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钰儿被放出来后,神情有些漠然,眼神呆滞,明显还未回神过来。晓青寒嘴叱道音一声重音:“唵”,从她嘴里发出,震的这小片天宇都颤动起来,声音直击他人心魂深处。
杜钰儿被道音击中,缓缓回神过来,见着萧忆白等人,想起方才险境,自己的师兄弟都死在其中,心有悲伤忍不住哭起来。
晓青寒轻抚其身道:“你们这样贸然闯入祭兵地,难道不知道这里头危险重重吗”?
这一声询问,杜钰儿更是哇的一声,哭的更响了;边哭边说道:“师兄说他有办法进去的,可是没有想到师兄带着的‘番天印’抵御不了那‘昊天琴’”。
“番天印”?
晓青寒沉吟了一会儿,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带有这样的法器进来,自己倒是没有察觉,可是随即一想,便觉得不对。
晓青寒面色微冷,摇头道:“一件仿制的圣人兵,顶多就是一件大能法器,怎么可能抵御的了这‘昊天琴’,你那师兄根本就没有把你们死活放在心上”。
杜钰儿只道:“不会的,不会的;师兄只是没有料到‘太昊琴’会突然出现”。
此刻萧忆白的棒子金光内敛,变作了一根普通寻常的棍子模样。晓青寒才收起了自己的阴阳扇;她用阴阳扇将这根棒子下了一道禁制,令其不会再发出让人心悸的气息,免得他人探查知道它的不凡之处。
她向着萧忆白望来,萧忆白点点头,知其担忧之意;将这棒子给重新背负在身上,这棒子如今重了可不止一番,刚一上身,萧忆白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他额头青筋暴起,一声戾喝:“起”。
体内元力疯狂运转,艰难的将这棒子背负起来,颤颤悠悠的困难进行着。这一幕看的奎大朗都有些呆了,自己这个师兄一身的蛮力难道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晓青寒此刻安抚住了杜钰儿,对其说道:“你现在还是跟着我们把,这里马上就要大乱了,一会儿不一定你的师叔和师傅也会来这里的”。
‘太昊琴’出世,这么大的事情,有谁不会动心?
晓青寒已经感受到了诸多强者莅临此地了,他们的神识早已遍寻此处,若非她用阴阳扇给隔绝了众人气息,想必早已被他们发现。她心中也起了心思,想去夺此地造化,但是目前她修为未曾恢复绝巅,只怕不是他们对手。
感受着那些来此的强者,晓青寒咬牙道:“你们去打生死,我去找我的造化”。
萧忆白诧异道:“那可是帝器呀,你居然不动心”?
晓青寒没好气道:“我这叫有自知之明,帝器是有这么好掌控的”?她看了一眼那‘太昊琴’说道:“这‘太昊琴’就是大家都知道在那,也没有人可以取走”。
“为什么”?
晓青寒道:“古之帝器皆若神灵,内孕神祇,可自我掌控帝器,发出如帝一击,不是一般人可以驱动的,非帝后人或至强者方可驱动”。
萧忆白第一次听说这个,指着那一道道赶往深处的强者道:“那这些强者去了岂不是也白去”。
晓青寒道:“他们也不完全是为了帝器去的,多半是为了帝器护着的东西去的”。她呵呵冷笑道:“也不想想,帝器护着的东西,又哪里是这么好取的”。
萧忆白来了兴趣,忙问道:“那下面镇压着什么”?
晓青寒指着杜钰儿道:“你可以问她,她们去了那里,应该是知道的”。杜钰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可能是可以造出绝世强者之物”。
晓青寒冷笑道:“绝世强者,呵呵!哪是这么容易造就的,这群人只怕都是在白日做梦;我们且不理会他们,去寻我们自己的造化去”。
她来这里可不是第一次了,对于祭兵之地早已有所熟悉;领着萧忆白等人避开了一些强者,进入到了这祭兵之地的西南之隅。
这里有一座池子,看起来不大,不过三丈见方,池子之中有睡莲数朵,萧忆白看着眼前这一幕道:“你说的造化就在这”?
晓青寒忽然面露笑容,望着萧忆白道:“这处造化是特意为你们找的”。她笑吟吟的朝着萧忆白走来。
萧忆白:“你要干什么,你这样看着我,我瘆得慌”。
晓青寒嘴角笑的更厉害了,到了萧忆白跟前一脚踹出:“你给我下去吧”。萧忆白被她一脚揣进了这池子中。
“啊...啊...啊”
一入池子的萧忆白就杀猪般的叫起来,这摊子池水也狂暴了,似无数剑气肆虐,罡风刮骨。
萧忆白只觉自己的身体就犹如一个麻袋一般被刺的千疮百孔。五官在第一时间就流血了。如今的萧忆白肉身可和大妖子嗣相比,坚硬的很,可是如此体质在这池子中压根就不够看。
这气息透过肌体直达内部,就连体内的元池都被它影响了;那被炼化了一半的白虎兽魂,被这入体的罡气给搅碎了。
兽魂有损,元池亦被破坏;萧忆白‘噗’的一口血水喷出;
这一切都仅仅是瞬间。
池子里的萧忆白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看起来惨不忍睹。奎大朗见此一幕,有些不忍再看,可是一旁的晓青寒却说道:“怎么,觉得师傅我有些针对你大师兄”?
奎大朗见她眉宇间带有笑意,一步步的朝着他走来,摇头道:“师傅,我就不用了把,师兄平日里老气你,教训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可是这晓青寒笑意却是更浓了,道:“你们师兄弟里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