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王兄不说我还忘了!我在京城有位师父,当年也是大大的有名,是十几年前的禁军教头,手下也调教过十万军兵,门下弟子成才的不在少数,有一位最是厉害,枪法如神,武艺不凡,位列八十万禁军教习。”
“只可惜在半年之前,得罪了京城的太尉高俅,被谋害发配!他那娘子本想追随我那师兄一起投军远方,奈何她女子一人,多有不便。又有那太尉之子多番骚扰,不得已搬到了城外,与我那师父一起居住。”
“我师父已经老迈,身边只有两个未嫁的闺女,也是自身难保!进京之时,我也顺道拜访过,哎----一言难尽之苦!王兄以后久居在京城,我想托你时常去看看,也算对得起我那未曾谋过面的义兄了!”
“武都头说的可是林教头----林冲?”
“咦,王兄知道他?”
“鼎鼎大名,谁人不知啊!呃----其实我也是慕名已久,未曾见过!”
林冲是水浒传的重要人物,苦大仇深的代表,七十二地煞星可能记不全,三十六天罡星的代表,哪能不知道呢?只是最后有些虎头蛇尾。
“那就太好了!我武松就把林教头的家眷,托付给王兄了!还望多多照应!”
“一定一定!”
看着武松郑重其事的双手抱拳,深施一礼,面色严肃,眉目之间带着无数的欣喜与期盼。
王长庚心中一荡:这是信任,这是托付,这是责任!
作为现代人,家人说的话都是耳旁的台风,不管如何呼啸,都不会往心里去,转脸就忘了,何况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朋友的嘱托。
什么通家之好,什么托妻献子,什么贵贱不忘,那都是现代人对于很久之前的那种“信托”的解释。即便生意场上签了合同,单方毁约,拿了利益就跑的,也不在少数。
经历了千年,我们丢了什么?
看着武松的背影,王长庚再次嘘叹:好汉就是好汉,言谈举止、所思所想,都显得大义凛然。
过了一天,王长庚想武松已经回转阳谷县,便叫了一辆马车,准备了些礼物,招呼着院中操练拳脚的王单,直奔城外的小王庄,拜访林教头的岳父去了。
正是八月初的季节,秋高气爽,金风吹过,不冷不热,正是一年之间最舒服的时候。
想想三个月来的穿越之旅,王长庚对于自己的生活还算满意,虽然大大小小一家子人,倒也安排的明明白白。
三弟送到梁山历练,接受些江湖教育,也是这一家的倚靠;四弟也想学些武艺,遇到武松也算巧合。以后在京城开个成药铺子,一家人也能生活。
只是十年之后,就是靖康之难,还需要仔细盘算。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个家庭的根基,比那些穿过去就是王公贵族的差得十万八千里了,连个饱饭都是自己拼出来的。以后的路,还不是自己一脚一脚走出来么?
“二哥,按照武都头所说,就是这个村镇了!”
“恩,你先去打探一下吧!记得,说话间要仔细小心,莫要惹了是非!咱家无权无势,身在京城,一切都得小心!莫忘了,那林教头就是得罪了官宦,被陷害了。”
“二哥,我记得了!他们若是欺负咱们,恐怕比碾死个臭虫还要简单!等我武艺大成,便去寻师父去,挣它些功名出来,为咱家改换门庭!”
“呵呵!那我们一家人就等着你出人头地了!”
看着王单溜溜达达进了镇子,王长庚也下车伸了一个懒腰,呼吸着乡下的空气,看着河边垂柳、庄稼青黄,一派祥和景象。
“姐姐,你慢些走,爹爹还没有同意呢,你着急作甚?”
“三妹,我就是担心爹爹糊涂,答应了那媒婆,我可不想嫁给那孙大户的小儿子!想起来就恶心!”
“呵呵,还不是因为姐姐长得漂亮,我见犹怜!上次那个牛地主还上咱家提亲呢,还不是我,帮你把媒婆打了出去。这次的孙有才我觉得还行啊,至少长得周正些,也算一表人才了!”
“三妹,你这是想把你姐姐混乱嫁出去么?就算那孙有才长得顺溜些,家里还有那么多的田地家产,我不稀罕!你要是愿意,让爹爹把你先送过去,我绝对没有意见!”
“我可不要他!就他那小身板,还不够我一拳头的呢!再说,我也舍不得爹爹!爹爹年老力衰,需要人照顾,大姐家里又出了事,怎么能离开人呢?”
“你既然知道还乱说什么?赶紧跟我回家。再要乱讲,看我撕你的嘴!”
“呵呵,我就是想知道二姐的心意,万一见那一次,你动了心呢?”
“呸,就是在庙里看了一眼,我都没仔细看他,谁知道他怎么就找到咱家,还找人说媒!再说,就冲他爹为富不仁的样子,我也不稀罕他!”
王长庚正在河边看着远方,只听见身后两个年轻姑娘边走边聊,前面走得快的,也就二十上下年纪,腋下夹着一个木盆,想是河边洗了衣服回来。
后面跟着的女子也就十六七岁,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几样蔬菜。
两个姑娘都是一样的漂亮,柳眉杏眼,身材健硕,尤其那姐姐,若是能淡施薄粉,换一身牛仔装束,衬托出来美好的身姿,肯定能艳压群芳。
路过马车,姐姐脚步一停,侧过脸瞥了一眼王长庚,看了看装束,感觉不像是本村的人,脚步再起,继续疾行。
那妹妹见二姐停了一下,也扭头看着王长庚,正见王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