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银牙咬的咯吱吱响,白妙真目光喷火一般望着村外应无心消失的方向,狠狠一跺脚,“无耻至极。”
咔嚓嚓。
脚下房屋内传来一阵木头断裂的声响,惊的白妙真立刻飞掠而起,直奔张家的宅院。
轰隆——
轰然巨响中,村口的那栋房屋终究是倒塌了下来。
进入张家大院的白妙真并没有看到师兄,不由得奇怪,“我师兄呢。”
“那位道侠勇士去史家庄了。”二房头道。
白妙真柳眉微皱,看周围一圈,发现大家都如释重负,再也没有刚才悲痛欲绝的表情,不少人甚至欣慰地笑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隐患已经解除了。”老村长长出了一口气,命令围着另外一个院子的众人都散去,不过一些火把,还是保留着。
白妙真好奇了飞掠上了围墙,一看里面的宅院,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到了极限。
“师兄竟然……”
封闭的院落内,几十个疯癫的女人已经挣开了被子和绳子的束缚,不过她们没有冲击围墙和院门,全部躺在地上,身子像蛆一样蠕动或者打滚,两条胳膊面条一样拖在身边,两条腿从膝盖的位置,不自然地扭曲起来。
虽然还在疯癫的大哭或者大笑着叫嚷,可是这些女人,一看就知道,不会再对村子造成威胁,至于是谁出的手,结果不言而喻。
心里很清楚师兄为人的白妙真,看着下面被打成残废的几十个女人,不由得叹息。
一刻钟后,李正道脸色肃杀地返回,史家庄的隐患,也被他用同样方法给消除了。
“我听到这里有房屋倒塌的声响,发生了什么?”
白妙真一阵扭捏,垂头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小心踩塌的,不过师兄放心,那是一栋废弃的老旧房子,里面没人的。”
“那是我们村子的磨坊,晚上确实没人,刚才已经让人看过了。”老村长道。
白妙真一阵大囧,尴尬的脸都红的发烧。
李正道带着白妙真进了大厅,此刻大厅内只有孙小曼一人昏睡在椅子上,房间内的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亮。
“到底怎么回事?”李正道严肃道。
白妙真羞愤地犹豫了好一会,才脱口而出道:“应无心调戏我,我一生气,没控制住,就把房子给踩塌了。”
“调戏你?”
“他说……说‘爱死我了’,简直无耻至极。”白妙真作为道侠,远比一般的女子豁达,终究是说出了口,不过脸已经变得紫涨,犹如猪肝一般。
李正道愕然,目光都呆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他为何说‘爱死——爱死你了’?”
“师兄,你也取笑我!”
“没,我就是好奇,无心兄弟这样的人,怎么就忽然爱死师妹你了?”
白妙真愤然跺脚,“师兄你也跟着他学坏了,不理你了。”
“好了,说正经的,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无心兄弟呢?”李正道严肃道。
白妙真也知道这事情必须如实告之,于是老实地讲述了出来。
听到说河,李正道也是眼睛一亮,嘴角微翘,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原来如此,无心兄弟是受了师妹的启发,我去找他。”
白妙真此刻也明白了原委,不过就此原谅应无心,那显然不可能,顶多就是不那么厌恶了,毕竟对方真的想出了一个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很有可能带来破局的关键。
“师兄,现在已经过子时了,那大恐怖随时会出现——”
李正道笑道:“放心,若是无心兄弟猜对了,大恐怖肯定是他先撞上,若是错了,他过去都没有危险,我自然也不会有事。”
白妙真抿唇一笑,“师兄说的极是,那我就放心了。”
点头嘱咐了一句,李正道出了大厅,直接跃上高墙,朝村外飞掠而去,到了河边,进行一番探查,片刻后惊喜地道:“河流中果然有隐藏的东西,看来无心兄弟猜对了。”
结了一个避水的式法,施加在自己身上,李正道飞跃而起,一头扎进了水中。
水下黑暗不见光,阵阵阴凉不断蔓延而来,李正道不为所动,朝探查到的位置,急速行进,有避水的式法,他衣服都没沾水,一路犹如游鱼一般逆流而上,很快到了悬浮在水流中的一个圆球附近。
圆球直径有两丈,表面完全是草藤编制而成,犹如一个巨大的水獭巢穴,被一根粗绳牵引着,随着水流的冲击,微微摆动,不过始终没有随着水流去往下游。
李正道屏息凝神,沿着圆球摸索了一圈,找到了一个门户,于是靠近了过去。
门外同样有避水的措施,李正道靠近后,水流从身边消失,他的双脚踩在了门户前的草藤上,伸手将门户拉开,淡淡的黄光涌出,眼睛很快适应后,李正道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是一个窄小的房间,六面皆是土墙,上面还挂着不少的东西,如蒜辫子,艾草,腰带的布条,还有一些地方贴着老旧的黄纸。
空间虽然不大,却放了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旁边放着两个小凳子,一边还有一个破旧的柜子,上面放着不少的东西,诸如剪刀,针线,蜡烛,油灯,烟草,小簸箕等物。
油灯正在燃烧,散发出一片昏黄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李正道看的眉头大皱,这房间的布置分明就是普通庄稼人的房屋,卧室和餐厅都在一起,窄小昏暗。
可是这里是水下啊,原本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