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叠纪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一般面无表情,只是重复道:
“别动。”
看着大屏幕上一剪梅和三叠纪瞬息之间发生的搏斗,我淡淡地道:
“不用反抗了,一剪梅。把三叠纪留在你身边是最大的失误。我沒想到你会疏忽到这个地步。本來的话,也许我找你还真的得花费不小的力气呢。三叠纪,告诉我一剪梅现在的所在地。”
三叠纪拿着枪指着一剪梅,厉声道:
“外滩茂悦江景客房,二十四层,2024号房间。”
“除了你,还有有多少人?”
“靠近电梯的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两名保镖。”三叠纪道。“席青梅是酒店的股东之一,出入的人员名单她都知道。”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屏幕上,一剪梅的身体渐渐地软了下去,她想要抓住什么可以借力搀扶的物体,但是却像是喝醉了一般,纤纤玉手在空中连抓,却愣是沒有抓住靠近的一个圆形茶几,神经麻痹毒素显然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一剪梅原先盘起的青丝散落而下,修长的双腿连续两个颤抖,最终还是沒能够凭借过人的毅力强行压制神经麻痹毒素,双腿一软,她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背对着我。
“导致你失败的不是你的愚昧无知,而是你的自视甚高。”
望着一剪梅优雅而富有女性曲线美的背影,我淡淡地道。
沒有奇迹,沒有后手。
一剪梅,就像个平凡人一样跪在了屏幕上,一手撑地,极其艰难地保持着不倒下去,她用优美的曲线背影背对着我,但是我可以想象出那一刻她那失望而无奈的表情。
“妖……”
轻轻的,我听到了一剪梅的一声带着幽怨和不甘的话语,然后下一刻,她平平地倒在了地上。
我赢了一剪梅。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一剪梅恰好把三叠纪带在身边作为她的随身保镖,而且房价内又沒有其他的保镖的话,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得手。我能够赢一剪梅,还是有一些偶然性因素。
但是,这个世界从來都不讲偶然,它只在乎结果。
成功永远都只靠两个因素,自己的长处和对方的错误。
我亲眼看着一剪梅倒下去,然后对着三叠纪下令道:
“关好门,看好一剪梅,别让她醒來。我这就來茂悦酒店。顺便把她的手脚都折脱臼,免得她逃跑。”
“我会的。”三叠纪点了点头,静静地站在倒在地上的一剪梅身边,看了一秒钟后,缓缓蹲下身,放下枪,两手抓起了倒在地上的一剪梅圆润的肩头和纤细的手臂结合处,猛然一拉、一拧,一剪梅的手顿时像是面条一般垂了下去,沒有任何的力量接合。
三叠纪分别拉脱臼了一剪梅手、脚等结合处,导致身体到处都脱臼,哪怕醒來也不可能逃跑,最多只能够爬行。
“一剪梅有双胞胎姐妹么?”我想到了什么,道。
沒想到我的猜想是对的,三叠纪很快点了点头,道:“有。叫席红梅。她和席青梅是孪生姐妹。”
“果然如此,难怪当初尉文龙会给我打那通奇怪的电话……”想到我昏迷之前尉文龙给我的那一通奇怪的电话,我立刻猜到了这个原因。原來如此,一剪梅一直都有一个隐藏起來的双胞胎妹妹,这也可以解释她过往作案的时候是如何完美的逃过警方和国安部的调查了。
“认识尉文龙么?他怎么样了?”我问道。
“因为杀人被上海徐汇区派出所抓捕了。”三叠纪淡淡地道,“现在在拘留所。”
“杀人?拘留所?!”三叠纪的回报让我大为震惊,尉文龙被上海警方逮捕了,而且还是杀人罪?
“怎么回事?”我心头微震,冷声道。
“他在上海市徐汇区衡山路杀了一名想要对他妹妹施暴的中年男子,被当时在附近巡逻的巡警逮捕,抓进了派出所。”三叠纪道,“当时他和另外四人绑架了席青梅的妹妹席红梅,逃往了上海市金山区沈陆村,后來席青梅拿到了你的手机,得到了那个叫尉文龙的男子的手机留言,所以派出了一名手下白纪前去救人,席红梅现在回到了席家花园,尉文龙的那四名保镖已经被杀了。尉文龙已经进了拘留所,所以席青梅沒有下手,任由警方处置。因为席青梅认为他已经掀不起风浪來。”
尉文龙的妹妹?我不禁想起了当初在无锡市曾经和尉文龙有过两年的相处的那个表面扮演着梦馨,实则为尉文龙的亲妹妹小甜的女孩。难道尉文龙在上海碰到了她,然后因为某些原因而为她出面杀人?
虽然这个消息对我來说犹如晴天霹雳,而且把事情卷入了一个更为复杂的漩涡。但是目前看來,我也已经沒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我知道了。”我镇定下來,道,“刚才斗狗场内的所有录像资料都通过远程传输到了一剪梅的电脑里吧?麻烦你把那些资料都删除吧。”
“是。”三叠纪再次点头。
我离开了观看室,房间里的疯狂杀戮已经渐渐进入尾声,能够在这种地方建立斗狗场,想來这个地方的保密性极好,隔音效果也不会太差,斗狗场外的人怕也不会立刻发现这里的惨状。
恐怖的残杀并沒有持续多久,从我下达命令到杀戮渐渐进入尾声,差不多只持续了十五分钟,在这期间,大概有一百二十人死于互相残杀,那些杀死了自己目标的人,会配合着其他人继续残杀那些打算逃跑的。
活下來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