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马车怎么跑了?”
“牛管事,衙内还在车上呢!”
“牛管事,好像是马惊了!”
“马怎么会惊了呢?没人动它,它惊个屁啊!”
“牛管事,咱们怎么办啊?”
“废话,衙内要紧,姑娘丢了再找,衙内要是出点事,你还想好吗?赶紧给我追马车去啊!”
“那这俩人怎么办?”
“你俩留下,其他人,跟我追!衙内,我们来了,死马,给我站住!”
一群恶奴追着马车就跑,但是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眼见得越追越远,估计只有等马儿过了劲才能停下来了。
王长庚躲在一颗柳树之后,看了看棍子上的稍许血痕,忍不住的几声嘿笑,心里暗道:
二十一世纪的轿车有刹车失灵的时候,大宋朝的马车也有马儿受惊的时候。无非是你怎么收拾它!这棍子桶得狠了,差点让那马儿再也拉不出屎来,它若不惊,我就不姓王。
哎,可怜啊!堂堂的外科博士,穿到大宋朝,竟然给马动了个直肠手术,不是缝合,是给它来个放射性外伤。把我改成兽医了!
“姐,快走!”
“妹妹,咱们一起走!”
“呵呵,走?哪里走啊!你看看你们姐妹,长得也是花容月貌,美艳动人,怎滴如此想不开呢?看看这身衣服,穿了也有三五年了吧,穷苦家中日子难熬,何不跟着我们衙内呢?”
“就是啊!我家衙内家趁人值,有的是金银,嫁入府中,以后就是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尽的绫罗绸缎,享不尽的福啊!何必在这穷家受苦呢!看看,还要洗衣做饭做家务,这小手都伤了!”
“对嘛!你俩莫急,等我家衙内回来,带着你们回府,你们俩就是十八、十九房姨太太了!哎,二哥,该二十了吧!”
“还二十呢?都二十三房了!”
“我呸!你怎么不让你家姐妹去做姨太太啊?告诉你们,什么山珍海味、绫罗绸缎,我们不稀罕!赶紧滚开,否则我踢死你!”
“哎呦,还是小辣妹呢!呵呵,你来啊!我还怕了你不成吗?”
“说实话,我要是有姐妹,能长成你那个模样,我早就送她进太尉府了!那时候我就是衙内的小舅子了,我还屁颠的跟着马车跑啥啊?我劝你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挨了打,还不是得从了?”
“狗奴才,我们才不会从你那什么衙内呢?妹妹,你先走----”
“不,姐姐,咱们一起走!”
姐姐冲着那二哥便是一脚,顺手一推妹妹,想掩护妹妹先走。可是姐妹俩纠缠之下,出脚无力,竟被那人躲过了。
毕竟是高衙内多年的跟班,骂没少听,打也没少挨,这么简单的招数,还是躲得开的。
“嘿嘿,小娘子,还会几下功夫呢!再来再来,我家衙内没回来呢,我们兄弟先陪你们玩会儿!”
“二哥,咱俩先把她们捆了,等衙内回来,也是一件功劳啊!衙内一高兴,还不赏赐咱俩吗?”
“就你?你再看看这俩小娘子,哪里是那么容易带走的啊?刚才牛管事都挨了两个大嘴巴了,我不小心,还挨了一脚呢!幸亏躲得快点儿,要不真得回家养伤去了!”
“疼吗?”
“不疼,你去试试便知!”
“那怎么办?”
“牛管事只让咱俩盯着她们,看看她俩这个样子,肯定住在这个庄子上,只要跟着,她还能跑到哪里去啊?认识庙门了,还能跑得了和尚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姐妹俩听了这两人的话,心中大骇。人家不着急,只要跟着你,认识了住处,那时候就把灾祸带回家了。
“姐,咱俩把他俩收拾了再走!”
“哎,只能如此了!”
姐妹俩一对眼神,眉目间突然有些变色,妹妹神情一转,竟然温存一笑,缓步上前,如玉的贝齿轻咬下嘴唇的唇角,惹人怜爱之色,顿时把两个奴才看得呆了。
“大爷,我再想想,你家衙内真如你说的那么好么?”
“嘿嘿,我就说嘛,听人劝吃饱饭!我家衙内对美女,温柔着呢!只要你能哄他开心,你想要什么没有啊?二哥,咱们立功有望啊!啊,小心----”
这奴才张三笑着,转脸冲着“二哥”一笑,突然见到一根乌黑的棍影冲着“二哥”砸了下去,吓得失声喊叫,可惜已经晚了。
“二哥”一声惨呼,头上挨了一击,顿时倒地不省人事。
原来四个人正在纠缠之时,王长庚拎着棍子从后面慢慢的靠近,做着禁声的手势,让姐妹俩吸引两人的注意力,直至棍子举起,那妹妹还在演戏。
尤其那一颦一笑,比那些知名影星并不差。生气时冷面寒霜一脸,温柔时讨人怜爱、让人怦然心动,抬手时指如兰花初放,出脚时迅疾狠辣、断人子孙。
“嗷----我当不了爹了!”
张三捂着小腹腰身一猫,像个煮熟了的大虾,后面的王长庚更不客气,一棍子打在头上,顿时昏了过去。
“多谢公子!妹妹,赶紧谢过人家!”
那姐姐行了一礼,可是妹妹还没完事呢,照着趴在地上已是不省人事的两个奴才,又踹了几脚,仍不算完,再吐几口口水,才出完心中恶气。
“二哥!这边,我找到张教头家了!”不远处,王单看到王长庚,连忙挥手招呼。
“恩?”那妹妹听到,鼻孔中哼了一声,原本还是满脸感激的热脸,瞬间又变化了颜色,杏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