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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意趴在司马兰台怀里哭了一会儿,情绪才渐渐平复。
自己擦干了眼泪,挨着司马兰台坐好。
司马兰台极自然地拿过她的手腕来诊脉,见她身体很好,只略微有些气滞。
随后,墨童进来笑着说道:“苏公子别担心了,孙康有消息了。”
苏好意听了忙坐直了身子问:“真的?孙师兄回来了?”
“那倒没有,只是雪枭夫子他们不是下山去找了吗?山下有人看到过和孙康很像的人,说往东边去了。”墨童把听来的消息告诉苏好意:“已经有人骑了快马去追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了。”
“谢天谢地,有消息就好。”苏好意总算能放下心来了。
听到孙康有消息了,加之刚刚哭过,情绪发泄的差不多,苏好意也就平静下来,开始和司马兰台说话。
他们分开了不短的日子,彼此又经历了许多的事,当然有的是话说。
苏好意先是问了司马兰台下山后的经历,司马兰台简短的跟她说了。
他们下山行经了几个村寨,发现每个村寨都有人病倒。症状虽然并不完全一致,但诊断后发现应该就是同一种病。
起初也以为是天气所致,毕竟有几日接连下雨。
后来仔细辨症后确定是瘟疫,只是还未大规模传染开来。
他们这次到的及时,如果不是有几个村民不听劝诫,依旧喝生水、共用碗碟,应该能更早止住。
司马兰台总是在这样,说起自己经历的时候总是轻描淡写,更从来都不居功。
明明今早苏好意见他的时候,青鸾夫子都说这次多亏了司马兰台细心,否则怕要酿出大祸。
可他跟苏好意竟然提都不提,好在苏好意早就知道他的性情。
苏好意心里有秘密,听完司马兰台的讲述后,故意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仙源山是不是有一位目盲的老夫子?师兄你可知道他是谁?”
她其实就是好奇,想知道那个嘴馋又有趣的老夫子究竟是哪位。
“你们这做什么?”司马兰台不解:“你是在哪里遇到的?”
苏好意当然不能说得太具体,否则就会把之前偷鸡偷鱼那些事都扯出来。
更何况她和老夫子也有约定,说出来司马兰台难免会觉得自己言而无信。
“这里有好几位夫子双眼都是盲的,所以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哪一位。”司马兰台不时不想帮她,实在是苏好意问的不够详细:“他长的什么样子你能细说一下吗?”
“我……我也只是远远的看着,见他走路的时候拿着手杖,至于具体的样子么,并没有看清。”苏好意说着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师兄,你来到这里之后难道就没有别的夫子想要收你为徒吗?”
她记得老夫子曾经跟他说过,想要收司马兰台为徒,但被司马兰台拒绝了。
这也算是一条重要线索吧。
谁想司马兰台一句:“我来这里之后,许多夫子都想收我为徒。不过是青鸾夫子把我从京城带到这里来的,在我心里早就认他是唯一的师父了。”
“当我没问好了。”苏好意咕哝了一句。
她跟司马兰台真是没法比,放眼整个仙源山,除了那个贪吃的老夫子之外,只怕无再也没有人想要收她为徒了。
“你睡一会儿吧!下午不是还要去学堂的?”司马兰台提醒苏好意。
“那公子,啊不,师兄也歇歇吧。”苏好意爬起来:“希望到时候孙师兄也回学堂去。”
苏好意睡了一会儿,起来洗了脸换了衣裳,就到不已堂去了。
进去后,发现孙康并没回来。
师兄弟们正在那里议论这件事,显然都对孙康此举很是不满。
牛寿冷笑道:“孙伯健可真够小气的,尚且不如娘们儿心地宽大。”
“姓孙的给八郎留信,根本就是想陷害他。”宇文朗道:“到时候找不见他,夫子们自然会追问,还得弄得咱们不得安生。”
“他奶奶个腿儿,今天为了找他,我的脚还扭了。”刘双喜大骂:“他要是回来,老子还得再揍他一顿!”
“都快别说了,夫子来了!”贺天酬跺脚提醒众人。
下午是断鸿夫子的经脉课,众人不敢怠慢,都老老实实的坐好了。
“今天不在这里上课,都起来,随我到敬贤室去。”断鸿夫子只丢下这一句话。
众人忙都起身,纷纷走出不已堂。
他们都知道敬贤室就在不已堂西边,相隔一射之地。
不过那地方孤零零的,且扃锁严密,众人一直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今天那把连环大铜锁已经打开,但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
苏好意看到这里的门窗里侧都挂着黑布帘子,挡的严严实实的。
因此从外头一进来,双眼顿时盲了一样,要过好半天才能适应屋里的光线。
只是在适应光线之前,众人就已经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口鼻,因为这屋子里的气味实在不敢恭维。
苏好意一边忍着恶心的同时,一边又觉得异样。
这难闻的味道她居然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就想起来了。那还是去年的时候吉星拉着她一起进古墓,当时那墓室里味道就和这里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屋子里的蜡烛点了起来,每一根都像成人手臂那么粗,是上好的鱼膏油蜡烛。
这种蜡烛又亮又耐燃,而且几乎没什么烟,一点儿也不呛人。
蜡烛点起来之后就见这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