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二人旁边有着轻度夜盲的右一绿,听着未灼灼这个狗腿般的笑声,很是鄙夷的边咂舌边摇头。
咱们是要干大事的人。
能不能硬气一点?
不过这个气场很强的男人,他好像有在哪见过,具体在哪他也忘了。
他只觉隐约莫名有丝缕畏惧感在心中荡漾开来,难不成这是不记得了,但是再见到人还是会留下的一种后遗症?
右一绿百思不得其解,心头的疑惑似是那云雾,越费力的去想它就越迷蒙。
未灼灼只见千冥夜缓缓地伸手入怀,而后摸出东西来,捧在掌心,旋即向她递过去。
他的手里是拇指般大小圆圆的东西,外面用很多颜色各异的玻璃纸包装着,像雨后的彩虹。
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令人目眩神迷。
未灼灼的眼睛倏然一亮,神情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
是千纸鹤水果糖,她小时候吃过。
她瞟了他一眼阴晴不定的脸,又垂眸看着那糖果,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未灼灼表示她很想吃,最好是疾速的全部剥开糖纸,然后一股脑的塞进嘴里边去。
满嘴都是香甜的感觉不要太好了。
这让她想到她学生时的囧事,在课堂下从桌肚里轻轻地拆开一包薯片。
一面紧张的偷瞟着讲台上正讲得唾沫横飞的老师,一面心直怦怦跳的俯首飞快地往嘴里塞着薯片。
再后来下半节课,老师闻见猫腻,猛然回首目光忒贼忒贼的环视着,一一掠过全班同学的脸。
忽然,他把课本往讲台桌上“啪”地用力一声给扔下,桌子都震上了三震,还隐隐约约带有余音回响。
坐在第二组第一桌的娘娘腔同学和班长大人,猝不及防的吸了满鼻子的粉笔灰。
那脸憋气憋得白中泛着青。
为此过后那俩货借着她上课吃东西的名义,害他们受无须有的罪,请他们一人吃一根冰。
那时候大街小巷的小孩子,都流行吃旺旺碎冰冰。
全班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场面登时陷入了鸦雀,连根细针掉落都能听得见声。
而罪魁祸首的未灼灼,快速的用手一把抹掉了嘴边残留的薯片碎渣。
此时恰好地中海老师的目光望过去,视线在空中相撞。
接着,未灼灼便听见地中海老师怒火中烧的喊出她的名字,当即她条件反射的猛然从桌凳上弹跳站起来,声音高昂、铿锵有力的喊了个“到!”
只见讲台上肚子圆得像个西瓜一样的老师,从粉笔盒里掏出一个粉笔“咔”的一声分成了两截,旋即一截飞过同学们的头顶,最后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她的脑门子上。
地中海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怒其不争的神色看着她:“未灼灼同学,怎么你每次都在我的课堂上,在下面像仓鼠一样咔呲咔呲的吃着东西?”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全班顿时哄堂大笑。
他声色俱厉的喝了声“安静”,同学们顷刻间又噤若寒蝉。
他看着未灼灼满脸通红的脸,又开口问道:“你是对我这门科目有偏见?还是对我这个人有偏见?”
终究还只是一个小女孩的未灼灼,方才被这么一吼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脑门挨了个结实的粉笔,不由地有些委屈涌上了心头,眼眶湿润。
未灼灼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蠕动着嘴:“都没有偏见。”
“那你说说为什么?”
为什么要每次都在他的课堂上吃零食?
为什么每次人赃俱获的逮到她吃东西,她都信誓旦旦地保证说没有下次了。
可为什么过后还是照样吃?
旋即他们看见这个长得小家碧玉,一副乖巧的三好学生模样的小女孩,红着眼眶不假思索地开了口:“没有为什么,一上你的课我就想吃零食。”
未灼灼课堂上吃零食和顶撞老师,此等两条严重的罪名加在一起,最后的代价当然是被请了一次家长。
……
“嗯?”
这声语调的嗯简直不要太好听,像挠在未灼灼的心尖上似的,把正在心神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她,给惊得猛地唤了回来。
未灼灼近距离的看着他那张线条都恰到好处神仙颜值的脸,满脸错愕的“啊?”了一声。
“不吃?”
她看见大佬那比她手还好看的修长手指,再次往她的跟前递了递。
未灼灼敛装得色彩斑斓的糖果。
旋即她的眼波流转,眸光似是黑夜里闪烁着的星星,正心动的想伸手去拿一颗来尝尝味道。
忽地不知想到了什么,落在半空中的手又蓦然收了回去,五指向掌心蜷缩藏在身后。
未灼灼不敢拿,这位大佬前一刻对她的态度还那么凶巴巴的,这一刻就莫名其妙的给她糖吃。
他就怕他给她的是毒糖,她可得警惕性强一点才行。
不然她得去跟阎爷称兄作伴了,她可不想她的墓碑上写的是:此女因为贪吃而失了命。
这脸都能丢到一百零二代去了,所以为了代代的颜面着想,她决绝不能丢这个脸。
头绪已经被搅成一团乱麻了的未灼灼,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她都没了,哪来的结婚生子再代代相传,所以不用担心会丢颜面。
右一绿笑眯眯地迈腿上前,乐呵的说道:“她牙疼不吃,我吃。”
话音未落之际,罪恶的爪子俨然就已经伸向那摊开手心,正捧着糖果的主人的手。
眼看快要拿到,怎料拿糖果的主人瞬地捧住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