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屋檐上面有一只垂死的青鸟,那只鸟拢拉着脑袋,青色的羽翼上沾染了血迹。
那只青鸟的腿上还系着一封带血的信件,那只鸟奄奄一息,刚才发出声响的,就是这只青鸟。
那只青鸟听到有人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看了行剑圣一眼。
就在那一瞬间,影剑圣猛然退后了几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在那一瞬间竟然感觉躺在屋檐上的不是一只鸟,而是一个即将死去浑身是血的女子。
“水谣?”影剑圣脱口低呼道,不由的用手握紧长剑的剑柄。
“水谣?影剑圣那只青鸟便是水谣。”
琉璃镜的那端传来了琉璃着急的声音。
“这只青鸟就是水谣?”影剑圣不解的看着镜子里的琉璃问道。
“水谣,你快醒醒!”琉璃在镜子的那端着急的呼喊,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一颗彩色的珠子,那一粒珠子在她指尖流转出一道温柔的紫色光芒。
当那道光芒闪过之后,影剑圣再凝神看那只奄奄一息的青鸟的时候,只看到那只青鸟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一身青衣的女子。
青衣女子听到有人靠近自己,她忽然警觉起来,捡起身边的长剑艰难的站了起来。
谁知她刚刚站起来,身体就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踉跄着从屋檐上滚落了下去。
“水谣姑娘!”
影剑圣看到她摔了下去,赶忙从屋檐上飞掠而下。
那屋檐后面,竟然有一个美丽的小小花园。
那里设置了强大的结界,所以那些黑衣人不敢靠近,屋后的花园里种满了美丽的鲜花。
那些颜色各异的花朵长得很高很茂盛,足足有两尺多高,那些花开在这荒凉的荒原里,开的那么的热烈和繁盛,成了这荒原里唯一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看来独居在此处的水谣过得实在寂寥无比,才会将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这些花花草草之上,才会将这些花草照料的如此的好。
此刻这些花草被滚落下去的水谣压倒了一大片,可是影剑圣四处找寻,却是根本看不到水谣的身影。
她从屋檐上滚落下来以后,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水谣姑娘,你在哪里?如果听到了,请回复一句。”
影剑圣对着花园呼喊道。
他继续往前找寻着水谣的身影,忽然在花园的最外看到了许多横七竖八的躺了许多黑衣人的尸体。
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密密麻麻的一直延续到花园的栅栏外,密密麻麻的铺叠,几乎让人无法下脚。
影剑圣看到这凄惨的一幕,暗自心惊,鲜血流了一地,看来杀戮止步于此。
水谣呢?水谣跑到哪里去了?她怎么会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他四处逡巡,终于在花海深处看到了一个躺着的女子。
正当他准备上前时,又一声轻轻的簌簌声传来,地上躺着的那个女子,手指忽然一动。
影剑圣知道她的厉害,于是毫不犹豫地立刻后退,然而还是稍微慢了一些,只听刺啦一声。
他的衣襟便被凌厉的剑气划破,露出了里面银色的软甲。
“水谣!莫要动手,这位是天玄大陆赫赫有名的影剑圣,是我拜托他去救你的,我派去救你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音讯全无。
我不放心,于是便委托了影剑圣前去救你。”
琉璃在镜子里大声的说道。
风在荒原上呼啸,水谣的身上落满了花瓣。
她听到琉璃的声音,从花丛深处勉力坐了起来,看了过去。
影剑圣看了一眼那个叫水谣的女子,她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容貌清丽,皮肤白皙,一身血污,眼神却依旧从容不迫。
影剑圣把那个青衣女子抱了下来,轻轻的将她手中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那封信用凤尾的花纹印章封印了起来,那是只有他们一族才能打开。
“对了……女君,那群黑衣人……他们……他们解开了北边的封印……”
水谣刚精疲力竭地合上眼睛,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突然睁开,急促的看着镜子里的琉璃,断断续续地开口。
“他们、他们从北海上岸,一路冲到了这里……灵力强大无比……人多势重……我实在拦不住……”
她的声音不可遏制地重新低沉衰落下去。
“女君……一定要小心那个从骑着银色飞鸟的黑衣人……还有一定要……尽快阻止他们解开其它六处……封印……那个顽灵到底去了哪里?一定要快点找……找到她……”
她喘着粗气,着急万分的说道。
“水谣,你说骑着银色飞鸟的黑衣人吗?”
琉璃听到她的话,脸色微微一变问道。
“是啊,”水谣喃喃,“他们派那么多人来……解开封印……肯定是为了复活青黛魔尊……千万……不要让那群人找到顽灵……”
“水谣姑娘请放心,我会找到她。”影剑圣低声安慰濒临垂死的水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嗯……那就麻烦你了。我、我没有做好我分内的事情……我失职了……”
水谣眉头紧皱的轻轻吐出一口气,似是有点内疚自责地喃喃。
“没关系的,你尽力了,你已经非常优秀了,若不是你在这荒原之地苦苦守护了整整一千年,天玄大陆的天下苍生又如何能安居乐业这么久?”
影剑圣从怀里拿出一些林清婉给他的疗伤药和灵丹,递到她的手中,“这是我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