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语你真的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娘呀?”
忆语甜甜的笑道:“人故有一死,请母亲不要伤心,也没什么好伤心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娘爱吃荔枝,忆语一定要给娘摘到一颗荔枝,就算是很高很高的树,忆语也要爬上去,就爬上高高的荔枝树,从荔枝树上摔了下来,头就摔在一颗尖锐的石头上,头流出了血,血流干了,忆语就在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可忆语记得娘还要吃荔枝呢,忆语不得不回来,给娘煮荔枝粥喝,忆语死了摸过的荔枝都是冰的,可娘身体不好,只有给娘在米庄,换点阳间的米把荔枝煮了在吃,这一切娘明白了吗?”
忆娘哭道:“娘不明白,娘不明白,娘只知道,娘的女儿死了,娘需要你,娘不能没有你,娘会想你的忆语。”
说着她向小忆语跑却“啊……”的一声被金光反弹到地上。
忆语大喊:“娘……”
禅师说:“阿弥陀佛,施主,你已经死了,你放下吧!待会阴差会抓你回去的,在次轮回,就会忘了这一世。”
忆娘大声哭喊道:“不……我还要和忆语在一起。”
“咯吱”一声,大风刮开了大门,大门外站着很多阳人。飘进来两位阴差,一黑一白,用勾魂勾直接像飞镖一样的勾在忆娘的左右肩上,拉着忆娘,忆娘不肯走,见着桌椅就扶着抓着,不放手痛苦的说:“我不走,我就要和忆语在一起。”
忆语见此状大喊:“娘……”然后想着走出这金钵和金光,却走不出去,对着头上的金钵大声的嘶喊:“啊……”
这时金钵掉在地上,她快速跑到母亲身边大声嘶吼道:“你们不要拉我母亲,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母亲跟你们走的。”
一声不要拉我母亲已把两位鬼差震倒了,连勾魂勾也脱落了。忆语忧怨的说:“娘……你也死了,死了不好吗?你看我们两个人都死了,娘要和忆语永远在一起?死了,娘在也不用被心痛病折磨,这样不好吗?活着的时候我们又得到什么,什么都没得到,得到的只是这个世界上的苦难,娘……我们活着的时候何曾笑过,每天凄凄凉凉的,只要娘想通了,死了还好些……”
忆语站起来,挥一挥手说:“死了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
顺便把娘扶起来做在椅子上。“娘,你看这满屋都已变得金碧辉煌,一大筐一大筐的金银珠宝,这些不是阳间的人们一生的追求吗?娘,你不用担心我,只要我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忆语这一生放不下的就是娘,什么都放的下,娘跟着阴差走,在次轮回不好吗?希望下一世投身好人家,这一世忆语只想当鬼,做鬼后,忆语第一次知道笑是什么感觉……”
忆娘坐在椅子上笑了说:“娘这一生能看到这么多金银珠宝,死了也值得了,忆语,为什么你死了,还留在阳间,娘才刚死就要转世?”
忆语说:“这个忆语就不知道了,我不想转世,只想当鬼,当鬼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候,死了后,当时就在想人没死的话我会在做什么,可当鬼,做的事还要多些,那些阳人每天都重复的活着,还不如一只孤魂野鬼……”
白阴差说:“好了没有,时辰已到,下去迟了阎王可要惩罚的。”
忆语问道:“母亲,你愿意走了吗?”
忆娘说:“母亲这一生对不起你,没有给你温暖,连一碗饭都没给过,母亲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我走了。”
说完后母亲就自己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忆语一眼,露出解脱的微笑。然后回头跟着黑白鬼差走着,消失在阴风阴暗的天气里,当母亲回头看忆语时,忆语脸部略带微笑送着母亲走了。
禅师对着捕头说:“大人,这桩理不清的人鬼之案总算是弄明白了,老生也要走了。”
他对着小忆语说:“小施主,这天下之妖狐,鬼魅,没有不怕我这金钵之光的,你喜欢它吗?”
忆语说:“这光照在身上真舒服,金灿灿的真好看,喜欢。”
禅师说:“小施主,你已无亲无故,就连阎罗王都不收你,你无处可去,就跟着我走吧!”
忆语疑惑的说:“跟着禅师走,禅师是法师,可忆语只是一只孤魂野鬼……”
禅师大笑哈……哈……哈……说道:“本禅师是法师,乃修佛度人鬼妖神咦,哈……哈……哈……走吧!”
说完一手拿法杖,一手拿着金钵走了,小小的忆语也随之其后,外面虽已过了午时,大阴天的小小的忆语走到门口也停止了脚步,她害怕阳光,这时门口上方又出现了像金钵发出的光一样,小忆语踏出了脚,站在金光之下。
“忆语,你怕阳光,却不怕金钵之光,你随着金钵之光走下去,可免被太阳灼伤。”禅师对着忆语说着。
忆语听后向前走着说:“是,法师。”
看着这只孤魂在金钵之下走着,边走边玩着金光,摸着。这周围的阳人,街坊邻居都好奇的看着忆语。连云婶和捕头,士兵都看着忆语和法师走了。
这时外面看似旧旧的木屋,里面却是金碧辉煌。这些人们,从门外看到后,有一男人大喊:“快看,有黄金,里面有黄金……”
之后,所有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跑进去,拿着筐子里的金银首饰,珠宝,抢着……互相争抢着。死了的忆娘抱着躺着的小忆语,忆娘低着头。那些人们在她们两人的尸体背后争抢着,箱中抢不到的人,甚至在金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