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刀断长生386换了人间唯见一袭青衫不慌不忙,朝着南雨筱深深一揖,“南当家,在下有一个破葫芦暂存于楚阁主身上,里头还有一点钱,能否烦请南当家帮忙先将葫芦拿来,我先付了账,再归还楚阁主,如何?”
楚门风贵为阵云阁阁主,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葫芦是个宝贝,但是,始终不得其法,只能将葫芦束之高阁。
南雨筱没想到这青衫这么大胆,竟敢讨回自己的东西,但是,当下南雨筱却心甘情愿被青衫驱使,毕竟,这冯、赖二人太过无耻,恶人还需恶人磨,自己拉不下脸面与冯、赖二人周旋,徐桐这般反倒是在帮自己。
南雨筱微微点头,派遣一名护院领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先将葫芦讨来,毕竟,二哥是不缺金子之人,这个忙不会不帮。
宁珂美眸凝望一:袭布衣,浑身油污、菜汁、酒水印记斑驳,模样极为惨淡,加之被赖高洁狠狠扇了一巴掌,脸颊仍是通红,但是,他仍旧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姿态,令宁珂愈是好奇,他究竟是怎样的奇男子?
冯、赖二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便是南当家也要忌惮三分,缘何他就一点也不害怕呢?
宁珂在冯德寿开口为自己梳笼的那一刻,内心都是绝望的,她不过是乱世之中无根浮萍,如何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宁珂不曾想徐桐会横空出世,为自己遮风挡雨,自己与他无亲无故,为何要帮自己?
难道他喜欢我?
宁珂胡思乱想一通,转瞬,面颊通红。
每个女子都在心里幻想自己喜欢的人是不是盖世英雄,他会不会驾着七彩祥云来迎娶自己。如今惨淡模样的徐天然与盖世英雄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在宁珂眼里,此时的他胜过所有的江湖英豪。
漫长的等待,南当家的脸色不善,冯、赖二人如坐针毡,但是,事已至此,并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掏空家底斗一斗身家。
冯德寿不认为自己会输,他早已看透了这小子的根骨,在年轻一代中算是出类拔萃,但终究是太年轻了,不过二十出头的混小子。再者会被琉球宗俘获,说明并非什么豪门大族出身,只是一介山泽野修,他能攒下多少金子?
以冯德寿对琉球宗几位当家的了解,都是雁过拔毛的狠角色,眼前的布衣但凡能有些值钱的物件早就被他们搜刮一空,一颗铜板都不会给他留下。
冯德寿让身旁的俊俏小厮搬来一把太师椅,不曾想这名小厮就是南宫千白,千白默默将太师椅搬来,悄无声息动了手脚,冯德寿解下佩剑,横放于桌面之上,缓缓坐下。
“哐”的一声,椅子毫无征兆碎了一地,冯德寿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跤对冯德寿造成不了任何伤害,但侮辱性极强。
冯德寿颜面挂不住,就要拔剑而出,暴起杀人。
徐天然心中一惊,没料到千白竟然比自己还要胆大,这般收到愚弄的冯德寿岂会轻饶了他,转瞬,便将千白拦在身后。
宁珂惊叫一声,不敢直视,剑光骤起,仿佛下一刻徐天然和南宫千白便要人头落地。
囚牛救主心切,率先动了,一记重拳,气壮山河。
南雨筱冷眼旁观,原来这其貌不扬的牛护院已经悄然跻身化神境,饶是如此,她对徐天然一行人疑心愈重。
为何囚牛跻身化神境毫无征兆,仿佛一切皆水到渠成,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喜悦,难道化神境在这一行人眼里早已司空见惯?
一袭青衫,身着布衣,年纪轻轻便得以跻身飞升境,难不成他不是什么山泽野修,而是天下首屈一指大宗门的嫡传弟子?
诸多疑问,一一浮上南雨筱心头。
不然,她岂会坐视冯德寿在霓裳楼拔剑,自己还在场,就敢无视霓裳楼的规矩,冯、赖二人真吃了雄心豹子胆?
囚牛护主心切,虽说纵欲无度二十余载的冯德寿早已是纸糊的飞升境,但仍旧是实实在在飞升境,一剑之下,便在囚牛的胸口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南雨筱清冷的声音姗姗来迟,“住手。”
冯德寿气急败坏道:“南当家,霓裳楼的伙计太放肆,今日我不取下他的狗头,老夫誓不罢休。”
南当家冷冷道:“喊你一声冯剑仙还真当自己是剑仙,你胆敢在霓裳楼拔剑伤人,还是伤了我霓裳楼的护院,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想倒打一耙。”
冯德寿脸色铁青,看来这娘们铁了心不给自己面子,但是自己还真不好跟这娘们计较,听说她和宗主有一腿,自己终究只是欢宜楼供奉,胳膊拧不过大腿,冯德寿只能收剑,怒气冲冲道:“你的人故意使绊子让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账怎么算?”
在南宫千白被王元上一行人捉回之时,王元上就断定这小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也不把他当回事。
但是,南雨筱这些时日观察过来,发现他在青衫的心目中地位极高,显然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在冯德寿拔剑的一瞬间,一袭青衫眼眸里pēn_shè而出的怒火令南雨筱尚有几分心悸,那一刻青衫杀心之盛,虽无杀气流露,但是,南雨筱可以想象,若是解开了青衫的灵力禁制,那一刻杀意必将如滔滔江水倾泻而出。
局势僵持不下,南雨筱轻哼一声,柔声道:“冯剑仙道法通天,灵力雄厚,小小椅子如何能承受你的庞大力量,怎能怪罪我霓裳楼的小伙计?”
冯德寿气得直喘粗气,“你,你,你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