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风皱眉,满脸烦闷,为何剑宗一个赛一个懒,若说喝酒,从老祖到外门弟子一个赛一个快,一说干正经事,一个赛一个跑得快,看来自己还需要勤加修炼御剑术和身形,还得跑快些。吴清风看着白夜苦口婆心的模样,心生恻隐道:“我也不擅长处理俗务,不过我可以举荐一名最合适之人。”
白夜问道:“谁?”
吴清风轻声道:“徐天然。”
话音未落,趁白夜稍微松懈了几分,吴清风身形一闪,清风剑祭出,御剑如风,转瞬,人影消逝,徒留下黯然神伤的宗主白夜和目瞪口呆的众人,难不成剑宗又出什么大事了?
徐天然猛然发觉白夜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妖媚,不禁打了个冷颤,谁知转瞬白夜即至,轻轻拉住自己的手,笑眯眯问道:“徐少侠,你的至交好友小清风将一个大包袱丢给你,你可得替剑宗接住了?”
徐天然一脸懵,“剑宗的事关我毛事啊?”
白夜轻轻一拽,徐天然和白夜消失在静思楼小院之中,出现在了静思楼下第三层地牢。
徐天然伤势未愈,不过一见大宛王子悔恨的眼神,立即知晓白夜的用意。
大宛原本和北獒牵扯不深,而大宛并不算是西域国度,而是在西域以西,因为过去和剑宗交情匪浅,这才不远千里来参加剑宗大典。没想到大宛王子阿不都铁木尔没能顶住压力,背叛了剑宗。剑宗之于西域诸国是头顶的太上皇,在阿不都铁木尔心里恐怕以为大宛已然危矣。大宛虽是首屈一指的大国,户八万,口四十二万,甲兵八万,但在剑宗这般庞然大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剑宗在西域只发怒过一次,那一次背叛了剑宗的车师国也是西域大国,没想到一夜间就灰飞烟灭,王族、贵族和甲兵皆死,百姓分崩离析,从此西域再无车师国。
从此,西域再无人敢冒犯剑宗,虽然剑宗平常看起来不过像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猫咪,可一旦发怒,转瞬就成了猛虎。
铁木尔眼见白夜,立即跪于地上,苦苦哀求道:“白宗主,我一时糊涂背叛剑宗,罪责皆在我一人,还望白宗主饶过大宛国。”
白夜直勾勾看着徐天然,徐天然沉思片刻,平静道:“大宛无错,错在铁木尔王子,剑宗自会修书去往大宛,将铁木尔王子罪责通报大宛国王。铁木尔王子亦需要在剑宗服刑,认错、悔过,苦心修行,我相信以剑宗的博大胸怀,将来铁木尔王子修行有成,回了大宛国亦能堪大用。”
徐天然将铁木尔和大宛国割裂开来,在铁木尔看来一袭青衫已经在帮助大宛国了,铁木尔匍匐在地上,不停磕头,涕泗横流道:“多谢白宗主,多谢徐大侠。”
徐天然转过身去,淡然道:“剑宗可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还望铁木尔王子把握机会,大宛已经失去了第一勇士,还望铁木尔王子归国之时能成为另一个沙依然。”
铁木尔感激地看着一袭青衫背影,久久不能言语,唯有目光真挚看着他,以中原礼节抱拳直至两人早已远去,他依然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白夜点点头,剑宗虽强,却不喜杀戮,将铁木尔和大宛分开对待,严惩铁木尔宽宥大宛,这是最佳的选择了,看来小清风举荐不错。
转瞬,徐天然随白夜来到了地牢五层。
徐天然不过冷冷瞥了一眼楼兰太子西日阿洪,看着眼神怨毒的楼兰太子,徐天然转过身去,淡淡说了句:“楼兰当灭。”
西日阿洪恶狠狠看着一袭青衫,狰狞笑道:“就凭一个宗门想灭一国,痴人说梦,你知道为何西域数百年来都惧怕剑宗,不就是因为西域无阵师,如今北獒输送了大阵师前往楼兰,在北獒相助之下,区区一个宗门灭一国的景象再也不会出现在西域,剑宗也要亡于北獒铁骑之下。”
其实,西日阿洪所言不错,剑宗之所以独步西域,不过是修士太强,且不说小小西域,便是天下也无第二座宗门能比肩。而西域并无阵师,自然无力抗衡庞然大物剑宗,虽然剑宗在西域自古便有善名,但在一片唯唯诺诺的奉承声中隐约也是暗流涌动,狼子野心的楼兰就不愿再成为剑宗附庸,攀附了新主子,妄想取代剑宗成为西域的霸主。
徐天然冷冷道:“一月之后,取楼兰王首级与你同葬。”
西日阿洪气急败坏,咒骂徐天然,咒骂白夜,咒骂剑宗。
白夜和徐天然置若罔闻,身形在原地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