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没栓,就任凭它在那吃着草,初阳看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饿了,去小溪边喝了点溪水,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未时三刻了,自己还什么东西都没吃。
看着清澈无比,正涓涓细流的溪水,初阳自言自语道:“有条鱼给我垫垫肚子也好啊,可水清则无鱼,这水明亮清澈的跟镜子似的,这可怎么办呐。”
又四下找寻了一番,希望能找到野鸡野兔什么的,可结果一番搜寻下来连根毛都没见到,最后无奈只能饿着肚子了。
等马吃饱了草饮饱了水,初阳重新跨了上去,扬鞭冲州府的方向而去。
已经走过一个来回的初阳,这次的行进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又骑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到达了河泉县城中,一路上初阳浑身披挂着铠甲,背着长矛挂着宝剑,走到哪自然是备受瞩目。
可初阳对此全然不顾,战事将近哪有闲心管别人的眼神呢,看了看天色还早,觉得可以再往前撵一段,就又在城中往前走了一段路。
等到即将日落西山时,初阳才在临近出河泉北门的地方找了间饭馆填饱了肚子,本来还打算在河泉城内住一晚的,可寻思战事紧急,也就没再耽搁,只在附近寻摸了家买卖皮革物件的店铺,买了个水囊装满了水后,就骑马冲出了河泉城内,往北方而去。
又走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初阳这才下马准备安歇,本来还打算在野外休息一晚的,可当他抚摸着身上的铠甲时,心想主公受难,自己怎么好意思这么休闲呢!
当即便决定今晚就赶到州府当中,面见卢航。
稍作歇息之后,初阳重新上马,他拍着马背说道:“辛苦你了。”
健马像是听懂了初阳的话一样,长嘶一声便扬起前蹄冲州府飞奔而去。
两刻钟之后,初阳终于到达了乔州府的城下,老远就能看到城门紧闭,城楼上高举火把,站满了一排排的持戟甲兵。
到了城下后,不等初阳说话,城伤守城门将一城门校尉探火把对初阳问道:“城下着铠甲背银矛者,何人?”
初阳坐在马上冲城楼上抱拳说道:“方捷。”
城楼上听后窃窃私语了起来“方捷是谁?”“不知道啊,没听过。”“看他那身装扮,应该是个将军吧。”
城楼上的议论初阳尽数听了过去,不等他们发问,初阳率先答道:“主公帐下,讨寇将军。”
虽然初阳说的是事实,可再怎么说他也没去过军营,更没昭告过将士,楼上守门兵士自然不知道,还是那个城门校尉发话问道:“可有证明?”
只在卢航府上待过一天的他,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呢?当时只想尽快回去领兵调查附近县城了,连能证明自己将军的鱼符都没来得及雕刻,这一下可难为住初阳了。
楼上那个城门校尉以为初阳没听到,就又往前使劲探了探身子,高举着火把再次问道:“楼下将士可能证明?”
问完的同时向后一招手,身子两旁顿时站出了两排士兵,手中拿着长弓各个都将弓身拉长了满月,箭头直指着城下的初阳,只要初阳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就当即将他射死在城门楼下。
就在初阳思考该如何证明的时候,城门校尉高举的火把直映到他的铠甲上,反光之下不得不令初阳伸手挡了挡眼,这时初阳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挺身说道:“我身上睚眦吞肩铠,便是主公所赠,楼上将军可能认得?”
城门校尉眯着眼仔细打量了初阳身上的铠甲一番,回想了一下确实是卢航当年所穿的那套铠甲,可这种东西又不是世间仅此一套,难保是不是复刻品,现在战时为了谨慎起见,又继续询问道:“铠甲之物皆能购得,将军可还有其他证明吗?”
初阳听后刚想反驳,可一想他说的也对,更何况现在大战在即,如果轻易放初阳进城,而自己身后正藏匿着千军万马,在开城门的时候一齐杀了进来,那这罪过谁能担待得起?
见初阳久久不能答复,又想着他身上的铠甲,铠甲不能证明他就是卢航帐下将军,但同样也不能轻易将他杀死,万一他还真是呢?尚未开战先误杀刺史帐下将军,那罪过可不轻!
实在是难以决断,最后为了谨慎起见,城门校尉暂且命令弓弩手放下了手中弓箭,又对初阳说道:“既然将军无有证明,不如等天明待我禀明主公之后,再放将军入城,未审将军尊意如何?”
没办法之下初阳也只能点头答应,对楼上城门校尉抱拳说道:“如此也好,先谢过将军了。”
城门校尉点了点头便退回了楼上亭下,初阳无奈只能下马,他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还准备今晚就进城呢,结果还是得在野外住一夜。”
现在既然已经到城楼下了,也就不用再继续穿着这一身厚重的铠甲了,初阳便将腰间宝剑解了下来放到了马背上,想把身上铠甲脱下来,在把铠甲脱下搭到马背上的时候,宝剑被铠甲碰到了地上。
初阳转到了另一边弯腰去捡宝剑,这时候从他怀中掉出了一个锦囊,他在看到锦囊的一瞬间两眼顿时放出了光彩,他一把将锦囊从地上抄了起来。
初阳退后了两步,一边拆锦囊一边冲冲楼上喊道:“将军可还在否?我有能证明之物了!”
话刚喊完就见到那城门校尉将身子探了出来,冲初阳喊问道:“何物?”
初阳将锦囊拆口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将它高举着对准了城门校尉喊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