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杨红苕可能也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多,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看着她这副小女儿模样,夏云杰不禁有些好笑。
说起来,杨红苕已经结婚有几年了。
但是因为结婚时候年龄不大,到现在也才二十六七岁。
这样的年龄,正是女人最光彩夺目的时候。
再加上杨红苕本身相貌又很出众,自然更是惹眼。
不过据夏云杰所知,这位红苕姐本身还是很矜持的。
因为丈夫在外地工作的缘故,她周围献殷勤的男人其实不少。
但是杨红苕对这些撩拨,向来都是严词拒绝。
这一点,也是夏云杰欣赏对方最重要的一点。
要知道,哪怕是前世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女性独立已经成大趋势的情况下,能做到这种程度依旧是少数。
从一点来看,杨红苕这不妥协的性格,真是难能可贵。
注意到夏云杰看着自己面颊微微出神,杨红苕的脸顿时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次见面时候的误会之后,她对夏云杰就一直凶不起来。
或许,这就是自己亏欠了对方导致的吧?
“喂,云杰,看够了没有?”
见夏云杰还是没反应,杨红苕忍不住嗔道。
夏云杰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
他抱歉地挠了挠头,表示道:“不好意思,红苕姐,我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
听着夏云杰诚恳地话语,杨红苕的气就消了一半。
她在厚桥镇工作了这么久,真正能够信任的人屈指可数。
经发办副主任鞠丽娜算一个,计划生育办公室的主任周静芳也算一个。
现在,又要加上眼前这个年轻人。
有时候,杨红苕忍不住质问自己,是不是一个看脸说话的人。
就因为人家小夏相貌儒雅帅气,自己就愿意相信对方?
这个疑问很快就被杨红苕自己给否定了。
要说夏云杰确实是相貌堂堂,但是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不还是不假辞色吗?
后来之所以和他关系越来越近,主要还是对方的工作能力,和身上那股为民请命的精神让自己感动了。
就说镇里的桑蚕养殖这件事情吧。
别人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杨红苕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初小王村的几个桑蚕养殖户就是在夏云杰的要求下,花了一定的代价去革新养殖技术的。
为了帮这些养殖户筹措资金,夏云杰跑自己这边不知道跑了多少趟。
到最后,不光是王猛所长,就是自己都想要躲着他了。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夏云杰是真的有远见卓识。
正泽公司的人第一次来考察的时候,可不止走了小王村。
几乎镇长所有桑蚕养殖成规模的村子、自然村,人家都是跑过一遍的。
但最终的结果,正泽公司的人唯独对小王村的桑蚕养殖水平给出了高评价。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次镇上桑蚕养殖合作社成立,小王村才一举拿到了三个理事的名额。
其中,还包括了社长王巧云。
归根结底,小王村的这些好处,都是夏云杰给带来的。
而现在,已经官至经发办主任的他,又为了王巧云找助手的事儿积极奔走。
这一点,杨红苕相信整个镇上的干部都没几个人能做到的。
将心中的这些思绪暂时放到一边,杨红苕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和正泽公司的合作已经正式展开,巧云妹子这个社长越来越忙,是可以预见的。”
“给她安排一个助手,当然十分有必要。”
停顿了一下,杨红苕又接着说道:“咱们厚桥镇拥有会计证书的人,应该还是有不少的。但是大部分,不是进了银行,就是已经有工作了。要么,就是去了县城的单位。”
“一时半会儿想要给巧云妹子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助手,还是很有难度的。”
听着杨红苕的侃侃而谈,夏云杰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位杨副所长说的难处,他也是知道的。
因为厚桥镇太穷的缘故,教育本来就有些跟不上。
好不容易有几个村民家里,出了中专、高中学历的人才,也几乎在毕业的第一时间,出去找工作了。
留在镇上、村子里的,真是极少极少。
偶有例外的,比如王巧云吧。
她是高中毕业之后,不愿意给别人打工,自己搞的桑蚕养殖产业。
但是像她这样,同样拥有类似学历的人,真是太少了。
就算有,人家也未必瞧得上桑蚕养殖合作社开出的这么点工资。
就在夏云杰暗暗感慨的时候,杨红苕就又开声了。
“我倒是觉得,直接找这样会计专业的人难招的话,不如来个‘曲线救国’……”
听到这里,夏云杰的脸色就是一滞。
他当然明白杨红苕讲出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只是,怎么来描绘出这条曲线呢?
杨红苕没有继续卖关子,她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云杰,我是这样想的。既然直接找会计专业人才困难,那咱们就放宽条件,给巧云妹子招一两个有初中或是中专文凭的年轻助手。”
“招到这样的助手之后,因为她们有一定的学习能力,学起会计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巧云妹子本身,就具备一定财务管理知识。两三个月说不定就能将徒弟带了出师。这样一来,她和桑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