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进车站,从下面急冲上来的武警把两个白痴模样的歹徒押下客车,安抚着惊魂未定的乘客。
此时乘客的哭骂声和乘警的安抚声交织在一起,象是菜市场一样嘈杂。
乘警好奇的问道:“是谁制服了两个歹徒?怎么不见英雄露脸?”一个身着唐装的白胡子老头不屑的说:“那俩歹徒可能是有什么病,自己就瘫倒在车上了。”
乘警和下面赶来的武警听到好几人都是这么个说法,都是半信半疑的样子。
林骁看了看吵闹的人群,把自己的衣领竖了竖,双手插到青色的休闲裤中,摇了摇头向出口走了过去。
先前瘦子说要享受的那个女孩子扶着那火辣身材女子的肩膀,偷偷低声说:“师姐,我知道刚才是谁救了我们。”脸色间的得意之意表露出来。
那个火辣身材的红色女子不屑的甩了甩头,有手点了点她的头说:“算了吧!还用得着你说。”
扶着红色女子肩膀的女孩子眨了眨灵动的双眼,指着消失在拐角处的林骁说:“喏,就是他,我看见他在弹奏一首令子,应该是《残枫令》,而且只是用一根头发哦!”她的眼中充满了崇拜的光芒。
红衣女子一怔,心神巨震:一发五音!就算师傅也不能望其项背吧!他们两个迅速跑着追向正过拐角的林骁,可是当她们追到拐角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红衣女子气喘吁吁的对跟上来的女孩子说:“他不过才二十几岁的样子,竟然能够一发五音,我得跟师傅回报一下!免的到时候跟这么变态的人起了冲突。”
旁边的女孩子累的弯下腰去在“呼呼”的喘气,她接过红衣女子的话说:“我还没见过师傅呢!不知道她老人家收不收我这个徒弟!”
红衣女子笑着说:“放心好了,没有师傅的允许,我敢让你叫我师姐吗?”
喘气的女孩子一下跳了起来,搂住红衣女子的脖子,大声笑声说:“谢谢师姐!”
红衣女子向后退了一步,笑着说:“你这个疯丫头,这么多人呢,也不怕人笑话。”被她数落的女孩子露出顽皮的笑脸,吐了吐舌头,挽住红衣女子的胳膊出了机场。
十几个青年聚在一间宿舍中嬉笑打骂,门“吱呀”一声,慢慢的打开了,林骁进到宿舍中把行李放到床上,转身又要出去。
“林骁,你等等,我有事找你。”说话的是一个五官精致,白面黑发的青年,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已经走出门去的林骁,“你还是一副老样子,这刚过完年,你就不能换了你这副鸟样。”
林骁的交际圈很小,除了相熟的几个老友,就只有自己年前还在辅导的那个中学生家庭了。
他从小就喜欢独自一个人静静地看天,看并没有几户人家的山林,看爷爷佝偻着身子十指在胡弦之间老回的游走和跳动。
他的爷爷也是不善言辞,林骁秉承了他爷爷所有的性格和嗜好,包括胡技和抽烟。
“宿弘化,我不觉得我需要改变什么。”林骁把宿弘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落。
宿弘化嬉皮笑脸的说:“你也知道,马上就是情人节了,陪我去买几支玫瑰行不?我要送给我亲爱的范斯乔。”他老爸开了三家影楼,一家饭庄,家境十分不错。
“恩,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林骁的话语中依然不带丝毫的情绪。
“给你说件事儿,过年的时候我在家里喝高了,出门要买点东西,碰上十几个人找事,我一人跟他们十几个硬抗,他们硬是没把我打趴下,怎么样?我够爷们的吧!”说话的时候,两人已经出了学校的大门。
林骁转身拍了拍宿弘化的肩膀,笑着说:“他们肯定是你给小子给绑树上了。”说完,撒腿就跑。
宿弘化心里那叫一个气呀!腿上一发力,奋起直追向林骁。
“好了,我错了还不成,你就是一人把那十多个人给打趴下了。”被揪住耳朵的林骁不得不讨饶。
宿弘化把把手放了下来,搂住他的肩膀说:“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互相搭着肩膀,欣赏着这个城市的迷人夜景,一条醒目的巨大字幅吸引住宿弘化的眼球:胡艺大师-梅宏峻,将于五日之后抵南滨,为大家献上响绝天下的胡艺。
林骁话中带着讥讽对他说:“哦?你什么时候也懂得什么叫艺术了?”宿弘化不离他的调笑,口中感叹道:“梅宏峻大师呀!要是能拜他为师,我宁愿脱层皮。”
他的心中想的却是:要是我学会的胡艺,再加上我这能使潘安自愧不如的样貌,那得迷倒多少美女啊!
林骁拍了拍还在yy之中的宿弘化,指了指海报的右下脚:门票七百五十元。
宿弘化眼中的促狭一览无余,“老弟,其他的不敢和你比,这点老子还是比得上你的。”他的脑中回想起林骁点着他的脑袋说:“怎么?看老子不顺眼,老子就是比你有文化怎么滴?”
宿弘化和林骁在班上的成绩一个是地上,一个是天上。林骁的成绩在整个学校年纪中的都是数一数二的,而宿弘化总是在班上的后三名不断的徘徊。他又换个话题对林骁说:“老弟,你一定要让我去过过瘾。”
林骁撒腿就跑开了,他一边跑一边说:“我还有事!”宿弘化大骂:“不就让你陪我听个弹奏会,你至于跑那么快吗?”
略带嘶哑和忧伤的声音和着林骁身前的锦胡,胡音掠过树梢,抚过哗哗的流水,重重撞击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