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祥卿宫内。
随后,卿王刚与墨澈一同回来。
走进了寝殿后,因他的屁股,被郏致炫踹了几次,现在连凳子都不敢坐了,只能趴在床上,墨澈从蝴蝶印中取出各种跌打伤药,给他涂拭。
涂拭的过程中,卿王疼得本该喊连天的,却用一块手绢咬在嘴里,脸面上的泪与汗早已融合在了一起,满面泪汗渗透在衣服上了。
他那般模样,墨澈瞧着都有些于心不忍:“王爷,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明……”
没等墨澈把话说完,他就忍着疼痛,口里咬着手绢,脖子早已通红起青筋了,抢着道:“本王的事,不用你管!你去把‘血腹’给本王拿来。”
血腹,是亓官氏独有的药丸,服后连三日吐血不止,虚弱至极。反正吐出来的都是瘀血,是不会有副作用。
“殿下,你不会是想……”墨澈明白了卿王的意思,但没有说出来罢了。
突而,在卿王的表情上,露出邪魅似的冷笑,瞧着都有些渗人:“如此好的机会,本王可不想轻易错过,今日,他既让本王当众出丑,接下来,就该让他尝尝,在父皇面前无法翻身的滋味,看他没了父皇的庇护,还怎么在本王面前装腔作势?哼哼!”
墨澈明白了卿王的目的,便去到从角落处的柜子那里。转动了柜子顶层的花瓶,然后,柜子便自己移开了。
就在墙壁处,有一个暗格子,轻轻碰一下,自己便自动打开了,里面有四个药瓶。而墨澈,拿出的,却是红色的瓶子。
那红瓶子中,装的就是卿王所说的“血腹”,是一种药液。
墨澈把暗格子推了回去,再去转动一下花瓶,让柜子回到原处。然后,再把“血腹”给卿王。
卿王话没多说,拔开塞子,便一饮而尽。喝完后,嘴边还有一些鲜红的液汁。
墨澈正想为卿王擦擦嘴,却被卿王抓住了手,他道:“别擦,留着,自有用处。来,先扶我起来。”墨澈便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担心触到他的痛处。他又道:“去玄宁殿。”
玄宁殿,是玄后后所居的住处,也是玄皇与玄后共居之处。
墨澈扶着卿王一直走到玄宁殿。而此时的玄宁殿内,玄皇与玄后聊着正开心呢。
“卿王驾到!”
突然,一位奴人看到卿王的脸时,有点被吓到。而卿王立即低下头来,墨澈只能慢慢地扶着卿王走进去,一直走到玄宁殿里面去。
卿王的脸似乎要面目全非了。他的眼角通红,右脸有一个通红的拳头印,且肿得好似含了个大包子。就连额头与下巴,也都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他的屁股,因肿得厉害,连走路时,都有些酿酿跄跄的了。
墨澈只能扶着卿王,一直来到皇上与皇后的面前。
“怎么出趟宫回来,连走路都要人扶了?”皇后还未见到卿王的面容,因他走起来起就一直低着头。
卿王低着头:“儿臣,给母后和父皇请安。”
皇上道:“起来吧!”
当卿王将头抬起来,吓到了皇上与皇后。皇后见自己的儿子成这副模样,险些激动得要晕了过去。
“你……你这是跟谁打架?竟成这副模样。”皇后激动道。
卿王故作沉默,墨澈正想说,却被卿王故意拦住了。
皇上发现了端倪,严肃道:“何人打得你?”
“没事,父皇,儿臣真的没事。”卿王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反倒更引起皇上的注意。
“墨澈,你说!”
这声音,如雷贯耳般的震耳欲聋,看来,皇上是真的震怒了。
此刻,墨澈不知所措,他瞧了一下卿王,又看了看皇上,即使卿王表面上看似不让,但他还是希望墨澈说出来。
墨澈紧张得咽了口水,害怕的连话都说不直了,吞吐道:“是……御王。”
顿时,皇上瞪大圆眸,因为他绝不相信郏致炫会做出这种如此荒谬之事。
“当时,就在宫外……,御王当着众人的面,当场把殿下打到趴下。而且,还……还打了两回。”
在墨澈说的同时,皇上的拳头已紧紧握着,当发出“咔擦”的声响时,墨澈吓得瞬间没胆了。
很显然可以看出皇上非常在意,并且也很恼怒,因他实在没想到,郏致炫竟会做出,如此这般胡闹的事情出来。
“还…还说出,殿下该打,这事已经传遍了民间了。陛下,还请您为殿下做主!”墨澈叩首道。
即使皇上不信也不行,事实早已摆在他的面前,况且,郏致炫今早的所作所为,确实有要打卿王的举动。
“就算伤势在你脸上,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打的呀!朕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将罪名安到他的头上,那是昏君所为。”皇上明显是有私心的。
对于郏致炫,皇上还是狠不下来。
更何况,郏致炫是先皇后托给他唯一的遗愿,说要好好的照顾他,怎能因一点小事,就要把他关起来呢?
就在这一瞬间,卿王觉得喉咙有些发痒,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似的。
让他整个脖子泛红,一条条青筋从脸上露了出来,且眼白之处也透出一根根血丝来。
当卿王实在忍不住时,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洒在了地面上。
一股热劲,冲进了脑门,让卿王觉得头晕目眩,随后,便昏了过去,倒在了墨澈的怀中。
见卿王晕了过去,皇上立马过来抱住了他,口里边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皇上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