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朱琴搬着一箱啤酒,谢小兰提着两大袋吃的回来,六姐妹马上围坐正地上的小桌子边。
我和仓琼梅朵、谢小兰都不喝酒,付碧青却说:“六姐有信仰关着就算了,幺妹儿和小兰少喝一点,必须喝。妈卖批的,如果老吴真能给她一套房,也还不是很亏,只是怎么如此突然,唉,老子心情不好,妈卖批的,简直没把姐妹放在眼里,这一箱喝了再说。”
林佩佩端起酒杯:“来,姐妹们共同妈卖批一杯,哈哈哈,莫洒到垫子上啊,不然难得收拾。”
朱琴端起酒一口闷掉,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下公司又会换个人进来住,都不晓得和我们合不合得来,唉,麻烦。以我的看法,不管谁来,我不想再要第八个姐妹了,我们七个,死一个少一个,算球。新来的,哪个龟儿子还要叫我认姐妹,老子要火的啊!”
谢小兰和仓琼梅朵马上附议朱琴的说法。
付碧青自己闷头闷脑又喝一满杯,叹息道:“唉,我尽量争取,让公司不再派人进来住,但马上旺季了,我已经申请再招一个迎宾,真招到了,不让进来住,好像又说不过去呀!”
林佩佩端起酒和朱琴碰杯,恨付碧青一眼:“你龟儿最没得意思,我不是早说了吗,把我调到迎宾部。现在三姐走了,我在楼面当个鬼领班,更觉得没意思,你还申请招啥子啊?”
付碧青苦着脸:“大姐,你真正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反对你调到迎宾部,你未必不晓得吗?下半年九眼桥开新店,你是有很大机会升主管的,勒个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绝对抹不脱的,为啥还要委屈当迎宾呀。”
仓琼梅朵马上吼起来:“啥子呀?勒不是又要分开吗?唉,真是越来越没得意思了,你们都走嘛,我回去放牛、嫁人了。”
朱琴也不满:“就是,要是勒个样子的话,我也像三姐一样,找个老男人养起算球了,难得一天站得脚耙手软的。”
付碧青立刻教训道:“都这么没得出息呀?非得靠男人活起才得行吗?青春有几年?男人是喜新厌旧的,未必你们还听得、看得少吗?”
林佩佩端起酒,大声声明道:“二姐,这个‘们’用得不合适啊,我们喝一杯。”
喝完酒,林佩佩继续说道:“我不是得这种人,男人要,事业也要。男人拿来解乏,如果惹得我不高兴,就让他滚他妈卖批的,但是事业始终是自己的啊。”
朱琴马上拿起酒来,给付碧青和林佩佩添满:“姐姐些,我是玩笑的,大姐这个思想我支持,反正我们自己又不是活不起,靠男人多没得意思啊。”
谢小兰端起酒和我碰杯:“幺妹儿,我俩个少喝点,莫和三个酒鬼碰。”
仓琼梅朵马上端起水杯和我俩碰杯:“带我一个嘛,欺负我不喝酒吗?”
付碧青长叹一声,举杯让我们一起干杯,喝完酒以后,她沉重地放下杯子,很是认真地说道:“姐妹们,我是这样想的。大姐到九眼桥店去当主管,我恐怕也要调到新店去,公司开会说让我做迎宾部经理,负责所有店的迎宾培训和管理。这边店里嘛,我会向公司提议朱琴做迎宾部领班……”
我听得心里突然茫然不知所措,脱口而出:“二姐,这们弄,我们不是都分开了吗?”
她拍怕我的手:“我的个幺妹儿,我还没说完啥。我想在府南河边租一套三房一厅的房子,位置最好在这边和九眼桥的中间,以后我们就不住宿舍了,让公司给点补贴,不够的我们均摊。这样子的话,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不论在哪里上班,都有个共同落脚的地方,你们觉得呀?”
没一个反对,都说这样好,住起来也舒服一些。
林佩佩又提醒道:“几姐妹投钱,摊下来没几个钱,只是要骑自行车或电动车哦,幺妹儿还不会骑,要快点学会哟。”
朱琴马上说道:“学会也简单,就算不会骑,未必我们带不起她吗?唉,我们今年都大一岁了,住宿舍是不球舒服。”
仓琼梅朵问道:“那三姐还算不算上啊。”
付碧青气鼓鼓道:“她要是愿意,就算上,但是她得负责找房子,妈卖批的,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了,唉,瓜婆娘,以后有她苦的时候。”
说到罗慧娴,谢小兰马上问我:“幺妹儿,三姐好久请我们宵夜啊?”
罗慧娴并没有告诉我具体是哪天,而且我想着,万一老吴不把房子过户给她,说不定她还有变数也是可能的,便不好回答谢小兰。
她说“过两天”这种说法,是城里人的口头禅,并不是真的两天后,而是最近的意思。
付碧青冷冷一笑:“哼,她脑壳里装的那点瓜壤壤,我还不晓得吗?”
仓琼梅朵嬉笑道:“老大,你把脉最准,说出来嘛。”
付碧青看看大家,念叨着:“你们不晓得吗,五一节后是幺妹儿生日。三姐这个人,年龄不大算计深,她送裙子给幺妹儿,肯定是提前送生日礼物,顺便让我们老实的幺妹儿帮她说话啥。她请我们吃宵夜,不信看到起,肯定是在幺妹儿生日那天,她以为幺妹儿生日,我就不好收拾她,妈卖批的,她想得倒是挺好,哼。”
我们都是从偏远农村出来的,只过农历生日。我出生的1990年,阳历是在四月份,到2005年时,按照出生时的农历算,已经换到五月初。
我赶忙申明:“姐姐们,我不要生日礼物啊,莫浪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