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大半又都是虚伪的假好人,这些人大多和那个恶人一样,他们有相似的问题,相同的经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企图通过帮助同类来维护自我,这种人的心里大多抱着兔死狐悲,同病相怜的感情,他们自私,伪善,他们的言辞只是在帮助他们自己,然而这种伪君子极其可怕,他们懂得煽动人群,常常挂着同情的名义来指责与他们对立的人群,让人分不清是非黑白。
而我做这一行,日积月累之下已经骗了无数的人,人在局中难免也会迷失自我,我也曾反思过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就如同我刚入行时一度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耻,我有想过要放弃行骗,但强烈的现实关闭了我曾有过的冲动想法。
人的贪念永无止境,那些品行卑劣的人,他们永远也不会去考虑无辜者,他们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而活,只要是对他们无益的事,无一不弃如草履,这种现象不管是哪一个统治阶级上台都是无法避免的。
所以,我才选择了坚持自己的职业,我自然教训不过来那么多恶人,但至少我会终于自己的理想,一个梦想中的自由王朝,我帮助不了数不清的无辜受害者,但是我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段惩罚那些恶人,以此来抚慰自己的心灵。
而张誉这种人,他已经坏的无可救药了,改邪归正?恐怕只有让他自己吃一次大亏,受一次大难,内心才会有一丝触动吧?
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拉回了我越飘越远的思绪,回过头,见楚玥正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勾起一抹笑纹。“别忘了通知荆克,咱们明天上午去张誉府上交易,我想,我们很快就能骗到他手里的银子了。”
楚玥对我温柔的笑了笑,“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在楚玥的安排下,我在宝燕食府的一间单独小屋里,卸下了衣襟里笨重的水袋,扯下了人皮面具,换了一套清雅素净的罗裙。每一次与目标接触完。换装是必走的一套程序,虽说天大地大,但是难免还是会遇到熟人撞个车。所以为了防止被张誉或者他身边的人发现,在离开之际还是回归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安全些。
我淡淡一笑,将头发披散在脑后,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步履轻松的独自走在街上。慢悠悠的逛回家。
行至柳街,前方灯红酒绿的谈笑声中突然响起一阵喧闹,我抬睫一看,喧闹声正是来自一家名为“怡香院”的青楼门口,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明天一早还有事儿要做。但越往前走喧闹声就越烈,甚至还夹着女人哀求的哭叫声,我蹙了蹙眉。举目向前望去。
只见“怡香院”门口的台阶处一个粗壮的中年大汉正拖着一个小姑娘往里走,小姑娘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哭天喊地的苦苦哀求,“求求你,不要把我卖进青楼……”。大汉充耳不闻,一边把她往青楼里拖。一边骂道,“不把你卖了,怎么来抵钱,快给我进去!”我见附近站满了人驻足围观,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火一下子冒了起来。
“爹爹,我求求你,不要……”小姑娘被他用力一拖扑倒在门口,一只手死死的拉紧门槛,大哭起来,大汉看着她讥笑道,“哭什么哭,你娘亲死得早,不然我把她也卖进青楼,等你进去了自会知道里面的好处,倒时候又有钱赚身子又爽,求你出来你都不肯出来……”
围观的人里有人看好戏,也有人满脸怒色,却没人上前,想必在这花街柳巷里,此类事情隔三差五的都会发生,那些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上去,怒道,“住手!”围观的人被眼前的情况怔住了,全把目光投向了我,大汉轻蔑的扫了我一眼嗤笑起来,“我卖自家女儿,关你屁事,识相的就滚一边去!”围观的人开始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几个醉汹汹的男人竟走到我边上,乐的哄笑起来。
我见大汉毫无悔意,嚣张的不得了,大声骂道,“不关我的事?逼良为娼,天理难容,何况她还是你的女儿,你还是不是人!”
大汉怔了一下,随即打量起我,色眯眯的贱笑道,“老子没钱,不卖她怎么抵债?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姿色,是不是想等老子拿了钱,来陪你好好舒服舒服?”
我气恨的瞪着他,知道自己既打不过他,身上又不够银子给小姑娘赎身,大汉冷笑着瞥了我一眼,继续把伏在地上的小姑娘往里拖,我一筹莫展的咬了咬唇,眼看着小姑娘被大汉连拖带拽的拉进青楼,却无计可施,就在我灰心丧气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门里的壮汉“咦”了一声,“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
我踏进妓院大门,见大汉面前正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子,男子二十出头,一米八的身高,身材修长,容貌俊朗刚毅,五官立体的犹如刀刻,一双璨如星子的黑眸深嵌在眼窝里,阴郁冷冽,唇角微微抿着,带着不满的怒意,他的双目紧紧盯着大汉,身子纹丝不动,这般静而不动的冷峻与大汉指手画脚的粗鄙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男子不动也不说话,只有那双黑亮的眸子反映出他内心的轻蔑与厌恶,大汉忐忑不安的看了他一眼,男子仍纹丝不动的站着,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大汉壮着胆轻哼了一声,耐不住死寂般的沉默,扬声道,“大爷我警告你少管闲事!快让开!”
男子背着双手,神态自若的向大汉逼近一步,那慑人的气势让大汉不禁整个人颤了一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