一只蚂蚁而已,能构成威胁吗?”
听他把整个过程讲完,她哈哈大笑,“这样做生意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就算我没做过生意,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来。”
随后又淡淡地说,“看起来很精明,其实肚子里全是草。这样的人,只适合指手画脚。”
坐到沙发上,他喝了一口茶,“如果他来找你们,可不要帮他说话,熬一会再说。”
她撇撇嘴,“他还敢找我们家的人?有那脸吗?”
扭头看向他,“你莫不是想把他那些荧光粉买下吧?”
他笑道,“我们是做生意的,只要有钱赚,买下又如何?但这个我不会插手,由李艺童全权负责。”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卖给我们,转而卖向岛倭国和米国。他应该还有一点自尊心,会把这种行为看成是向我低头。”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华哥,你们做商业的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如果他要卖给你们,不说降价,就是市场价,每吨也要亏损三十五美刀,这是伸头请人家砍呐。”
“我就想不清楚他哪来的自信。在做这些事情之前,难道不调查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他呵呵笑道,“就是因为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才每吨加价三十五美刀。他那是硬上,想用钱打通一切。”
她笑了一声,“那个戴琼来也是老江湖、老油子。知道他的意图后,马上给李艺童打电话,然后不动声色地引他入彀,大抽血。”
“自信过头的他,没想到一直被人耍着转。还预付六百万的货款,没有最蠢,只有更蠢。李家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她抬起头看向他,“华哥,你说生意场上这么复杂吗?戴琼来那是欺骗欸。”
他笑道,“这复杂吗?商场如战场,都是战斗,兵法也可以用在商战上。”
她摇摇头,“可我不习惯这样。”
他亲了一下她的脸,“我也不习惯,但商业上就是这样。不过,也不是胡来的,都有一定的基本行事原则。”
“譬如李正凯这次,戴琼来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同意了李正凯的报价。”
她鼓鼓嘴,“可他给李艺童打电话了。他们两个之间商议好后,还在忽悠他。”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如果李正凯不是那么急切地想买,如果他知道我们可以从岛倭国、米国随时调货,戴琼来又能拿他怎样?”
“商业战争,很大程度上是信息战,也是心理战,更是意志战。他一上场就表现出气势如虹、势在必得的意志,有一战必胜的强大心理优势;在不了解对方消息、又不知道谈判技巧的情况下,他不吃亏谁吃亏?”
她拍拍他的额头,“香岛套路深,我要回燕京。”
他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缓缓把探过去,嘴唇微微凸起;她脸色骤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