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庚嘱咐了王单一句,刚要出门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四弟,在这里莫要惹事,一会儿就回去吧!老板娘,我想请问个事,你这里可认识做工盖房的泥瓦匠么?”
“客官,您是想盖房还是粉刷?”
“我在那里刚买了个院子,想把前面分出一部分,盖个门面,以后做点小生意也好!”
“哦!那不是郭京的房子么?原来是客官您买下了!”
“正是!老板娘很熟悉啊!”
“街里街坊住着,当然认识!中午时候还在我店里坐着呢!还说什么近日里要发一笔小财,也不知道如何发财。拿了一锭银子就在这里显摆,喝了几两酒,满嘴说的都是求仙得道,汴梁城就放不下他了,还要上天给王母娘娘祝寿去呢!”
“这个郭京和那群狗道士都不是好人,哼!客官买了他的宅子,最好让他住大街上去才好!”
那柳辰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给王单打了一碗酒,嘴里依旧愤愤的说。
“这是----”
“哦,这是我小弟!哎----”老板娘叹了一声,眉目间说不出的幽怨。
“哦,那么就是柳老板了,失礼了!”
“奴家柳金环,给客官还礼了!”
“刚才你弟弟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有点恨那郭京呢?”
“哎,还不是----您看看便知了!”
柳金环进了柜台算账,轻抬葱指,向着一层的食客点了一下。
王长庚转身看时,只见七七八八的食客好似刚刚一起抬头看什么,就像小学生抄黑板的作业,一会儿又集体低头,动作整齐,仿佛在故意掩藏着什么。神色之间,总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哦----”
两下看完,王长庚已经心知肚明了。这些食客都是慕名而来,一边吃饭,一边看美女,秀色可餐,以美女下饭。偶尔调笑两句,也是生活佐餐。
那郭京既住附近,又知根知底,肯定没少来。柳辰看得出来这些吃饭的人不怀好心,久而久之,恨意渐生。
“柳老板也是难啊!我们就住在那里,有事便去叫,也好有些照应吧!”
“恩,多谢您了!”
“四弟,你有时间就在此帮忙吧,一会儿找来工匠,带到宅子上,让他们绘个图出来,也好施工!明早去请武都头,咱们在家里陪他喝个痛快!”
“哇,你们真的认识那个好汉么?”
“那是当然了!我们是正经的老乡,没听我二哥说呢,明天要陪武二哥喝酒呢!”
“能否叫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送酒菜吗?”
“酒菜是要送的,我还想求武二哥一件事,便是求他教我一些本事,学些拳脚!以后若是再有地痞惹事,我也好收拾他们!”
“咦,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也想学些武艺,看着这些恶人,一拳一个,狠狠的揍他们!”
“那好,明日里武二哥来了,你一定要叫我一声!这边再忙,我也是要去的!”
“放心吧!以后我家住在这里,咱们就是邻居,你我就是兄弟!”
这小兄弟有说有笑,半日之内就要结拜为异姓兄弟。
王长庚回转驿馆,一心琢磨后面的事情如何发展。一边继续苦读,一边思索如何推广自己研制的刀伤药,最好兼顾筋骨扭伤,也许会增加销量。
时至傍晚,一家人在“天醉楼”吃饭。
“儿啊!我听说你白日里惹上什么是非了?咱们一家人初来乍到,可要一切小心啊!”
“娘,只是帮忙治病罢了,咱们一家老实人,哪里去招惹是非啊!”
“咱们远道而来,这里的事情不摸底,可不要因小失大,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呢!京城不比咱们乡下,随手拎出一个就是官,咱们惹不起啊!尤其还有地头蛇,绝非我们小百姓能抵挡的。”
“娘,知道啦!来,月明,吃饭吧!”
王长庚知道事情是王单传到老娘那里的,但是没必要生气。毕竟这老娘是他的真娘,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谁说的好哪天又要穿回去了呢?
虽然根本不信道家玄学,可是王长庚很想见见这个被吹上天的林真人。如果他真有无上的法力,弹指之间就能把自己送回二十一世纪,王长庚绝对不会有一丝犹豫,光屁股回去也认了,总算合了那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老娘斥责了王长庚几句,李月明却一句未说,只是低头吃饭,偶尔抬头,满眼的关切之情。
相处了几个月,原本浑浑噩噩的一个小妇人,竟然慢慢的有了生机。这一切,都是王长庚带来的。只想日子过得更有滋味,其中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
“呕----”
刚吃了几口,李月明面色一白,腹中难受,低头干呕了几声。
“月明,嫂嫂还好吗?难道是京城的菜不可口么?我叫他们换几样来!”
“不是,我只是觉得难受,有些吃不下!”
“呃----月明,你是不是----”老娘看着儿媳的面色,好似猜到了什么,可是当着两个儿子,又不好明说。
“不会吧----我前几日还好呢!”
“哎,明日里找个郎中看看便知!”
“娘,二哥不就是郎中了,现在看看就好了!”王单不知就里,直愣愣的问。
“我----”
王长庚也想到了什么,口中磕绊,回答不上来了。中医里面脉学未必是最难的,但是没有经验,绝对是不行的。这也不是现代,找个试纸,分分钟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