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已经稳稳妥妥的完成了,一切顺利,没有出任何岔子,我满意的一笑,对陆离点点头,他会意的将青岚和赤羽栓回河边的木桩上,解开了蒙达卖给我们的那匹棕马的绳子,将他拉了过来。
“马旦,接下来你要做些什么都清楚了吗?”我笑着问他,既然我肯放手让这个小家伙去做,自然不会让他有任何危险,我还没有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多年来的经验让我清楚的知道同伴的安全是有多么重要,有时候宁可放弃安排好的骗局,也不能让任何参与者产生一丝性命危险,这既是职业道德,也是我做人的原则,何况,我们行里还有句话,如果让伙伴陷于危险,必将会给自己带来霉运。
马旦意志坚定的看着我,情绪亢奋,“我知道,明天一大早我就跑去跟蒙达说,这马儿你们已经要下了,他要的话得找你们买。”
“聪明!”我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现在快去睡觉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做,明天你等着看好戏。”
我把马旦带回帐篷睡觉,和陆离一起从帐篷的木橱里拎了几灌涂料到河边,陆离备好了刷子和竹片,我扬了扬眉,好戏开演啦!
怎么说我大学里修的也是艺术课程,对绘画也得心应手,加上陆离,他国画那么棒,调色对我们两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在废弃的木片上试了几次颜色后,我们便轻松调出了和赤羽一模一样的红黑色,一人一手执起刷子,开始了化腐朽为神奇。
这可怪不得我们,要怪就怪蒙达他自作聪明,谁让他偏要卖给我们一匹和赤羽体格一样的老马,这就叫作种什么因。尝什么果,经过一晚上的奋斗,棕色老马终于变成了“千里马赤羽”啦。
次日一早,马旦将消息带给蒙达,没一会儿,那厮就带着他手下的两个彪悍打手,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一见到我们,破口大骂,“你们什么意思。敢在爷的地盘带走我的马,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简直太可笑了。这是不是叫做贼喊捉贼?明明自己是个强盗,居然还好意思骂我们是强盗,什么逻辑!蒙达见我笑的流出了口水,眉毛眼睛怒不可遏的拧成了一团,等我笑够了。陆离摸了摸身边“老马赤羽”的脖子,“老马赤羽”顺从的昂了昂头,我忍住笑,这马儿换了颜色还真不一样,难不成它也把自己当成千里马了,居然高傲了起来。
陆离不急不慢的道。“你要这马?可以!花钱买!”
蒙达轻嗤出声,不屑的看着“老马赤羽”,讥讽道。“这马你敢骑吗?马工已经死了,难道你把它驯服了不成?”
陆离扬眉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翻身就跃上了马背,稳稳当当的带着马儿小跑起来。我心中忐忑,祈祷着这老马别闹别扭。还好,马儿很听话,听话的连一点脾气也没有,蒙达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与纠结,羞愤道,“说,多少钱!”
我笑了笑,很讲理的道,“白马归我们,反正你也不要母马,黑红马可以给你,但是你要把那颗虫草还给我们”。
蒙达瞪着我,陆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翻身下马,见他仍旧呆呆的站在原地,拉起我的手,“青青,我们走,反正他也不想买。”
我认同的点点头,牵着青岚,和陆离转身就走,见身后仍没有动静,蹬了蹬腿,欲翻身上马,动作才刚做到一半,身后便想起了男人的嘶叫声。
“等等……”蒙达终于忍不住了。我和陆离对视一眼,见他眼眸深处隐隐闪过一丝笑意,笑了笑,一起摆正脸色回过了头。
陆离看了眼蒙达憋屈无奈的龟蛋样,冷笑道,“想好了吗?”
“大头,回去把那破盒子拿来”,蒙达对左手边的大汉大喝道,见我们慢吞吞的走回刚才的地方,脸色气的铁青。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陆离身边的“老马赤羽”,微微敛起了眼睑,唇角一动,带着怀疑的口吻出声,“慢着,我怎么知道这匹马究竟好不好?只有亲自试过了,我才能知道好坏,确定到底要不要!”
我邹了邹眉,真是狡猾,真正的赤羽现在正躲在帐篷里呢,希望它乖乖的不要出声,我瞥了眼身边的“老马赤羽”,冷冷道,“你不相信的话,就算了,反正也谈不妥,我们走……”
蒙达轻哼一声,“怎么?不敢试?”,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看着我不安的脸色,冷笑道,“野马即使驯服了也只听主人的话,别人骑上去都会被甩下来,我一试便知,如果他太服帖,太温顺的话……”蒙达收了声,狡黠的耸了耸肩。
“你若是被这马甩下去了,你还要来干嘛?摆着看吗?”我情急的冲口而出,一时乱了分寸,可能是太在意这件事了,反倒口没遮拦起来,我懊恼的咬了咬唇,见陆离微微的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比我安心多了。
“这不用你来管,我自有办法慢慢驯服它”蒙达轻笑道,“怎么?还试不试?不试我走了!”
陆离温柔的拍了拍“老马赤羽”,我抚了抚额,完了,这马还真是温顺,连两只眼睛都快无神了,陆离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将它牵到蒙达身边,蒙达看着陆离不待见他的眼神,似乎想到了昨天刚挨的揍,不禁吓得往后一缩,“你……别过来,我……自己上马……”
蒙达畏手畏脚的爬上“老马赤羽”的后背,抓起缰绳,带着马儿溜溜地小跑了起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