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荣轩想起了那个送自己饭团的少女,依稀听见别人叫她桃鸢,是一个很美的名字,若是他们被自己牵连而没了性命,自己良心难安。
齐荣轩坚定道:“我听你的,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徐天然笑道:“你能做到这一步就够了,我就能多几分胜算。”
“能告诉我,何时可以逃走?”
徐天然轻轻拍拍齐荣轩的肩膀,笑道:“我们不走,我要将琉球宗连根拔起。”
齐荣轩眼神皆是不可思议之色,但见青衫坚定的眼神,齐荣轩一股豪迈气概喷涌而出,“视死忽如归,老子就陪你冒一回险,横竖是个死,我不怕。”
徐天然使了个眼色,徐徐慵懒地做起,伸了个懒腰,转瞬,齐荣轩只觉得识海传来一阵剧痛,倒地哀嚎。
良久,徐徐将齐荣轩的一抹神识收入识海之中,齐荣轩仍旧头疼欲裂,“这是作甚?”
徐天然平静道:“一来收你一缕神魂,你的所思所想皆在徐徐识海之中,你若有背叛我们的想法,徐徐可以转瞬就将你识海震碎,你就成了无神魂的行尸走肉。二来为你遮蔽识海,让旁人看不透你的识海,你只要将这些想法掩藏,便是楚门风也难以看穿你的心思。”
齐荣轩并不生气,毕竟自己与徐天然萍水相逢,他不信任自己实属应当,齐荣轩大气地抱拳,“只要能救下阵云阁的所有人,还他们自由,我愿意穷其一生为你差遣。”
徐天然摆摆手,“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怕引起楚门风猜疑,你大胆回去,楚门风至多严惩你,不会要了你的性命,更是不会伤了你的体魄,毕竟你可是天资奇佳的大阵师种子。”
徐徐打了个响指,房间恢复如常,徐徐悄然将齐荣轩带出鸡笼港,身形几个闪烁就出现在红叶村。
红叶村,楚门风亲自坐镇,红叶村数百村民皆被集合在祠堂之中。
一名黑脸教习走到台上,对着台下数百名聒噪的村民怒吼道:“肃静。”
村民们一听上宗仙人开口,立即鸦雀无声。
大狗子在桃鸢身旁,在她耳畔悄声道:“这事应该和白天的那个家伙有关吧。”
桃鸢一手贴在胸口抚摸冰凉的翡翠指环才觉得心安,她将他送给自己的翡翠指环拿红绳串起,戴在脖子上,想起他远去的背影,在心里呐喊:快走,千万别回来,如你所说,后会无期。
大狗子见桃鸢不说话,自讨没趣,自己两个好兄弟二狗子、三狗子一同窃窃私语。
祠堂之外,二十名身披重甲的甲兵将门口守住,夏郎中看一眼烧的旺盛的火盆,加上这么多人塞在狭窄的祠堂之中,只觉得燥热难耐,但见眼前形势,不容乐观,好在自己白日没有对那名落水公子出手相救,不然这条性命就没了。
黑脸教习重重咳嗽一声,朗声道:“今日有一名上宗逃犯途径红叶村,听闻村里头还有人胆敢资助逃犯,可知这是犯了什么罪?”
红叶村的保长在一旁缩着脑袋,唯唯诺诺道:“死罪。”
黑脸教习气沉丹田,声音洪亮有力,“上宗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能谁出他的去处,上宗就当红叶村将功抵过,否则,按照上宗法条,红叶村窝藏逃犯,所有成年男子皆斩首,妇孺终生为奴。”
此言一出,村民们沸腾了,大狗子心知不好,这些个平日里说着冠冕堂皇话的乡亲们为了自保肯定要出卖桃鸢和自己。
保长立即跪地求饶道:“上宗,那厮与红叶村并无一点干系,我这就让知情人将情况禀报上宗,还望上宗莫要降罪。”
楚门风黑着脸,并不言语。
年逾花甲的保长老泪纵横,语重心长道:“乡亲们,上宗给了咱们机会,为了咱红叶村,快将实情报来,那贼人与咱非亲非故,咱没必要为他遮掩。”
三狗子看着二狗子,二狗子看着大狗子,大狗子只是微微摇头,大狗子知道,上宗不会那么好心,只要与那人有牵连,都会被上宗秋后算账,自己不会上当。
良久,大多数村民并不知白日村里有来了什么逃犯,少数知道内情之人不敢言语,生怕惹祸上身,不如静观其变。
忽然,王婆婆站了出来,指着桃鸢道:“今日早上,桃鸢带着三狗去河边捞了一个人去夏郎中处诊治,那人应该就是上宗所说的逃犯,老婆子眼花一开始还以为是村里头的后生,上宗想知道内情就把桃鸢和三狗叫出来问话。”
寂静,满屋子寂静。
村民们一颗悬着的心悬到九天之上,他们并不在意桃鸢和三狗的命运,他们只担心上宗会不会迁怒与己,会不会要了自己性命?
王婆婆一下子把矛头指向桃鸢和三狗,这下村民们只能提心吊胆地看热闹,还不忘窃窃私语,或幸灾乐祸,或出言指责。
桃鸢满心悲戚,原本淳朴的村民就这么把自己出卖了,保长爷爷平日里对自己挺好,此时,保长竟然严厉道:“桃鸢、三狗出来,快跟上宗说贼人的去向,只要你们如实禀报,我会向上宗求情。”
桃鸢、大狗子、二狗子和三狗子从人群中走出,黑脸教习不忘冷冷道:“还有夏郎中一同出来。”
夏郎中哭丧着脸,一边摇头一边走出人群,一行五人齐刷刷站在台下,不知等待他们五人的命运会是什么?
村民们心里只觉得暗自庆幸,终归不会牵连到自己就好。
大狗子仰天大笑,“你们以为把我们出卖了就能活,就这红河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