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听口音这人是咱老乡啊!”
“四弟,他就是阳谷县的打虎英雄武二郎!是那武大的亲兄弟!”
“既然是好汉,又是老乡,咱们得帮他啊!”
“那是自然!”
“我看武都头有些喝醉了,恐怕打不过那几个,我去找根棍子来,帮他赶走那几个臭道士!”
“不用!这些酒就醉了,那你就有些小看武都头了!景阳冈上的老虎,也是他酒后打死的!你看看这几个道士,加在一起够那老虎吃的么?”
“那肯定不够了!老虎一声吼,他们都得尿裤子!”
“对啊!以我所看,武都头根本就没把这几个废柴看在眼里!”
“什么柴?”
“就是----没法生火的柴火!先看,别那么多问题!”
王长庚知道武松的能耐,尤其醉拳使得好,那五大三粗的蒋门神,都在他拳脚之下吃了大亏,何况这几个不懂功夫的道士。
“既然如此,二哥还担心什么?”
“我怕白日里厮打,惊动了官府!听着道士讲话,好似有些权势,如果真有官府护佑,武都头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背后使些阴损招数,岂不坏了英雄。”
“也对!那我们如何帮忙?”
“你去上前,从武都头背后扯住他,拖到这里,我自有办法!”
“哥,武都头喝醉了,不好办啊!万一一拳头打过来,还不把我打骨折?这可不比水里救人,只要他老实,我也能把他拉上来,他现在酒后糊涂啊!”
“你听我说,上去扯住他,就叫他武都头,他听了称呼,自然不会动手的!只要小心些就好!”
兄弟两人正在商量,那边的几个道士被年轻人催促的无奈,围拢着凑了上来,手里拎着两条板凳,三两根棍棒,就要围攻武松。
“这些出家人啊!哎,吃饱了就闹事,哪里像神仙?”
“是啊!都是当今----迷了双眼,信这些人来!”
“这些道士,跟着那林真人,真是没少干坏事,欺行霸市,私下敛财,比那些贪官还要霸道!哼,尤其是和官府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早该整治了!”
“巴不得揍他们一顿呢!可惜这好汉有些喝醉了,不知道是否敌手,哎!”
“大家回吧,这些事沾了道士,还是少管吧!”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只敢探出头来低声谈论,可见这些道士的平素所为,早就被人恨之入骨了。
王长庚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在这汴梁城中,道士们真的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能够左右官府,影响朝廷,在下面作威作福,已经到了癫狂的顶峰。
“你去死吧!啊----”
“打,给我打,打死无算!”
“上啊!一起冲----哎呦!我的妈呀,我的腰折了!”
一条板凳刚舞到武松面前,就被大力击碎,凌空一脚,那道士便倒飞出去,倒在街角爬不起来了;转身之间,两条棒子打到,却在歪斜的身影中正巧避过,似醉非醉的眼神中,闪过凌厉的杀气,一拳一掌,两个道士倒地不起,已是晕了过去。
几个道士刚冲上来,就被武都头一阵拳脚打得屁滚尿流,各自跌在地上,哪里还爬的起来。只剩下一个小道士扶着那个青年人,站在街上哆嗦个不停。
“师父,要不,我去报官吧!这厮太能打了!”
“徒弟,你上,打他!为师替你做主!”
“师父,我还是扶着你先走吧!过几日宝录宫开宫大典,还要师父主持,若是伤了,恐怕当今也会怪罪吧!”
“当今圣上怪罪,自有师祖顶着!但是这厮不除,我是一天都过不去了!你们几个,还在地上撒赖不成,快去叫人,或者起来再打啊!”
那边依旧叫打叫杀,可是哪还有人站得起来?
这边王长庚看准机会,伸手给王单头上扣了一顶大斗笠,顺手推了一把,那小弟猫着腰,扶着斗笠,躲在武都头的身影之后,来到武松旁边。抬手一扯,口中就叫:
“武都头,莫动手,随我来!”
入手之时,王单已经感到武松的身体在转,斗大的拳头挥舞成风,这要是砸在身上,肯定就像地上躺着的那些人一样了。幸亏按照二哥所教,一声“武都头”之后,拳风陡停,武松跟着王单,退着走到了街角。
“武都头,我是王长庚,你可还记得?”
“哦!原来是王兄,王兄也来汴京了!”
“正是!今天刚进京,便遇上武都头了,这里是什么情况,怎么打了起来?”
“这几个鸟道士不知仗了谁的势力,太般大胆,喝醉了酒,要欺负老板娘,武二看不过眼,便教训他们几下,没想到,太不禁打,只知道动嘴巴!呵呵!”
“武都头仗义,长庚佩服!但是这京城之中,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这个瓜长在了哪根藤上,一切小心为上!”
“管他是哪根藤,至少也要讲讲国法吧!若是再被我遇上,瓜要打烂,连藤也给它砍断,祸害百姓的!决不轻饶!”
“武都头英雄,不是普通人,我看还是见好就收吧!四弟,你先送武都头回住所,明日请武都头到我宅子,咱们痛快的喝上一顿!也省的惹这些闲气!”
说着,王长庚让王单强拉着武松离开了这里,看着那威武的背影,心中赞叹:确实是一条好汉!
再转身看时,街上那几个受伤的道士瞥见武松走了,才缓缓站起身,生怕自己起来的早了,再多挨上一拳,回家还要多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