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开……”
我愤恨地呻吟着,扭动腰身,利用腰部的力量狠狠地撞击身后那名保镖的身体,但是就在这时,我的长帽被人给摘下了,一头假发也被人拉扯了去。
我惊讶地转头,却发现身后的道路旁十多米处,正停着一剪梅的那辆宾利雅致,而在我的身后,一剪梅不知道何时追了上来,此刻正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一副黑色的墨镜下,一双极具穿透力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而在更远处,我看到金娜和席荣城也在缓缓地靠近,但是两人显然是有犹豫,并没有敢直接追上来,而是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的望着,尤其是金娜的左手手臂,被席荣城紧紧地挽着。
灼热的遍布刺激着我的整张脸。
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难以言喻的耻辱感在我的胸口涌动着。没想到这一次的行动居然会漏洞百出,失败到这个地步。
摘下我的长舌帽的正是一剪梅本人,我侧转着脖子震惊地看着这个女人,她那挺翘的胸部和臀部呈现起了完美的s型流线,优雅别致,带着极强的蛊惑性。
“真是不巧呢。王一生。或者说,叫你王甘木更加适合?”一剪梅忽然在我的耳根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慢点对你下手呢,没想到你就这么乖觉地送上了门来。”
我一个惊怵,这个女人果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她是怎么做到的?
一剪梅轻轻地抬起头,在我的耳边吹气道:
“在调查我家荣城的小女友金娜前男朋友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物呢。他的名字,叫做王一生,是无锡市城南高中高二的学生,和金娜同班。更有趣的是,那个小帅哥啊,不但头脑精明成绩优异,还几次卷入了无锡市的几次大事件,还被无锡市的公安局请去喝茶,无锡市银乐迪事件,无锡市兰桂坊事件,玉祁酒厂的事件,都和他有关系。更有趣的是,光大事件发生的时候呢,那个叫王一生的同学,正好缺课请假。”
一剪梅悠悠缓缓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肃声道:
“更有意思的是,我用公司的语音分析系统还原了那天那个叫王甘木的跟我通话时故意压低的声音,发现那个叫王甘木的声音,原来是一个异常青涩的小男生,跟你现在的声音,如出一辙呢。”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女人,简直变态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难怪她能够认出我来。恐怕还是通过了金娜这条线。
千想万想,我万万没想到,最终的漏洞还是出在了金娜的身上。
一剪梅,居然通过金娜这条线,误打误撞得知了我的身份。
如果没有金娜,我是王一生的这个身份,起码还不会透露,就算一剪梅会对我下手,也未必会是今天。而且赶在她对我下手之前,我就能够抢先控制她,从因果论上,我就能够抢先占据“因”的因素,从而断绝对我不利的果。
通,通。
我的心脏前所未有地跳动着,自从无锡市玉祁酒厂事件以来,我还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样危急的情况。
我死死地盯着唇角绽放出一丝春风得意笑容的一剪梅,紧接着,我就看到了我一生永生难忘的地步,我亲眼看到一剪梅探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摸向了她那盘着的一头流云黑发,手指与拇指叠合环成半个圆圈,然后轻轻地从发丝之中拔出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
那是一根针尾处装饰着粉色梅花图案的梅花针,长约三寸。
当看到一剪梅的那根梅花针时,我的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都是拼力反抗,但是一剪梅的这两名保镖的专业程度远远出乎了我的预料,不但力大无比,而且似乎还是高超的练家子,两手锁住了我的肩关节,用力向后一个扳转,强烈的剧痛痛得我头皮阵阵发麻,两条手臂立刻被卸住了力道,骨关节的连接处传来几乎要断裂一般的疼痛,就算我想要发力,双肩也是一阵酥软,使不上力气,如果强行扭转手臂,我的手臂怕是会被拧地脱臼,甚至断裂。
而也就在这时,我看到一剪梅提着手中的梅花针,缓缓地朝我的脖间刺来,就像是护士给病人注射一般,一剪梅那细细尖尖,远距离几乎看不清的梅花针,就那样轻轻地刺破了我的表皮,插入了我的颈动脉!
没有剧烈的疼痛,也没有强烈的排斥反应,我只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冰凉感觉刺入了我的皮肤,进入了我的体内,紧接着,仿佛有一条诡异的毒蛇在我的体内窜动一般,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灼热感从我被刺破的位置扩散开来,一股麻痹的感觉从我的脖颈迅速往头部蔓延,冲击着我的大脑,而我的视线也像是突然间被雾气遮住了一般,变得模糊、难以分辨……
针上有毒。
这几乎是不言而喻的。
下一秒,我的整个世界都在飞速地旋转,我的身体里的力气在迅速地流失,在我倒下之前,我最后看到的,一剪梅那诡异的笑容,还有从远处飘来的金娜的惊呼声……
然后,就像突然间跳闸一样,我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黑暗。
……
与此同时,在距离汇丰银行大楼四公里瑰丽年代kee club私人会所。
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中。
老鸡翅木圆桌旁。
加厚的咖啡色豹纹法兰绒毛垫上。
孤独地坐着一个孤独的曼妙的身影。
桃红色的酒水。
在轻拈着高贵光洁的iedel bougogne gand cu的玉手掌控下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