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黄豺看向第三个,这位帮众眼神飘忽不定,犹犹豫豫的说道:“昨晚……最开始我们是有十六个人的,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来了一群身材矮小的妖怪,说是要把我烤了,我只记得被吊起来涂调料……”这是另一个吊树上的。
之前那瘦子连忙接道:“我也被涂了调料!树上还有好多死人头!那妖怪说要拿我做蜜饯!还要切块装罐子!不要切我!不要做蜜饯!不要啊……”又一个疯了,卫兵同样将其拉过去捆好,放到一旁喝茶熏香。
郑黄豺揉了揉太阳穴,转头看向第四个,这位耷拉着脑袋,抱着茶水,想了想说:“我们……我们昨晚……昨晚遇到一群山鬼,他们把我们抓去做花肥啊……弟兄们都被埋了……被埋了……”说着说着,又开始抽泣。
第五个帮众在一旁说道:“不是做花肥啊!那群鬼要喝光我们的脑浆然后拿头壳养花啊!其余弟兄都被吃了……”
怎么一人说一样啊?郑黄豺看向最后一个,这个人抱着茶水眼睛直勾勾的,盯了郑队一阵子,开口说道:“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说!不要埋我!不要埋我……”
问了半天还是啥也没问出来,郑黄豺询问毒皇山的弟子,对方的判断是中毒后遗症,毕竟恐怖的幻觉给人印象深刻,难分真假也是正常的。
至于那只断手,几人都说不出是谁的,也是,只剩个爪子,谁还能分辨是谁的?这爪子又没有特点。
等到中午,承队带着弟兄巡山回来了,不出所料,啥情况也没有,遇到几个进山采药的,询问后,人家什么怪事也没遇过。这些卫兵更加确认野狼帮的帮众就是中毒出幻觉了!跟之前那六个一样!只是这些人偷偷闯山,中了幻觉神志不清再找人求救,此等行为实在叫人很难理解!
那白毛采药人依旧没有消息,自己的手下却再次失踪,郑黄豺只能捏鼻子认了,吩咐帮众带这六个神志恍惚的回基地,盼着再过段时间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自己则是履行承诺,请承队和值夜班的弟兄酒楼吃饭。
不过此等‘乌龙事件’却成了卫兵们私下闲聊的话题,偷偷散播着。
第二天,杨何宇和鹏空按时下山,回医药交流会设置的毒皇山药材交换点做最后的药材交换,不用的还可以换成钱。
这几天琳柳已经彻底告别药汤了,正在跟冷梁冬学习如何感知灵气的流动。琳柳不愧为资质好的,只用几个小时就会吞吐空气中的灵气了,而且速度很快。若是有功法,就可以开始修炼了。
对于冷梁冬这位前辈,琳柳很是信任,虽说性格似乎不太靠谱,但实力摆在那,还是特殊血脉,所以琳柳也请教了一下自家祖传的玉片,冷梁冬听了,也认为那是家传功法,并嘱咐不要随便跟别人提起,防止有人惦记!
另外还嘱咐:回去看看,那玉片真是功法,就背下来,修炼不会时,可以找自己讨论一下,若那玉片不是功法,反正自己朋友多,淘一份合适的功法也不是很难!想进宗门也行!
交流会闭幕,吩咐药童回家后,两位药皇准备跟林柳去泰和半岛的时候,码头一打听,巧了,曲家的商船正好两天前到碧波城,几人可以搭船回去。
再次见到曲三少爷,那位中年船长多少有些激动,毕竟曲家门客做了好多年,这位多病少爷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现在三少爷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虽说也看不出哪里不一样。想必大老爷见了,一定开心!
…………
这天,碧波城的某家酒楼包间里,野狼帮的巡使、余老、秋妹、单壮汉和郑黄豺几人聚在一起开会。没来的两个,是对找人不敢兴趣的:青隼妹子出海寻宝一直没回,福秀才领着商队几天前就离开了。
包房内很安静,巡使不说话,郑黄豺黑着脸,只顾喝酒;秋妹转着自己的绣花手绢;单壮汉擦着自己的铁锁弯刀。
余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开口道:“老头子我昨天打听到,那白发的采药人目前还在碧波城,似乎过几天就要离开了!各位,现在怎么办啊?”
秋妹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把那人迷晕绑来献给巡使大人啊!可那人也不来我店里消费,我连下药的机会都没有!”杨何宇表示:废话!您店里的菜也不好吃哪去,还要多收巨额服务费,我才没那个闲钱呢!
巡使看向郑黄豺,问道:“老郑,听说你最近有所行动?”
郑黄豺抿了一口酒,皱眉道:“别提了,巡使大人,我这些天是行动了几次,可是,不知为何,我派出去的弟兄都失踪了!回来的几个也神志不清,似乎连那采药人的影都没见到!说起来,真是给咱野狼帮丢脸,巡使大人若是跟大头领报告,下处分我也认了!”说完,又抿了一口酒。
这时,一直在擦刀的单壮汉开口道:“郑老弟,你不是一直吹嘘自己那帮兄弟是林间野狼吗?怎么进山就晕菜?若是老子在海上遇到那采药人,分分钟把他捆来献给大头领!”
郑黄豺冷笑道:“说的轻松!搞不好你的人也无故失踪!”
巡使听闻,皱眉道:“老郑,你说你手下失踪了?”
郑黄豺点头道:“是啊!巡使大人,这事说来古怪,那七十五号山区的普通区里并无食人野兽,我派出过两拨人,每次只回来六个,其余的都失踪了,跟我交好的承福山队长带领手下寻找也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