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阿雪,两个人在病房里痛哭。
好一会儿,我才平复下了心情,问道:
“阿雪,我躺了多久了?”
阿雪抬起头来,红着眼说:“现在十点了,哥你昏了有大半天了……”
我的心一沉。
“烟烟呢?”
说到烟烟,阿雪的眼圈又红了:
“烟烟姐还在太平间里……医生说让我们这两天去领……”
听到这话,我的心口一阵冰凉。
“妈呢?妈怎么样了?”我问道。
“妈一直在家里躺着……她的情况不太好。”阿雪低着头说。
我咬了咬牙,妈妈重病在家,整天都是躺在床上的,已经好几个月了,最近越来越严重了,连下床都很困难,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靠着药物支持才能勉强活着。
“哥,吃点粥吧,我早上买的,有点凉了。”阿雪端起床头柜的一碗小米粥,想要喂我,看着阿雪懂事的样子,我好像看到了当初的烟烟,姐姐死了之后,阿雪好像瞬间长大了似的。
“哥自己喝吧。”
心里再次揪痛了起来,我擦去了泪水,摆出温和的表情,端过了阿雪手里的粥,自己喝完。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喝粥的心情和胃口,但是为了让阿雪心情好点,告诉她我的状况好,所以我才勉强喝完了粥。
哪怕你再痛苦再难受,但是在你最亲的人面前,你都必须装出安好的模样。仅仅只是为了让他们有一分慰藉。
没一会儿护士来看我了,她说我身上的伤很重,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有,内伤外伤都有,要是普通人的话现在估计早就瘫痪了,我还能爬得起来,真是奇迹。
被医生一说我才觉得奇怪,而当医生给我检查伤口的时候,我就更是觉得古怪了,因为我发现昨天我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今天居然愈合地差不多了,那些淤青、肿胀,甚至流过血破过皮的伤口,居然全都像是抹了祛斑霜似的消褪了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体质不错我一向都清楚,但是体质再好的人好这么快也不太可能,尤其是我头上的口子,居然已经伤退得只剩下一个小血痂了,明显是快愈合的模样。
“哎,你的伤好的这么快?”就连给我开药的医生都是被我身上的状况给惊呆了。
“可能是我体质好吧。我从小就这样。”我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心里却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xing。
难道是狐仙给我的那颗灵元金丹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我的体质?我能想到的可能xing就只有这一点。
到了这个地步,再怎么奇怪的事发生在我头上,我也不会觉得太过稀奇了。
“呵,那你的体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咯。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劝你最好多住个两天。再做一下x光检查。”医生劝我说道。
“呵呵,我没事的,这点我清楚。”我特意活动了一下身体告诉医生我没大碍。
医生看我生龙活虎的模样,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忽然压低声音问我道:
“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要不要报jing?”
我一愣。报jing?这种事,报jing有用吗?
我摇了摇头,笑着对医生说道:
“谢谢关心了,这件事我有分寸的。”
医生看到我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了,毕竟他们也不想搀和这种打架斗殴的恶xing事件,对他们没好处。
我没有做x光检查,而是下午就办了出院证明。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我倒反而有些看开了。
当然,我的看开并不意味着我的放弃,而是我的心思要更加细腻,我知道,我聪明,但我的对头更聪明,如果只是凭借着我的一股热血,而没有周详的计划的话,只会重蹈昨天的覆辙。
出院之前,我还特意在医院的厕所里找了几个病人做了一个关于勾魂术的小实验。
实验的内容一共有四项:
第一,是确认通过镜子里的反光看别人的眼睛能不能施展勾魂术。最后,我确认的结果,那就是可以。
第二,就是看看在别人戴上墨镜,或者隔着毛玻璃的情况下勾魂术能不能有用。我得到的结果和我昨天昏迷之前得到的一样:没有用。虽然具体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猜测勾魂术应该是类似于光线病毒一样的东西,戴上了墨镜,会影响透光度和光谱,所以勾魂术就起不到作用了。
第三.就是在只看对方一只眼睛的情况下勾魂术是否有用,我的结论是:有用。哪怕是只看对方的一只眼睛,我的勾魂术也能够起到作用。
而第四,就是测试长期命令和一次xing命令的不同。
所谓的长期命令,就是类似于“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哑巴”或者“从今天开始你就改姓王”之类的命令,而一次xing命令则是“帮我把地上的纸捡起来还给我”之类的命令。结果我发现,长期命令的持续时间是非常长久的,若要解除命令需要我亲自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解”才行,而一次xing命令却不需要,比如说,像“帮我把地上的纸捡起来这样的命令”只需要对方完成了我的命令,那么,这个命令就会自然解除,对方就会变回正常人。
勾魂术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唯一的武器,就像杀手的枪一样,想要对别人开枪,最最起码,你要清楚你的枪怎么使用。
除此之外,我也确定了我的勾魂术的距离极限,那就是50米,因为在50米之外,我就看不清别人的眼睛了,就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