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刚刚飘落在地面之上。
说是飘落,更应该是砸在地面之上。
弄伤范增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这一下,他在没有一点力量去抵抗。
原本他是想要杀了范增的,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那个仓促之下,范增也可以躲开致命攻击。
实际上,范增如果不陷入迷茫之中的,现在上来也可以杀了他。
只是范增没有,范增似乎认输了。
元丰嘴角挂上一丝笑,冰冷的脸上,带着笑,是对自己的赞许。
没有人称赞他了,那么就自己称赞自己吧。
不过这一笑还没有彻底的张扬开来,天上的攻击突然而至。
“咻”的一声破空声。
来得好快,来得好巧。
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在他已经完全没有力量去抵挡的时候。
已经到了他的跟前,就只有那么一瞬间。
胸前的伤口。受到热流的冲击,隐隐作痛。
“父亲对不起,还是没能救到你。”
元丰此刻彻底的绝望,眼睛里面再也没有出现那一丝丝的生机,只觉得前面一片黑暗。
如人沉浸在死海之中慢慢的下落。
恍惚间他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的人。
林骇,那个一直笑的称呼他为伙伴的人。
只见他的手慢慢伸过去,想要抓住。
但是林骇却飘走了。
“叫我伙伴的人也终离我远去。”
……
死海,沉溺下去,紧追不舍的剑芒。
全部是如此的窒息,没有出口。
或许不!
“他还会回来”
笑容变成一道金色的光芒,直接将一直沉入海底的人拉起,而后瞬间逃离远方。
……
“轰”
大长老的剑气击穿地面,然而地面上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子残留。
“元丰被搅成齑粉了吗?”
“大长老的实力竟然如此的恐怖,只是一个剑芒,就将人捏成齑粉。”
……
“不,没有!”
南柯愣愣的看着刚才那个还在跟他说继续对战的人化出一道光芒冲到他的面前。
那速度太快,快到一种南柯无法想象的地步,那一瞬间南柯的身子僵硬无比,他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哪怕抬起手臂来,这样最简单的防御。
他的内心里面带着绝望,但是就在他以为金光要直接通过他身体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静止了。
一丝风都没有。
金色的光芒从他的面前消失,仿佛是这一道强大的金色光芒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金光已经去往了另外一个方向。
或许只有他看到了那道光芒的轨迹,绕过他飞向了元丰那里,并且带着元丰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叫林骇的人就走了元丰。”
……
南柯的话宛如一个炸弹落入人群之中,瞬间引爆。
天剑宗的弟子不敢置信,一个粹心境的人,竟然可以在两个化神境的人面前救走另一个最粹心境的人。
“左副宗主,这怎么可能?”他们讲问题抛给左副宗主。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左副宗主或许能知道。
如他们所想,左副宗主还真的就知道。
“不是,可能的,在看到那一束光芒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了。”
刚才的那股不对劲原来出自这里。
明明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就是想不到哪里不对劲,这该死的传说中才有的招式。
“金光术,这样的招式竟然真的存在。”大长老皱着眉头,也开口说道。
被人从眼皮子底下救走人,哪怕是对方拥有传说中的招式,那也是耻辱。
“这世界上能跨等级救走人,还是横跨几个等级救走人的招式,有也只有那一招。
名叫金光术的传说中的招式,那据传已经失传了的招式。
要知道发动这一招的前提极为的艰难,大部分人会在察觉到的时候直接打断。
所以虽然很强,但是未必是那种不能够约束的招式。
如果知根知底的话,自然简单,但是如果像是刚才这般浑然未觉的情况下。
发动金光术,需要使用这一招的人,在与别人之间的战斗不断的提速,并且让自己的力量蔓延到全身。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战斗,让全身的热血沸腾,而后烘烤热血里面的能量,在将他们附着在皮肤里面,让能量不断的与身体融合,最后把自己的身体变成一道金光。
这一道金光不会受到任何力量的束缚,可以直接逃离任何场地。”
左副宗主解释完以后,看向南柯。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南柯铸就了这一个金光术。
南柯也明白了过来:“宗主大人,你是说我被林骇耍我,他从来没有将我当做对手,或许说我只是一个让他提升金光术的棋子而已。”
说话间南柯不断的紧握自己的手,那修长的指甲直接渗透到肉里面,鲜血慢慢的滴落在地上。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多的侮辱,竟然让人当做棋子。
“这个仇我必然会报。”
左副宗主没有继续说话,他看到南柯的手便已经明白了。
南柯显然并不服气,并且像要报复。
只是南柯不知道,不舒服的不只是他,还有左副宗主也是。
被耍的不只是南柯,还有整个天剑宗在场的人。
开始这里的人还嘲笑林骇的不自量力,嘲笑林骇的挥剑如同砍柴。
他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