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我们该怎么办?”秋芸无助的蠕动着嘴唇。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刘伯摸摸她的头,“秋芸丫头,刘伯问你,你还想留在这里吗?”
“我,我想,老爷生前待我恩深义重。”她一双大眼睛里蕴满了恐惧,“可是岩梳小姐……”
“是啊,岩梳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刘伯失望的摇摇头。
“刘伯,其实,我们不是已经没有办法了。”秋芸扯了扯他的衣袖,四下张望确定周围无人之后,才小声道:“不是还有锦儿小姐吗?也许,她应该知道岩梳小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她可以帮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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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锦儿本来还想等慕容佾回来之后再睡的,可是,等着等着,瞌睡虫就很不客气的开始催眠她了!
慕容佾精疲力尽的回到尚寒阁时,锦儿已经睡下了,而且睡得很熟,很香甜,曼妙身姿盈盈而卧,朱唇微翘,明眸紧闭,羽睫轻颤,犹如睡美人般恬静美好,又带着丝丝妩媚,嗜人血骨,惑人心神。
他将脸贴过去,她的呼吸均匀轻浅,混着淡淡的女儿香,洒在他的鼻尖,痒痒的,令他的心都酥酥麻麻了。
他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喉结滚动了一下,便攫住了她柔软的唇。
本来只想蜻蜓点水,可她实在太美好,犹如引火上身般,他猩红了眼,死命的允吸,强势的占有她口内每一处肌肤……
那是有着怎样感情的一个吻?
深情的,决绝的……带着一种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的冲动。
“嗯……”一声嘤咛从又水又润的唇内传来,慕容佾正吻得意乱情迷时,泛起欲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身下的她在睡梦中难受的拧紧黛眉,活脱脱一副备受蹂躏的小白兔,他倏然心软了,深怕把她弄醒,立马蹙足的收了唇。
慕容佾轻叹一声,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
将纯白蚕丝被重新为她覆好,他转身去做自己的事。
泡了个澡,洗去疲倦,提高精神,他换回居家装,往书房赶去。
“三更半夜的,王爷还是去休息吧,非要这么赶吗?”刘锡在左后面边走边说。
齐律在右后面也叨叨絮絮,“刘锡说得对,王爷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今晚好好补补,明天继续也一样嘛!”
“是啊,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齐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王爷可非平凡之躯,绝不能出什么毛病!”
两人一人一句,虽然是担心的话,但慕容佾只感觉是苍蝇在左右耳畔嗡嗡的叫。
“够了!都给本王听着———”站在书房门外,慕容佾颀长的手指指向距离自己一米之外的他们,冷酷的紧盯着,威严之气不觉而发,“都听好了,今晚本王通宵达旦,就在书房熬夜,你们若是撑不下去就滚回被窝去,本王不勉强你们。撑得下去,就老老实实的守在门面。总之谁都不许多嘴,听到没有?”
刘锡和齐律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思绪也慢半拍了,眼睁睁的看着慕容佾推开房门,步了进去,刘锡和齐律缓了回来,追了两步,“嘭”的一声,大门关上。
两人碰了一鼻子的灰。
盛陵王朝国泰民安,国务繁多,慕容佾从来都有当天事情当天毕的习惯,这些日因为私事耽误了太多处理公事的时间,一摞摞的公文层层相积的叠放在案几上,有尺余高,慕容佾看着就烦,可又不能不管,竟然皇上授权让他摄政,那他定不能积案过久导致百姓民怨。
准备就绪,昏暗的烛光照射下,慕容佾拾起一本奏折,提笔,开始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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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浮云悠悠,天蔚蓝。
锦儿这一觉又睡了好久,这十天来都是这样,无聊的只能用睡觉来打发时间,醒来之后屋子里还是没有慕容佾,她以为他还没有回府。
窗台上斜斜长长的投影淡淡的,染着寂寞皎洁的金光,站在尚寒阁的窗前,她看着窗外,被朝阳映照的娇嫩花朵尽情的舒展,霞光万丈映在她的眼底尽显无限寂寥。
因为她的伤势,太医每天都会往这边跑,也不知是受了谁的嘱咐。
锦儿想,不愧是皇宫的大夫,不过十天功夫的治疗,她的双手就已经能拿能放了。而且有侍女天天为她敷药,身上那几块烫伤也渐渐好转了。
只是,还是不见他,甚至一抹影子。
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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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刘铭泉接旨——”
萧丞相府,大厅内,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萧皓杰因为双脚不便,无法站立,特许坐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丞相有干儿子刘铭泉,强抢民女,胡作非为,不安本分,如今又掳走盛陵王朝第一美人南菱王心上人陌锦儿,因而罪加一等。由此,皇上应许,将此事交予南菱王全权代理,刘铭泉,是死是活,全凭南菱王做主。钦此———”
尖利的嗓子中,李公公浑浊的老眼里装满了蔑视,“泉少爷还不快领旨谢恩?莫非是想抗旨不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是抗旨,轻则砍头,重则灭族,谁敢?
“罪民刘铭泉接旨……”刘铭泉拂袖拭去额头布满的汗珠,起身,双手哆嗦着接过圣旨。
握在手中,如刺一般锥肉,磨了半天,才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还语无伦次,“谢,谢主,谢主隆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磕头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