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庚心里在想,这公公说了半天,还没说病人是谁呢:
按照昨天三个人,应该不至于给徽宗皇帝看病的,御医署、太医院那么多有名的大夫都闲着呢,哪里轮得到我呢?
难道真的是昨天那个带刀护卫?年轻力壮的,补过了,溢出了?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你若是不提他,我还不笑,你一说起他,我真是笑得肚子疼了!小子,昨日晚间,我家主子把那丸药赏给了陈兴邦,当时是吃下了,可是没过多久,还真有反应了。”
“浑身发热,眼珠子通红,到处挠墙,找个窟窿就想钻,我还以为月圆之夜要变身呢!幸亏我家主子没有长待,早早散了,他才有时间找个大夫看看,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呵呵,大夫看了,也没看出来什么,只说了两个字----亢奋!”
“什么药也没吃,回家跟老婆睡一觉,又没事了!今早问他,还扭扭捏捏的,嘿嘿----哈哈!幸亏没事,否则,不用我找你,就是他,也能把你送进大牢!我问你,你那药到底是治什么的啊?”
王长庚忍着公鸭嗓叽叽歪歪的说了一遍,也没听出来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听见对方问,脸上尴尬一笑:
虽然都是男人,那也不能说得太直白吧!尤其你只是一个曾经的男人,挑明了说,你会伤自尊的。
“这位爷,这是我家祖传的药,功效没得说,是他----没准备好!”
“小子,还挺狡猾,转移话题呢!”
不知道那公公动了什么心思,看着王长庚满脸浑噩呆傻的模样,眼神之中不失一色精明,竟然起了几分爱才之心。
“呵呵,罢了,你那点玩意,瞒不过洒家的!看你小子还挺精明,如不是洒家早有了子嗣,还真稀罕你了!”
说着,右手所持的拂尘交到左手,伸出一只保养得白白嫩嫩的手掌,掐起兰花指的模样,食指伸出,动作温柔,阴性十足,配着那尖尖的指甲,在王长庚的脑门狠狠的戳了一下。
就这一戳,已经让王长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爷、大哥,还是叫大姐吗?您这一下子,什么意思啊?您不觉得寒碜,我可兜不住了!还伸出一个兰花指,我都快把昨天的早饭吐出来了。
还子嗣?啥情况啊?这年月这么流行拜干爹呢?我是男的,不是大姑娘,没事拜什么干爹啊!你想收,我还不稀罕呢!
你有子嗣,跟我有几毛钱关系啊?我也没想认你当爹呢!我现在已经有不少爹了!二十一世纪一个,大宋朝一个,都是热乎的呢!你又来个干的,还不想收我,啥意思啊?嫌我丢人,还是怕我分你的家产吗?
你个死太监,神经病!
想到这里,王长庚感到后槽牙丝丝的疼痛。
这个阉宦,地沟油蒙心,你以为是个人都想投靠你们吗?有啥好处,说来听听!干女儿不好收,干儿子就简单吗?
“蠢货!张公公稀罕你,还不知道怎么做吗?”
张公公身后的那个侍卫已经看得清楚了,抬起一脚踢在了王长庚的屁股上。这要是顺势就势,直接跪倒在地,张嘴“干爹”,这事就板上钉钉了。在他看来,如此机缘不去珍惜,真的太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王长庚真的就忍受了那一脚,不为所动,身子一晃,依旧挺立。这时候的想法如果被别人知道,也能吐几碗老血了:
钱财、房产、权势,豪宅美眷,一切都是浮云!万一改天穿回二十一世纪,哪一样能带走啊?既然是穿越来的,好歹也得谨守一些现代人的节操吧!死太监,你还是靠边站吧!
“哦,原来是张公公,失敬!我再给张公公行个礼吧,这两日多有不敬,还请多加原谅!”
“呵呵,算了吧!这事先放放,万一你不会看病,回头出了事,我还得帮你扛着,先不急呢!先把正事办了!怎么着,拎清楚没有,敢还是不敢啊?”
“但凡有病,必有一法医治!多严重的肿瘤癌症,也有放疗化疗,多凶悍的病毒,也有疫苗,总能解决的!王长庚不才,还请张公公带我前去,就算是治不好,也能长长见识!”
“恩,这话中听!随我来吧!”
以王长庚的猜测,本以为是带着自己回归自己的宅院,总不会带一个路上捡到的郎中去宫中,给皇亲国戚治病吧!可是没想到,张公公身子一转,奔着矾楼走去。
“哟,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李师师病了?她----能得什么病,妇科炎症吧!我也没有消炎药,这病----怎么治啊!来一回大宋朝,见了皇帝,见了李师师,倒是满足一下好奇之心,可是这个病----”
“我这是外科医生,看看内科还能凑合应付一下,非要把我送到妇科,差的有点远了吧!万一是产科的事,我还给李师师接生个娃娃么?难啊----我太难了!”
进了小院,张公公向着一个妈妈打了声招呼,在一个十五六岁、聪明伶俐、长相端庄的丫鬟带领之下,步步小心,上了二层楼。
“小姐,您睡了么?张公公又回来了!”
“恩----”
“小姐,我帮您找了个医生,好歹让他看看!如若身子还是不适,我也好向上禀报,回头再找名医!”
张公公说得非常隐晦,也是无法:李师师虽然得到皇帝的恩宠,但是名声不好,更加进不了大内,离着那些宫内的嫔妃更有天差地别的距离。
但是正因为皇帝恩宠,身体有病,人之常情,本意是想找大内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