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理清了思路,他忽然玩味地笑起来:“会不会是这样——埃蒙德认为我们了解的信息,远比我们实际要了解的信息更多。所以他才会开一个那么高的价格给我们。”
“嗯……呃……好像……有点道理……”安德烈琢磨了半天,猛一拍大腿:“妈的,费这个劲干嘛!把那个老头抓过来,审一审不久都知道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温特斯抛出最后一小截秸秆,秸秆在半空中被粉碎。他无可奈何地说:“那个俘虏并不在我手里。”
“啊?那个老头不是跟着罗纳德一起回来的吗?”
“不清楚,我已经让夏尔去查了。”温特斯走到长生的面前,长生也哼唧唧地伸舌头想要舔他的手指:“就算那个俘虏是随罗纳德一并返回,那他之后的去向我也一无所知。”
安德烈又是一拍大腿:“该不会那老头已经落到了公教会手里?”
温特斯摇摇头:“那埃蒙德给我带来的应该是死讯。”
“真是弄不懂啊。”安德烈使劲扯了几把头发,他拣起地上的水桶:“我还是去喂马吧。”
“也不复杂。这件事情里还藏着另一个人,庇护那个俘虏的人。”温特斯摩挲着长生细软的鬃毛,思绪已经飘散到很远的地方。
他一点点归纳已知信息:“有动机庇护那个俘虏、有能力庇护那个俘虏。最重要的是,能够导致埃蒙德神父等人认为‘是温特斯·蒙塔涅在庇护那个俘虏’的人……是谁?”
安德烈怔怔站定,脸色古怪,小声地问:“你媳妇?”
……
一刻钟以后。
“卡曼神父!”温特斯狠狠一脚踢开房门:“你又以我的名义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