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友琼听到这话,心中简直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前阵子,把张帆调去搞保洁的时候,李亚朋说的就是这句话,而现在,几乎还是同样的话。
“这个线长真难当啊。”
黄友琼在心底无奈地说了一句,脸上堆满了苦涩的笑容,冲二郎投去歉意的一笑,随即说道:“是是是,组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个别不听话的员工,我会敦促处理,该调到保洁去就调保洁去!”
李亚朋点点头,瞥了眼张帆的脸上,随即又想了一会儿,沉声冲黄友琼说道:“这事儿你得认真督办,车间的整洁是大事,关系到公司的5s,你要带头做表率,身体力行,知道不?”
李亚朋这话听着有点拗口,实际上就基本等于跟黄友琼说:不止二郎要调去干保洁,你也要竖立榜样,该刷马桶的时候就得去刷马桶。
黄友琼闻声脸一黑,嘴角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张帆离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晋升主管后,张帆的平时的工作时间很少,工作反而闲了下来,每天就看看报喝喝茶,要不就去车间逛一圈,自由度非常高。
而当点下午六点左右,得知张帆进修回来后,苗仁风一个电话打过来,约张帆下班后去他的“公司”大伙去整个自助烧烤啥的,喝几杯。
张帆欣然答应,并且把王成也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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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七点左右,在距离张帆租住的房子大约有两里多路的高坡山上,张帆这边两人,而苗仁风则是叫上了吴亮斌以及三个女“合作伙伴”。
并且,让张帆有些诧异的是,才几天没见,苗仁风这个工作室居然又多了一个成员。
据苗仁风介绍,这人叫孔懿,人吧,大约三十岁上下,穿着灰色皮夹克,人长得文质彬彬的白白净净的,头发很长,后边的头发扎成一个小辫子,前额刘海还染了一撮绿毛,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放浪不羁的艺术家气质。
高坡山,是附近有名的一座山,这山谈不上什么旅游风景区,但国家对这山的开发力度大,高坡山经过改造后,山上风景还挺幽静的,有人工湖,有寺庙,还有游乐场。
因此,山上的人流量挺大的,每天早上或者晚上,都不缺乏那种跑步运动的人,更不缺前来散心的人。
山顶上,露天自助烧烤摊前,众人围着烧烤摊,一边烤着烧烤,闲聊着。
苗仁风和吴亮斌被女人包围着,罗佩佩缠上了王成,而张帆则是跟新来的孔懿坐在烧烤摊旁边的石桌上,闲谈着。
张帆微笑冲孔懿说道:“兄弟,从哪来的啊?”
“我刚从印冬那边过来。”
“印冬?”张帆微微一愣:“距离有点远哈,我听说印冬那边天天打仗,到现在都还是诸侯割据的时代呢?”
孔懿点点头:“是,那边是挺混乱的,而且还穷,落后,我以前就在那边搞搞民间摄影啥的,但后来发现,这玩意在那边没啥市场,所以就回来了。”
张帆一笑:“肚子都填不饱,你跟他们谈艺术,那肯定行不通啊。”
“嗯。”
“那你跟苗导呢?咋认识的啊?咋想着来跟他整这玩意呢?”
“苗仁风?”孔懿瞥了眼不远处的正跟众合作伙伴嘻嘻哈哈的苗仁风一眼,说道:“他在网上发帖子,我看见了,就过来看看呗,至于为啥干这个……那不就是因为钱吗?我老婆得了乳腺癌,里里外外治疗费手术费花了大笔的钱,现在穷疯了我!”
“现在的人……病不起啊。”张帆感慨着说了一句,突然问道:“兄弟,你既然刚从印冬那边回来,不知道你听说过一种家伊瑞沙的药物没?”
“伊瑞沙?”
听到这话,孔懿眼神顿时虚眯起来。
张帆并没有发现孔懿的异样,自顾着说道:“我听说,这种药挺神奇的,对治疗肺癌有奇效,而且在印冬那边,挺便宜的。”
而这时候,正吃着烧烤的王成隐约听见张帆在说什么肺癌,他立马夹着腚,小跑了过来,插话问道:“帆哥?什么肺癌?啥药啊?”
“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差点忘了。”张帆瞥了眼孔懿,犹豫一会儿,低声说道:“阿成,你奶奶不就是肺癌吗?现在怎么治疗的?”
王成神情一黯:“能怎么治,药现在吃不起了,吃了也不太管用,但她平时太痛苦了,我就偷偷的从小渠道里买了吗啡,给我奶奶打吗啡……”
张帆闻言,眉头皱了下,王成虽然话说得看似轻描淡写,故作轻松的,可想想都知道,一个病人只能依靠吗啡去镇痛了,那是一个多么无奈的事儿。
张帆轻声说道:“阿成,伊瑞沙这种药物你听说过没?我前几天去滇州进修的时候,无意间得到了这个消息,我听说这药对治疗肺癌挺管用的,而且价格不贵,听说一盒一千多块钱的样子,平均下来,每天吃一粒,大概一百多块钱左右。”
“伊瑞沙?”王成眉头一皱:“产地在哪里,帆哥,你有渠道能买到这药吗?如果这药真的管用,一百来块钱一天的医药费我倒还能承担。”
“产地在印冬,国内很难买到,就是没渠道啊,有渠道搞到这种药的话,我早给你买了。”
“印冬?”
王成若有所思,眼神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
而张帆和王成都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们俩谈伊瑞沙的时候,原本在旁边听着的孔懿此刻却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