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德人让我们消遣消遣。”

他的愿望实现了。

第十一天,杰士卡大队遭遇赫德轻骑。

没几个人看到赫德骑兵的身影,但是绝大多数人都听到清晰的枪声。

身后哨骑号枪一响,队尾的几名杜萨克立刻跃上马鞍,奔向枪声源头。

作为距离最近的军官,温特斯最先赶到队尾,他只能看到几名杜萨克的背影越来越远。

“去的是谁?”温特斯凛声问。

“小米切尔先生。”有狼镇民兵回答:“还有瓦夏,他们那帐的杜萨克都去了。”

安德烈带着二十几名杜萨克也很快赶到。

“怎么回事?”安德烈问。

“号枪响了,别的不知道。”温特斯回答。

谈话间,皮埃尔等人已经越过山坡,脱离众人的视野范围。

“别傻愣着!”安德烈甩了一圈马鞭,高声下令:“过去看看!跟紧我!”

话音未落,安德烈一马当先冲向山坡。其他杜萨克毫不犹豫,催动战马紧随其后。

杰士卡中校是第三个赶到现场的军官。

中校的独目扫视四野,除了荒凉只有荒凉。他沉声问温特斯:“赫德人?”

“不知道。”温特斯摇了摇头:“切利尼少尉刚带人过去。”

“最多不过几个哨探,让你的人继续走,不用停。”

轰隆的蹄声由远及近,配属给先锋部队的骑兵中队疾驰而来。

骠骑兵们风驰电掣般掠过杰士卡大队,径直驰向后方山坡。

“杀光赫德蛮子!”有民兵冲着骠骑兵们高喊。

按理说,他的声音应该会被马蹄声彻底盖住。

但这声呐喊钻进了骠骑兵的耳朵里。

一名骠骑兵摘下漂亮的制帽,朝着杰士卡大队的民兵们挥了挥,似乎在说“瞧我们的吧”。

民兵的队列顿时响起一阵欢呼。

杰士卡中校轻声感慨:“你死我活……你死我活呀。”

“您说什么?”温特斯没听清。

“没什么。”杰士卡中校扫了温特斯一眼,嘱咐道:“让你的人继续走,不用准备防御,赫德人没这么快跟上来。”

温特斯点点头,用扩音术向本队人马下令:“继续行进!不许驻留!”

穿着华丽军服的骠骑兵也消失在山坡后,先头部队没有时间等他们,继续向前坚定地走着。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杰士卡大队的背后再次出现骑兵的身影——是帕拉图骑兵。

“五个人。”皮埃尔牵着三匹马向温特斯汇报:“都干掉了。”

“做的好。这两匹马是你缴获的,你自己留着。”

皮埃尔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五名赫德轻骑撞上杰士卡大队,尽数被击杀。

帕拉图方面,只有鸣枪的哨骑以及最先赶到的六名杜萨克实际参与交战,其他人都是追在后边吃灰。

骠骑兵追了一段路,很快就撤了回来。

安德烈穷追不舍,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捞到,只落得一肚子火气。

他回来以后跟温特斯大倒苦水:“赫德人跟兔子一样,五个人分开跑。皮埃尔那小子单独追两个,我怕他吃亏,在后边跟了一路。结果那小子呢?也不知道给我让一个!”

“赫德人的哨探已经摸到我们身边,那大部队离我们也不会远。”温特斯轻轻捋着强运的鬃毛,他现在听清了:“你死我活……被推到这个位置,只有你死我活……”

“诶?什么?你听没听我说什么……我在说米切尔!”

……

先锋部队西南方向二十公里处,一处山坡上。

不分骑兵、步兵、工兵,帕拉图大部队所有校官都在场,两位将军被校官们簇拥着。

“好哇!特尔敦、海东、苏兹来齐了!剩下都是些零散杂碎,不值一提!正好打个痛快!”阿尔帕德将军哈哈大笑,他把手伸进胸甲想去摸酒壶,却什么也没摸到。

阿尔帕德有些不适应地甩了甩手,意气风发地说:“还得打一仗,不然走不掉。要来一记狠的,把赫德蛮子的门牙打掉,让他们弄清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我和阿尔帕德将军已经讨论过。”塞克勒的语速平稳,吐字清晰:“现在的情形与我们在边黎城外时很相似。不击退追兵,就算我们想撤,也走不脱。咬在我们身后的只是赫德诸部先锋,这一仗可以打。”

塞克勒指着身前的河谷和林地:“这里很好,就与赫德人在这里开战。”

……

帕拉图大部队所在地再往西三十公里,海东部中军大帐内,几个男人正在争吵。

海东部的中军大帐异常朴素,甚至比帕拉图军官帐篷还要朴素。

如果一个帕拉图人走进这里,那他一定会失望透顶。

因为普遍存在于广大帕拉图民众想象中的金酒杯、银案板、品味低俗的舞女……这些奢靡腐化的玩意儿统统没有。

毡帐里甚至连桌子和凳子都没有。

地上铺着羊毛毯,二十几个男人席地而坐,不分高低贵贱围成一圈。

[注:以下谈话内容都是赫德语

突然,毡帐门帘被挑开,一束光射进帐内,刺得人睁不开眼。

两个容貌相仿的男人走进毡帐。

先进来的男人个子高大、步伐沉稳坚定。

他的骨骼像是用铅捶成的一般结实,他有一双关节粗大的手,还有一对平静的褐色眼睛。

后进来的男人体内蕴含着一种令人嫉妒的旺盛生命力,那是名为年轻的魔力:不管受了什么


状态提示:第81章接触--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