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恢复了两日,等身子不再酸胀疲乏了,便去了趟陆府,陵谦解完毒后的身子依旧非常虚弱,虽然他告诉我已经不再有疼痛的折磨了,可是我看得出他说话时还是有些费力的,只是随意的寒暄了几句,他的身子便乏了,我不禁隐隐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中毒太久,骤然解毒后身子不堪重负才弄成这样,长此以往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下来问了陆离才知,陵谦出现的身体不适是因为解完毒后没能好好补充营养,之前因为病痛难忍所以吃不下东西,以致肠胃功能短时间内还没完全恢复,他已经吩咐了厨房,单独为陵谦煮些开胃清淡的粥菜调理,加上现在有雪薇草泡澡、冲药,一个月后陵谦的身子就能恢复如初了。
至此我才松了一大口气,陵谦的毒能够解除,对我而言不仅仅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与欣慰,更多的是减少了自己的一份负罪感,希望他在认清了宛婉不在的现实后,等身子痊愈了能够好好的为自己活着。
然而,自罗娜国归来后,陆离脸上的疲惫却依旧不减,问了王伯才知,原来他回来的这几日被陆府的一堆杂事烦的不可开交,先是几位夫人相继过来告状,究其原因无非是陆清风在这一个月里的fēng_liú帐,听说是他看中了怡香院的一位艳妓,想要娶回家做五姨太,弄得家里鸡犬不宁,我想陆离对此除了苦笑之余,也是别无他法了。
再则,这一个月里有些生意上的事需要陆离亲自来处理,光是审核陆府名下各项生意的账目就能花上好几天,辛苦劳累自然不可避免,谁让他是陆家的顶梁柱呢,我虽然心里疼惜。可却着实帮不了他什么忙,毕竟一个外人无故插手别人的家族事业,会招来非议和话柄,不管对自己还是对陆家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至于我最关心的腐毒一事,陆离告诉我他已经写了书信给分散在各地的朋友和医师了,信里已经将腐毒的症状和艾莎的大致情况作了简述,相信只要一有消息,他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让我不要再为这件事而烦恼忧心。反正急也急不来,倒不如给点时间。耐心等待。
坐在卓心苑的屋里,我无意识的拿起桌上一个多月没动过的扑克牌玩了起来,王富死了。三爷生死未卜,抓走他的幕后主使也不知道是不是宇文无极,白玉蝉更是一封回信都没有,可谓行踪不知,还有艾莎。她究竟藏在哪里,人海茫茫,我该如何找,所有的事似乎都像断了线一般,每一件都足够让我想的头疼。
随意牵了几把牌,抽出大小王。由左及右,我将牌按等差数列的发牌方法摆了七列,每一列的最下方都是一张明牌。这种纸牌接龙应该是比较古老的玩法了,无奈一个人玩扑克除了藏牌练手,就属接龙和算二十四点最磨时间了,接龙的妙趣在于同花色接牌时技巧性很强,会玩的人可以很快就能通完一局。对技巧不熟悉的人玩起来也可以津津有味,是一个极其益智的游戏。通完了三局,正准备换个法子玩,兰儿便急匆匆跑了进来,“姑娘,有一位女子来拜访你。”
“嗯?”我抬起头,向屋外张望,“是谁?”,女子在屋外娇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呀。”
“是楚玥呀,快请进,”我笑着起身相迎,“你呀,贵人事忙,怎么今天有时间来看我了呀。”
“自打那天在平遥街和你分手,我就一直惦念着来你这看看呢,这不,今天办完事我就过来了,”楚玥走进屋子,赞道,“你这卓心苑倒是小巧精致,布置的也清雅温馨,一踏进院子就花香扑鼻的,让人什么烦恼都抛到脑后了,青青的品味还真是不俗。”
我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坐下,“你喜欢的话多来来便是,这屋子还有间客房,你若是想住下也绝对不成问题。”
楚玥见我那么热情,笑的像朵花似得,“这倒不必,我出门办事还是住悦来客栈方便些”,目光落到我桌上散开的扑克牌上,她的脸上来了兴趣,“这是什么?”
我将桌上散开的牌理顺,笑道,“这叫扑克牌,我教你玩,正好陪我解解闷”。楚玥不光长得风情万种,脸蛋精致,脑袋也是聪明灵活,才教了一遍,她就学会了,本来想教她斗地主,因为我比较喜欢玩,可惜两个人只能争上游,而且两个人玩争上游,牌一猜就猜出来了,没什么意思,所以思前想后,便拉着她玩二十四点。
一开始楚玥不太熟悉,玩起来也会慢一些,我都耐着性子等她,几局之后,她的脑袋便开了窍,算起数字来的逻辑性也能和我奇虎相当。不过当然啦,毕竟我玩了那么多年了,赢她根本不在话下,无奈不好让人觉得我太过奇葩,只好收敛锋芒,让她多赢几局。
几局过后,天色已近黄昏,楚玥笑道,“这玩意儿真是不错,都快玩的停不下手了,青青,你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可真多,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经商,做官随便挑一个都能让你给做的有声有色。”
我信奉的是男女平等,在我那时空有些女人甚至比男人都要强,无奈自己现在处的这个时空,女人地位低下,懒得去谈这种令人沮丧且说不通的话题,楚玥是我来到这空时第一个结实的朋友,曾经一起在牢里患难与共,她没有想过抛下我独逃,或者暗中交代我的计划让官府可以截住我。
这样聪明讲义气的女子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男人,光是君子之交怎么够呢,我心中一动,拿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