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隆院长的胜算起码有七成以上。
小半天,众人始终没有等到高人出手帮忙,心想这位奇人大概不想公开露面。失望之余,对两人绘制也没兴趣。在艾伯利翁夫人退返家中,一众权贵也驾车离开。民政院和警卫院翻查无果,也暂时返回处理细节。两位画师则在继续绘制,希望明天一早能有完整的作品上交。
隆大师听到助手说话。知道了权贵们的评鉴,不由更为得意。
而穆教员知道后,只能拼力一搏。
这时候。
杜南,银铃。叶冰华和洛青已经练习完毕。刚刚听说了事件的新发展,也赶到两人的绘画室中观看。三女对绘画了解还不算多,只觉得穆教员的作品意境极好。反倒是隆院长的画有一种过于华丽的感觉,完全不像一位寡妇的描述。
“为什么大家觉得隆院长的比较好?”银铃很奇怪问道。
“因为颜料。”杜南只看一眼就明白了差别:“隆院长所用的颜料,无论选材。色彩,精细度都比穆教员好几倍,而且他绘画的锦衣宝饰更符合大众的追求。这好比将一只金兔子和一只真兔子摆在一起,人们往往会觉得金兔子更漂亮一些。”
听到这种解释,三女倒明白了。
艾伯利翁夫人富可敌国,大家心目中都会觉得她锦衣玉食。同时,大家心目中也向往这些东西,认同感也就特别强烈一些。相反,你要画一幅艾伯利翁夫人穿着粗衣麻布的衣服,人们根本就不信是她。
“杜哥还打算多事帮忙。这有监测录影呢?”洛青笑说道。
绘画院中的确有一群穷孩子在拼斗。
穆教员一输,他们就得滚蛋了。银铃,叶冰华和洛青不明白的是,杜南要帮他们有很多办法,为什么偏偏这样做。
“小青青用隐影项链,用画布将录影仪挡起来。我加几笔,你们一看就懂意思了。”杜南说道。
“谁是小青青啊。”洛青白了他一眼。
傍晚时间,大家都去休息吃饭了。
两间画厅因为‘外有警卫守门,内有监测录影’,也没人在意它的安全性。最重要一点。大家都知道两人绘画的是什么,评鉴之时想要争抢都争不了。这时候杜南,银铃,叶冰会和洛青四人变成透明人走了进去。拿画布遮住监测仪器。杜南只加了几笔,三女一看愣了。
她们没有想到。
区区一画竟然能给自己造成如此大的震撼。
此时此刻她们才明白,为什么杜南杀了无数人,他却胸无戾气,心无魔障。原来他早早稳定了这种戾气……不,应该说他早已经凌驾于这种心障之上了。三女想到那‘斩岩剑’一笔。现在真正理解:那真的是斩岩剑,如果杜南施加一点力量,那块画板就能割下一块圆板来。
那一次并不是杜南用笔‘割’不了,而是他已经达到‘锋钝由心’的境界,故意不割的。
回到休息室中。
叶冰华拿起画笔,在纸上挥画一圈。瞬间,一个圆形的纸片掉了下来。银铃和洛青看了,心中明白这是什么意义:叶冰华能够做到以笔代剑,画圆斩纸。但是,她做不到杜南的‘不斩之境’。
“不错的零度斩岩剑。”
杜南小声微赞,然后再说道:“可惜你只将力量用在画笔上,未能留在画纸上。你们想要消除戾气,我却想让你们吸收它。试想我的绘画方式,你们试着将斩岩剑的威力变成一幅画,而不是用它破坏一张纸。根据同样的道理,你们别让戾气成为伤害自己的刀刃,控制它来伤害敌人。”
“你让我们将斩岩剑留在一幅画上?这么脆弱的纸,能承受得起吗?”银铃皱眉道。
杜南微笑不语。
拿起笔,又在纸上又画了一个圆。
三女注目后震惊了。
这一刻,她们的确发现这个墨圆上拥有斩岩剑的全部威力。在这一瞬间她们再也无法移开双眼,完全被这种神奇的‘锋锐’所吸引。心中同时在想:如果自己未修成斩岩剑,光是看一看这幅画,起码拥有一半的经验收益了。这种绘画完全超越了‘虚幻’的本质,成为了‘真实’的存在。
银铃,叶冰华和洛青正震惊于斩岩剑画。
另一边。
穆教员的画厅也聚满了人。一群手脚微动,似想跳起舞来的权贵名士。他们心中深深相信,要是旁边没有这么多人,这幅画又没有完全成型的话……他们早忍不住要跳舞了。
这时隆大师画了什么,大家早忘了。
此刻他们眼前:秀色无双的‘艾伯利翁夫人’正在翩翩起舞呢。
张院长闻讯赶来。
再看绘画,它跟之前有了一点不同模样。穆教员绘画了夜间独舞的艾伯利翁夫人,意境极好,笔力和色调却远远不够。现在这幅画多了小小三笔:一笔云遮半月,一笔花阶舞影和一笔清池曳影。
一月皎洁,三‘人’起舞。
这种绘作似乎拥有一种奇异惑觉,能够让人看到活生生的艾伯利翁夫人正在眼前起舞。
同时,心中也无法禁制地涌出一同起舞的冲动。
如果穆教员的‘独舞’之画只值七分,那现在对月映三人的画作给满十分也不足以形容。现在它已经拥有一种魔力,能让人看到活生生的艾伯利翁夫人的魔力。之前穆教员那半成作品仅仅是画,现在它变成了一个空间。无论任何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