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李正道眉毛一挑,问。
应无心咬牙,阴沉着脸,“原因很简单,有人已经决定了,明天才是个好日子,最适合自己的儿子写出一篇好的骈文来扬名。”
孙小曼和白妙真满脸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同时问道:“谁在暗中操作?”
“自然是筹划这一切的人。”应无心下巴指了一下旁边的高大阁楼,“知县大人想让自己的儿子扬名,早就找人写好了一篇骈文,就等明天黄道吉日,就让儿子书写出来,让大家点评呢。”
“他儿子那脓包样,能写出来像样的骈文吗?”孙小曼不屑道。
“知县大人不怕被拆穿?”白妙真也疑惑。
应无心呵呵一笑,“有什么怕的呀,里面大部分的读书人都知道,来此地,不过是走一个过程,还有几个不知情的,诸如冯安,文河,孟非鱼等,一进阁楼,看众人一致推崇知县的儿子莫机,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立刻推说自己也没写出好的骈文来。”
李正道凝眉道:“所以说,这么多天没选出来最好的骈文,不是大家没参与,而是故意不想参加。”
“也不全是,当然还是有不少人想要表现一下的,可是知县大人既然摆下这么大场面,岂会容忍外人抢走了所有的风光,因此请的是诸多大家,用了数年的时间,人仓促间准备,几天的时间,再有文采,又怎么比的过人家数年数人的合力谋划呢。”
应,也让大家给点评了,可是效果都一般般,只能留下来,做个陪客,等着知县的儿子写出好的骈文来扬名了。”
孙小曼道:“这么说知县是故意的,他故意这个时候封桥,把冯安和文河这样的大家给留下,给他们的时间却极短,让他们难以写出好的骈文来,到时候就可以踩着他们的名气,让自己的儿子更加出名了,好奸诈的计谋啊!”
白妙真也微微咬牙,显然不齿知县的作为。
“那还等什么,小道爷,你出马不就得了,您的骈文一出,大家都不能当瞎子,只要一看您的骈文,那还不稳妥妥的第一,既可以获得才名,也可以打开封桥让我们快速通行离开,两全其美,岂不美哉?”王半仙振奋道。
李正道点头,道:“无心兄弟,现在也只能靠你了,否则再耽误一天,附近的气息平复,我们就无法追踪了。”
“好吧,都是这些家伙搞事情,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给他们来点色彩了。”应无心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道。
孙小曼和白妙真在一边看着,目光隐隐担忧,可是也没说什么。
应无心起身走向了阁楼。
“做什么的,报上名来?”门口两个衙役守卫厉声喝道,其他他们两个早就知道了应无心的身份,眼下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你们这里不是征集骈文为新建的阁楼做序吗?我就是写骈文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两个守卫道。
“道侠。”
“道侠不让进。”
“凭什么不让进?”
“你们道侠才读了几年书,能写出好的骈文来吗?”其中一个守卫道。
应无心转身就走,哈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怕我一个道侠写出好的骈文来,让你们无地自容,所以阻拦,不让我进去,既然如此,我走好了。”
“等等。”一个下长脸的青年从楼梯上探头下来,叫住了应无心,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你们读书人都是胆小之辈,怕我一个道侠写出好的骈文来,让你们难看,所以根本不敢放我进去。”
“你你你,放肆——”青年急赤白脸地跑了下来,站在门口,怒斥道:“我们这里这多的读书人,个个文采斐然,岂会怕你一个道侠。”
“那为什么不敢放我进去呢?”
“我们这里都是读书人。”
“那不还是怕我一个道侠盖过你们所有人嘛!”
青年气急败坏道:“你胡说,你……你你,有胆子你就进来,放他进来,我们这里这么多的读书人,还有各位大家,不信还比不过你一个道侠。”
两个守卫眼看事情闹大了,忌惮青年的身份,也只好放行。
“吆喝,还真听你的话,看来你和知县大人有关系啊。”应无心笑着走了进去。
“知县大人乃我表叔,我乃高才陆,去年县试第四名的秀才,未来考中进士,指日可待。”青年自傲一笑道。
“好好好,祝你明年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地方在哪呢,赶紧带我过去,我们还着急赶路呢?”应无心不耐烦道。
“赶路,你不是特意来参加骈文征集的嘛?”
“不是说了嘛,我们就是路过。”
“既然路过,为何还要进来?”
“你们这太慢了,耽误时间啊,我们还等着过桥呢。”
“你——”高才陆指着应无心,张口结舌,却半天再也说不住话来,被气的脸都青了。
这厮好生狂妄,竟然因为嫌弃他们这里征集骈文慢,就要来参加,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真的以为自己写的骈文,就是最好的了。
“你什么,带路啊。”应无心瞪眼催促道。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赶时间,那就随我来。”高才陆怒气楼上面走去。
沿途有不少读书人看到高才陆带着应无心上来,不由得满脸好奇,纷纷议论起来。
到了顶层,高才陆对着知县叩拜道:“知县大人,道侠应无心嫌弃我们这里征集骈文太慢,他着急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