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与国之间,都要相互派遣收集对方情报的人员,大型企业也是如此。对外来人员,每个国家或每家企业都是极力提防的。
相当于国家有执法权,如果对方做得过火,可以逮捕,可以驱逐,甚至可能暗中要人家的性命。作为企业派出人员,虽然不至于被要了性命,但被逮进去还是很有可能的。
在给陈政英和刘浩宇布置这个任务的时候,龙建华就言明,最好都要能拿到台面上来说,不做那些作死的事情。根本原因是不缺钱,同时也不能玩对等报复;虽然还是鹰国殖民地,但鹰国肯定不会就这种行为为重世集团出头的,对国家的利益没什么帮助,除非特殊的时候用来做借口。
而这个时候,鹰国不会拿这个做借口,因为尔巴乔同志还是个好同志,正把苏联朝他们设想的方向发展,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起一些没必要的争端。
所以即使发现有人盯梢,拉扬斯基和张力坤还是按照预先计划,该上门拜访客户的拜访客户,该找可引进之人的时候找目标对象。
一句话,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没变化。
这是在谈生意,在与一些技术人员交流,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这个时候由于国门打开不久,外国人大量进入苏联,导致其特殊部门人手不够,只能把重点放在一些特殊的地方。
很不走运的是,拉扬斯基两人就拜访了一家精密机床厂,在那里推销了两台设备;在和厂房交流完毕后,又找了该单位的一个高级工程师,而这家厂属于技术保密单位,因此而被盯上。
盯他们两个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有两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们看到的那个中年男是在明的,只是一个组员,叫齐瓦诺夫;暗的那个是组长达林斯基,统领着他们三个明子。
在盯了九天后,两人在一个房间交流情况当天。
齐瓦诺夫看着桌上的记录说,“今天还是和前八天一样,到两家企业进行了上门推销,又面见了一个大学教授。组长,我觉得他们就是来谈商务合作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看过他们的宣传画册,全部用的是俄文。向那些工厂也了解过,重世集团是世界最大的工业集团,以前是通过转口贸易进入我国,现在形势稍有变化,所以他们派队伍亲自过来。”
达林斯基有些郁闷,“谈生意是不假,每天两家企业,也卖出了不少设备和轻工产品。但他们不止和企业谈,还有一个值得我们注意的问题,那就是找学者,找工程师。”
“虽然他们是说重世研究院为了推进技术进步,在四月会有六场技术交流报告会,谁这是不是诱饵,引他们离开呢。”
“上面传来消息,重世集团这次派出了五个小团队共十三人,分别进入五个加盟共和国,所作所为都是一样。既谈生意,又走访科学家。”
他揉揉太阳穴,“这样的行动方式感觉很不好,有种要挖我们技术人员的心思在里面。我曾向上级提过建议,采取断然措施,把他们撵出去,可是被否决。”
齐瓦诺夫思索了一会,“这确实不大好。通过我的信息分析,他们是和私人进行了接触,但并没提出购买技术的话题;即使要买,也是通过官方渠道。如果因为他们拜访技术人员就撵走,这个理由确实不够。更何况,两人一个香岛人,一个欧洲人,影响可能会大一些。”
虽然齐瓦诺夫只是一个组员,但45岁的他,从业已经有22年,有较强的分析问题的能力,享受的待遇比达林斯基还高,行政级别也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达林斯基是总部派来的,而他只是分部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造成两人在看待这些问题上有不同意见;虽然基辅尚未分离出去,但民意已经喧嚣其上,他不能保证今后是留在基辅,还是被调回总部。
在这样的时候,一个国家就要四分五裂,都不知道明天属谁管,在哪里,心思就会多起来。当然,齐瓦诺夫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至少从达林斯基刚刚说出的信息就可以看出,至少上面也有这样的想法。
见达林斯基没有回应,他继续问道,“我是一直这样盯下去,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地方警察?”
达林斯基看向他,“你说,他们面见那些技术人员,有没有招揽他们的意思?不只是在基辅,其它地方也一样。这么大规模的行动,没有这样的目的是不可能的。你盯着这两人是这样,其余两组是这样,国内出现的队伍也是这样。”
“重世集团只是一个企业,就这么明目张胆,如果其它国家出面,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齐瓦诺夫没有回应。
这个可能性是有的,曾经就有一些技术人员经受不住诱惑,利用出国开会的机会,滞留不归。
他认为,技术是一个国家立足的根本,好的技术人才流走,对国家今后的发展会有很大影响,所以从内心来讲,他也是希望采取断然措施的,但被否决了,他只能这么理解。
但他没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他只是特殊部门的一个底层官员,管不了那么多;对这样的问题,他也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属于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的那种角色。如果上级有什么决定,他必当坚决执行;但上级也否决了这个建议,他就只能服从命令,该干嘛干嘛。
看他那架势,达林斯基从心底看不起。在第四天得出一些规律后,和自己是同样的想法,待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