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岱也赶紧扣头谢恩道:“谢恩将!”
“快随大夫医治去吧。”初阳摆了摆手说道。
众人看着陶岱下去之后才涌上来说道:“这人可信吗?”“不会是来散步虚假消息,等把我们骗进城去再来个瓮中捉鳖吧?”
“这种假信扯得太大,只要随便派个探子去打探一下就能知道虚假,所以他说的绝对是真的,而且观泰在救下他之前,也确实见到有敌将要杀他。”初阳摇了摇头说道。
“说不定就是演戏呢?将军可不要忘记,当时假降进城的计策还是出自你手呢。”有过假降经验的周备当时为了能让周庭相信,也上演过被赵番追着砍的画面。
“不会,演戏就演戏,没必要再搭上一条武将的性命,而且最重要的,要想演戏也得当着我们的面才行,最起码也得到了接近城池的地方吧?荒无人烟的演给谁看?”高存上前一笑,被骗过一次的他对这方面他可是很有经验!
“可是郭追在场啊,演给他看不就等于演给我们了吗?”周备还是不相信陶岱。
“他们怎么会知道观泰会到那里?你要知道,他们的战斗是观泰偷偷靠近才发现的。”赵番开口反驳道。
周备还想找别的理由来说:“可是......”
“行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需想好计策应对投降,即便马忠不死也无需担忧!”初阳直接开口打断道。
“将军统计五万攻打由陵,何管陶岱真降假降,莫管马忠真死假死,只消大兵压境强势攻打,管叫他不降也得降!不死也得死!”赵番攥着拳怒道。
“我知将军不喜阴谋诡计,可将军也要权衡五万兵将的性命不是?如果计谋得当,不费兵卒便能拿下由陵,岂不美哉?”初阳笑着摆摆手说道。
因为他知道赵番是直性子,说这话没别的意思,所以也不见怪。可这话要是旁人说了,那就有扰乱军心的嫌疑了!
所以这话也就是赵番说了没事,要是别人说,初阳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挨顿板子都是轻的!
“贤弟有何妙计?”程原对初阳问道。
同样的话也是有人说可以,有的人说就不行!
这些人里边除了观泰之外,年纪最小的就是初阳,按年龄上来说,他们都是初阳的兄长,但除了程原之外,却没人敢称初阳为贤弟,即便是四镇将军中年纪最长权力最大的秋卢,也不敢这么称呼他!
原因也很简单,不说程原与初阳相处的时间,就最开始初阳还是个小小四品杂号中郎将的时候,程原就表达出了对他的关怀与重视,而且也是他官职低微的时候,程原就抛弃了高官低位与初阳兄弟相称了。
所以现在除程原之外,在初阳做统帅之后再称他贤弟,那就有点拉关系的嫌疑了,而且就官职来说再叫他“弟”,就完全能称得上轻下慢上不尊重长官的意思!
这罪名可没人敢顶,要是初阳深究起来,送进去吃牢饭都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计策倒是有一个,但不敢称为妙计。”初阳搓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哦?想不到短短时间内,将军竟已经思出计策一条,将军智谋着实令我等望尘莫及啊!”昌荷赶紧上前说道。
从上次的墙头草行为之后,初阳已经认清他的为人了,现在不论他再怎么对恭维自己,初阳也只是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而已,而且他说的越多,心里对他的反感就会更甚!
“行了,马屁少点拍,先听将军说正事!”昌荷的一句话烦的赵番直恶心,当即打他的脸道。
其他人对这昌荷也有或多或少的烦恶,可碍于同袍同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他不要脸的时候装作有苍蝇在耳边飞,当然了,听的心烦意乱肯定是免不了的,但起码不至于跟他置气而撕破脸皮。
昌荷绝对能算得上那种笑里藏刀的小人,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其中目的有多么明显,也清楚众人对自己的厌恶,可他根本不以为意,只要能达到我自己的目的,我管你用什么眼光呢!
“先生有何建议?”初阳反问高存道。
高存在初阳思考的时候就想到了其中的内容,初阳刚刚问完,他即刻答道:“大军攻城计划不变,先让大军围城,准备云梯以示攻城之举,且看马祝如何应对再下决策。”
“若是马祝力战不降呢?”程原率先问道。
“只需继续攻城之举即可。”高存回道。
程原点了点头又问道:“若是有真有假,真确似陶岱言说,马祝高举马忠头颅献上做饵请降,却只为骗我军进城好尽数屠戮,该当如何?”
“这便最好,其请降时不论真假,大军不动围绕由陵下寨,我只带郭追再领两千铁骑进城来证,若是真降,大军与我等便不伤分毫。若是假降,大军便由秋将军统领,直起攻打由陵四下,如此便两全其美!”初阳说道。
“不可!将军万金之躯,怎可亲捣虎狼之穴!届时只消我与周、昌三人进城验证即可,若是马祝图谋不轨将我等杀害,也对大军无所无谓,可若是将军有了闪失,岂不等同断了我大军脊梁!所以此计万不可行!”初阳刚刚说完,在场大将都还没发话,赵番率先不干了!
事情不论大小,只要善于发现,很轻松就能证明赵番对初阳的忠心!
按照赵番说的,这是一项要自己不惧危险深入虎穴来完成重要任务的任务,其中周备有过一次假降进郎元骗周庭的经历,其中的危险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