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尔上校拿出钱袋,点也不点就丢给盖萨的传令兵。
“滚吧。”齐柏尔上校重重坐回椅子,肩膀和脊梁都垮了下去。
他看到盖萨的传令兵打开钱袋,似乎在清点钱币。
齐柏尔上校气得双手发抖,他既愤怒又悲哀。
但他终究还是拉不下脸来为难一名小兵。
于是他闭目养神,干脆眼不见为净。
下一秒,传令兵手里的银币一闪,飞向齐柏尔上校的额头。
速度接近每秒两百五十米的银币轻易切开皮肤,与齐柏尔的头骨对撞。
坚硬的头骨被撞开一个缺口,银币钻进去,在柔软的脑组织中翻滚,形成一个瞬时的巨大空腔。
最后撞击到颅骨另一侧,又反弹回来。
齐柏尔身体一滞,猛地向后仰倒。
帐篷内的其他军官尚未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就在几个呼吸间被金币和银币点名。
传令兵垂下头,哀悼着死去的军官们。
短暂的默哀之后,传令兵取下尸体上的佩剑——他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入营时都被搜得干净——随后把油灯放在帐篷旁边。
火蔓延极快,中军大帐迅速被烈焰吞没。
传令兵提着佩剑离开帐篷,滚滚声浪扫向四面八方:“驻屯官已死!投降不杀!”
令人胆寒的军号声则从四面八方传来,作为对这一记爆音术的回应。
“中校得手了!”堂·胡安的面部肌肉都兴奋到抽搐,他吐掉木棍,一跃而起:“攻!”
“杀!”铁峰郡步兵团的士兵们呐喊着壮胆,咬牙冲向敌人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