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加洛表情有些凝重,聿贤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秘密,可能会影响到他们之间才刚刚起步的关系。
“小贤,在我说接下来的事情之前,请容我郑重的介绍向你一下我自己,我叫陈加洛,今天28岁,母亲五年前去世,现在有一个卧病在床的父亲需要人照顾,五年前,我继承母亲的广告工作室,一年前,父亲重病时接下他的公司,现在任职酒店总经理职位。”
陈加洛讲着他的工作经历,聿贤细细的听着并牢记于心,可是她觉得这些并不是他要讲给她听的重要事情。
“在外人眼里,现在的我是一个事业有成,性格温文尔雅的稳重男人,可是小贤,我想跟你说是,或许现在你看到的我,在你心里是个体贴温柔、成熟稳重的男人,那么你错了,我其实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好。”
像是在试探聿贤的想法,陈加洛话顿了一下,看到她只是眨着那双清明的大眼睛盯着他看,才梳理好他的话继续说。
“我是个商人,在生意场上和我打过交道人,多多少少都知道,我其实并不如看起来那样好交往。遇到工作上的事,我会展现出我最残酷嗜血的一面。”
聿贤点点头,无奸不商,就像她老爸和哥哥,她看过他们在工作上最精明不近人情的一面。
陈加洛看她点头,知道她并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是因为他没有真正的说清楚。
“我之前说过,我和你哥哥朴宇哲是朋友,确切的说,我们是多年的同学,从十八岁英国留学,我们在学校认识开始到现在整整10年。
陈加洛抱着她的胳膊突然收紧了一下。停下话像是在思考怎么表达,又想是在回忆过去那段青春年少,然后他开始讲说了他和一群好友之间的故事。
“那一年,我和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一起留学美国,先后遇到了几位同学,五个来自不同亚洲不同国家的年轻人,相继偶遇,因为性格和理想的共同点,几个人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渐渐地彼此相知相惜,最终成为交心的铁哥们。在黄种人备受排挤的学校里,我们是特立独行的存在,阵日勾肩搭背的在校园里乱窜,更以调戏那群看不起亚洲人的外国同学为己任。”
陈加洛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抱着聿贤,感受着过去那段年少轻狂的美好。
“在外人眼里,我们不过是一群年少气盛的毛头小子,而且因为我们在学校的成绩好,又如此招摇,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在后来的日子里,找麻烦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有人看不下去,召集了50来人将我们围堵在学校最僻静的角落里。”
聿贤听到这话,突然坐直身子,抓着他的衣服,一双大眼里充满了担心和好奇。眨巴眨巴的好像在询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呀。”陈加洛突然笑了。那是他们大学期间遇到的最跌破眼镜的事。“在我们五个大男生,被一个一米六不到的小女生给救了。”
呃,他在看玩笑?聿贤张着嘴吃惊。
聿贤惊讶的表情要他想到了当时他们也是跟她一样,在看到一个小女生独自一人撂下好几十号五大三粗的男人后,拍拍身上的尘向他们几个走过来,说实话,那时候他们五人唯一的想法就是,小命休矣。
结果小女生只是在他们面前叉着腰,明明比它们都矮,确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跟他们说:“你们几个,以后就是我的小弟了,以后这里谁要是敢找你们麻烦,就报上我蓝晴的大名,如果我的名不管用,相信我爷爷定会好好调教到让他们晚上做噩梦都能梦到我的名字。”
然后这小女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拍拍自己身边的欧阳,笑道:“哎呦,居然还有同道中人啊。”
“她的这句话,让欧阳我们两人同时一惊,小贤,你知道为什么嘛?”
聿贤摇头。
“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就是这个道,注定了我们以后走的路。那个道,是黑.道呢。”
陈加洛说出黑.道这两个字时的表情,绝不是只有一种,那是对这个名字有种介乎爱与恨的情感。
聿贤看不透他的表情,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外表温文儒雅的他,是游走在法律之外的人。
这个认知,让聿贤有一瞬间大脑罢工,恍惚间,她看到了几天前病床上那个受伤的男人,还有她那个差点重伤丧命的大嫂。
陈加洛看到她瞬间煞白的小脸,有些心痛,她果然是怕了他这种非正常人的身份吧,像是在等待判决,他直挺挺的僵直身子坐在椅子上。
陈加洛一动不动的等着聿贤回神,他不敢唤醒她,怕她回过神看到自己的脸以后惊吓的更厉害,只是他没想到,聿贤回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撕扯她的衬衫,手指头颤抖着去解她胸前的纽扣,明明手都不听使唤,还是奋力的与他的衬衫作战,这种状况是他始料未及的。
然后就在他有点小晃神的时候,啪啪啪几声,他的衬衫纽扣四下飞散,这下换成是他睁眼受到惊吓。
聿贤颤颤的小手扶上他的胸膛那点凹凸,小心翼翼的摩挲着,一股电流从她的指尖流经全身每一个细胞,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个伤口,就是因为那个原因么?”
他的胸前,有一块伤疤,有指头粗细的圆形伤疤,疤痕四周是烧伤留下的痕迹,聿贤知道这种伤,是枪近距离接触皮肤留下来的。
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