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飞,又到年关时节。
王继森和我连续约会几天后,跟着他父母回老家去了。
老吴带罗慧娴去了香港,初三罗慧娴先回来,给我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
除夕到初三放假,还是我和朱琴、谢小兰三人一起渡过。付碧青和林佩佩、仓琼梅朵还是回老家过年,到初八才回来上班,带回几大箱她们家乡的土特产。
初二的中午,王继森打来电话,让我万分惊喜,因为他打电话时,正在我的老家。奶奶接过电话时,把王继森好一顿夸。
因为冰雪太厚,没法骑马,天还没亮,他就从家里偷偷背着东西跑出来,凭借着一身蛮力,在茫茫大雪中徒步翻山越岭,到中午终于抵达我家,给我奶奶送了很多腊肉、香肠、糖果和衣服。
电话中,奶奶不明就里,让我别托王继森买那么多东西,还麻烦他在冰天雪地里送到家里去。说大雪封山的时节里,不能这样干,万一把人摔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
电话中,王继森告诉我,打完电话以后,他就把手机留给我奶奶,并装上新的手机卡,教会奶奶使用,以后奶奶就能随时打电话给我。
他告诉奶奶,手机是我托他买的。
我担心他回家没法向父母交代,他说丢手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家就说手机又丢了就是,让我莫担心他,说他自己有办法向父母交代。
最能说道还有伍元秋,自那天开始,他好像放弃了全世界,眼里只有付碧青。
付碧青去巡店时,他骑着车远远跟着,夜里我们下班时,他还是远远跟着,只是索朗已经不和他一起,就他自己一个人骑着电动车。
除夕夜员工聚餐后,我们姐妹送付碧青和林佩佩去长途车站,伍元秋一路跟着到车站,他竟然没有回家。
索朗没有回家,是要等仓琼梅朵初一一起回去,他们已经在一起,爱得乳胶漆,只是没同居。
临上车时,付碧青也没说起伍元秋,我们也就不提。作为好姐妹,我们知道付碧青因为王文斌的事情,让她心里一直有阴影。
付碧青和林佩佩从家乡回来那天,因提前打电话给我们,说东西带得多,让罗慧娴开车带上我们一起去搬,这个伍元秋竟然也准时出现了。
他来帮着搬东西时,付碧青冷冷看他一眼,他只好默默走远,在远处像个傻子一样看着我们。
罗慧娴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拉着我一起去见伍元秋。
我和罗慧娴也不能说伍元秋什么,罗慧娴递给他一支烟,在一支烟的时间里,他只是祝福我们新年好,也并不问付碧青的任何事。
我们见付碧青的母亲没一起回来,她说因为她弟弟马上要上初中,她母亲在选择在家乡县城打工,好照料下学期在县城读初中的弟弟。
伍元秋默默护送付碧青大半年,没送过任何礼物,却从没缺席过一天。
他的这份执着和毅力,让我们无比敬佩,老吴都劝付碧青,要不然试着我他交往看看,但付碧青一直不理会他,我们也没办法。
中秋节那天晚上,夜宵时段生意特别好,下班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夜里的风已经有些寒凉,劳累一天,我们无心欣赏繁华都市夜空里的满月,急匆匆往我们姐妹共同的‘娘家’赶。
付碧青在几个月前买了电动车,她自己骑着带上我,林佩佩骑着王继森送我那辆。
这条路,我们已经无比熟悉。
从过河桥上下来,刚驶入靠河边的辅道,几个人突然从绿化带里冲出来。
两辆电动车被他们用竹竿绊倒,我和付碧青摔到路边,林佩佩直接连人带车摔出去十几米,冲到绿化带里才停下来。
就像从天而降的魔鬼突然蹦到眼前,让我们措手不及。
来不及检查自己伤有多重,我连滚带爬冲向林佩佩,并大喊道:“大姐,大姐……”
还没冲到林佩佩身边,只见两个人已经把林佩佩压倒在绿化带里,使得我猛然回头,却看见王文斌已经把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付碧青,压在地上。
伍元秋正和三个手提钢管的人打成一团。
两人随之把我摔在地上,并用腿压着我。
很快,我和林佩佩被他们托到付碧青一处,压在绿化带的树下。
王文武走到付碧青身边蹲下来,用手拍拍她的脸,冷冷说道:“你不是跩得很吗?今天还能逃?”
我和林佩佩刚开口大叫:“救命啊……”
话刚出口,我们嘴上都挨了一脚,嘴角立刻流出鲜血来。
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满口牙齿已经松动,随时会吐出一口牙齿来。脑袋里嗡嗡响,生命就像已经走到尽头,完全没有了回转余地。
唯一能救我们的伍元秋也倒下了,不知死活。
王文斌厚颜无耻地在付碧青身上掏了一通,我和林佩佩也遭到同样对待,我们的手机和钱包都被收走,并被关机。
他们用布团塞住我们的嘴,然后开始对我们提出要求。
王文斌说:“你们三姐妹被我们轮一遍,这是肯定的了,但这之前,你们说出银行卡密码,如果能取出让我们满意的钱来,或许能不轮你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那样的坦然而无耻。
付碧青羞愧而愤怒地点点头,王文斌才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并给她揭开嘴里的布:“你要是敢叫,就没有下次机会。”
付碧青只得冷冷说道:“她们上班不能带钱和银行卡,钱包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