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拍了两下惊堂木,询问苏好意道:“不准顾左右而言他,快些交代那对玉人的下落!”
还没等苏好意回答,堂下有人高声说道:“在我这里呢!”
众人看时原来是木惹儿公主,她站起身说道:“苏八郎的那对玉人送给了我,叫人去拿吧!”
苏好意摸着鼻子笑了笑,点头道:“确实送给了公主。”
众人大多都相信,因为早就知道苏八郎和木惹儿公主走得很近。
刑部的差役都快跑断了腿,跟着公主的侍从去公主府拿了个锦盒回来。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对小小的玉人。
陆合子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说:“不错,这个才是苏八郎定制的。”
白净莲听了忍不住急了,反驳道:“不对!一定是你们串通好,将东西调包了!”
她这么一说,木惹儿公主当即就不高兴了,骂道:“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调包了?!敢在公堂上污蔑本公主,今天你必须拿出证据来,否则我绝不干休!”
木惹儿公主可不像汉人女子怕见官怕丢人,她一下子抓住了白净莲的错处便吵嚷了起来。
她身份高贵,袁文生不敢小看。
于是想从中间调节,说道:“公主息怒,凡事都讲证据。没有凭据,本官自然也不会信她的。”
“袁大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这么乱讲,传出去谁管真假呢?难道我还要一个一个的去解释不成?”木惹儿公主似笑非笑,一点不留情面:“今天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别想接着往下审!”
白净莲见这个情形,若是不道歉认错,木惹儿公主是不肯罢休的,案件也就没法再审下去。只好哭着向公主道歉:“原是我一时情急,说了些不防头的话。公主大人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计较了。”
木惹儿不为所动,冷笑道:“你少跟我演戏,我可不是你那软耳根子的表哥,没那么容易让你糊弄过去!”
袁文生没办法,只好问:“公主,您看该怎么处置才合意?”
木惹儿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白净莲,淡淡地说道:“那就掌嘴一百吧!谁叫她胡说呢!这里行刑也方便,用不了多久的。”
“掌嘴一百下早都打死了,”英王郡主忍不住开了口:“她不过是说错一句话,难道就要要了她的命吗?”
白净莲感激地看了郡主一眼,他就知道郡主不会不管的。
木惹儿乜斜着眼睛看了看郡主,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既然郡主都给她求情了,我也不好不给面子,那就打五十下吧!”
可就算五十下也太重了,真要是打下去,白净莲的嘴肯定肿得说不了话了。
于是袁文生又替白净莲求情,纷乱了好半天,木惹儿最终让步到二十下。
袁文生示意行刑官轻着些,毕竟打的是脸,要真打破了相,白净莲寻了短见,白家人又怎肯干休?
虽然打的不重,可白净莲的面子却彻底没有了。
上堂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被罚就更丢人了。
这是白净莲之前万万也没料想到的。
那一下一下的抽打,让她又痛又羞,就算力道不算重,二十下打完,白净莲的脸也变得又红又肿了。
就在刚才众人争吵时,苏好意和玉如璧对视了几次,两个人虽然未交一语,但是苏好意已然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玉如璧已经把这件事提前安排好了。
原来玉如璧被救回府听家人说起白净莲回信的事,当时便有些疑心。
因为那封信只有自己、春雨、白家的仆人和白净莲经手。就算有人在其中动手脚,也必定和白莲莲有所关联,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她本人。
后来周家来退亲,白净莲的母亲也跟着。玉如璧一看这情形,如何醒悟不过来?
那白净莲必定对周逸辰有意,接近自己也是另有目的。
自己和苏好意被绑架放在了一起,目的就是制造两人私奔的假象,好毁了自己的名声。
由此看来,白净莲完全有动机这么做。
可为什么是苏好意,而不是其他男子?
一定是设局者知道自己和她本就相识,能够更好做文章。
玉如璧把白净莲同自己交往的情形细细地想过一遍,记起那日周傲芙和白净莲在自己闺房中看到了苏好意送的那对玉人的情形。
想必白静莲是凭借这个才知道了苏八郎的存在,所以那天她在花厅外就叫奶娘悄悄把这对玉人送走,送到了木惹儿公主那里,让她小心保管,到时自有用处。
至于那对李代桃僵的玉人,是因为她叔叔玉桂每年都会在她生日的时候送一对玉人给她。
也真是老天有眼,今年玉桂送的恰好和苏好意送的出自同一匠人之手。
差人们拿来的那一箱玉人根本就没有苏好意送给自己的那对,然白净莲先入为主,认定了陆合子做的那个就是,所以才会认错。白净莲到此时才醒悟自己一直都低估了玉如璧,先是认定她不敢上堂,因为那些谣言就足够毁了她的名声。
而周家也确实因此退了亲,白净莲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但是她没想到,玉如璧会上堂击鼓鸣冤。
她又以为即便是上了公堂,玉如璧也辩不赢。
谁想如今自己竟然完全陷入被动,不但那几个自认为高明的招数都被推翻,甚至还被当堂掌嘴。
看来等下了堂,自己必须要在表哥面前表现得万分委屈,让他觉得亏欠自己,甚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