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仙侠修真>最后一个狐狸精>章 二百七十 弃儿

在我的命令之下,司伏见同样下令,于是宋道明立刻被三名刑警驾着抬进了一辆警车之内,一般来说,警车内配备有急救箱等急救用品。其余的几名被宋道明放倒的刑警,也陆陆续续被司伏见指挥抬进了警车之内安息调养。宋道明并没有痛下杀手,虽然他下的手着实不轻,但是大多数刑警都不过是被他放倒击晕,失去行动能力而已,事实上既没有留下什么大到致命的伤口,只要适当休息就能醒来。原本还紧张喧闹的街道,随着宋道明的败北,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而狐仙则是孤独地站立在空旷的街道上,与我四目相对,恬淡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寂寞之色。

她站在那里,黑色的街道被乳白色的流泻月光所填满,狐仙一袭白裙就那样在清风中缓缓飘动,腰际白色丝绸飘带微微飘动,充满了出尘脱俗的气息。

一时间,偌大的街道之上,便只剩下了我与狐仙二人。

“狐仙。”我静静地看着站在我前方,与我四目相对的狐仙,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狐仙微微仰头,双手背负在后,静静凝望着月光,一张落寞的脸被月色浸染,显得更加苍凉。

“我捡到道明,是乙酉年三月二十八,那是一个晴爽的日子。那日,道明被他双亲因嫌弃痴障而遗弃在茅山镇玉晨村东北郊的烂石岗上。那时,道明才五岁半,体质孱弱,娇弱多病,除了会在砂壤土地上用指尖刻写自己的姓名,他既不会说话,也不识得几个字,只有一双分外清澈的眼珠子。我念道明可怜,便暂且收养了他,还替他算了一卦,却无意知他是举世罕见的七两一钱命,乃是有大气运之人。”

狐仙仿佛是回忆往事一般,静静地回忆着,语气虚忽飘渺,但是每一个字却又极具穿透力,在我的耳边清晰如铃地响动着。

“给道明取名阳明二字后,道明除了身上的魔障,一觉醒来,恍惚便便开了口,不但小嘴伶俐,而且机灵绝顶,过目不忘,真要论才智,王一生,道明丝毫不下于你,甚至犹有过之。”

说到此处,狐仙有意无意朝我投来了一个带着酸涩笑意的眼神,我微微一怔,双手的手指微微触动,最后不安分地握了握双拳。

“我本想带道明回家。只是这孩子却引其双亲弃他而怨其双亲,不愿回去,便跟随我身边,随我走东闯西,四处游荡,也不知去到何处。”

“我与道明在苏州小山脚下一处山洞里隐居了一段时日,与世隔绝,靠草药换取食物。道明虽然聪颖**,但是心性单纯,直到七岁方才知道杀人为恶,救人为善。就如佛教中的明心见性一般,心境淳朴,仿若白纸。

是我教会了道明识字,书画,礼节,说话,教导他辨认是非善恶,辨识草药。直到八岁那年,道明上山采药,遇上了一位为白眉蝮咬伤的刘姓方士,用山上所踩的山药为其解毒。方士虽然解了身上的毒性,却因体内残余的蛇毒,双目失明,为感道明的恩情,又大概是觉得道明有些慧根吧,那位方士便在打听了道明身世后收了道明为徒。那位方士有一间私塾,同时也是一间医馆,藏书颇丰。是以道明便在方士院中打杂,当了个学童,研学医术,济人利物。道明聪慧过人,不出一年,便将老方士的藏书钻研了个透彻。而方士也觉道明**过人,他又认识龙虎山正一道六十三代张天师。便欲将道明引荐龙虎山。因为蛇毒过深,那位方士在道明八岁那年便逝世而去。之后道明与我游历四方,无处可去,便去了龙虎山,浑浑噩噩找到了后来的六十三代张天师张恩溥,拜师于他。只是不足一年,张恩溥随他一家逃至台北,道明便留在了龙虎山。后来道明又与我流浪四方,曾先后拜师于浙江的天台宗国清寺与禅宗林隐寺的三位法师和尚,学了八年佛法,参悟心性,且把多家佛门宗派的佛经钻研透彻。走南闯北后,道明因我为寺庙老僧撞见,惊动四方,不得已还俗,与我逃回到江苏。那时道明已是成年,之后他与我隐居了两年,出山后又拜全真龙门派道士朱易经为师,朱易经乃是如今茅山道教协会会长,当年乃是茅山乾元观观主惠心白道长弟子。

“我听说过。只是后来,惠心白被杀了,对吧?”我看着狐仙道。“我听闻道长惠心白是一位戒行精严、道德高尚的当家人,他与性格豪爽、精明的陈毅司令结识,二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纵论大敌当前,天下局势。”

“不错,知道的倒也不少。”

狐仙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赏识之色,随即又幽幽叹惋,道:

“惠心白其人擅长琴棋书画,又精通棋术。戊寅年陈毅率领新四军抵达茅山,设司令部、政治部于乾元观。因为惠心白与其趣相投,两人常在一起切磋技艺,极兴时常常开怀大笑,陈毅对惠心白也是极其敬慕。后因日寇入茅山,疑乾元观与新四军勾结,便围剿乾元观,血刃住持惠心白等十二名道众,一把火将乾元观化为焦土,茅山毁尽。”

“乾元观被毁尽,朱易经便成了游方道士,四处漂泊,直至建国后,茅山三宫五观合并组建茅山道院,朱易经与茅山道院其他道众重建道院。那时道明便拜了朱易经为师,在道观内修习了三年,后又觉全真教教规森严,便转拜为茅山宗小派之一的灵光派七代掌门蓝仕明的弟子,灵光派教规清闲,于是宋道明此后便当了个游方道士,在茅山脚下设了间茅屋,一心研究医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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