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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海兰德如往常一样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吃着早餐。他来得有些早,此时大厅内只有寥寥几个人。就在他慢条斯理地用完最后一口食物的时侯,一只黑灰色的猫头鹰从天窗里飞了下来,把爪子中的包裹从空中准确地扔到了收信人的怀里。
包裹被拆开了,是《预言家日报》——海兰德在假期里就一直在订阅。不得不说,巫师界的传媒方式真的相当的单一,要想知道外界的信息,阅读报纸是唯一的办法。在这一方面,麻瓜界的电视和手机等电子产品无疑把巫师界远远甩开,。
海兰德漫不经心地翻开了报纸,端起黑咖啡,小口啜饮了起来。但就在他看见《预言家日报》头条标题的那一瞬间,手猛烈地一抖,黑咖啡顿时全都贡献给了洁白的桌布。但他顾不得那些,拿起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马尔福庄园意外失火,现任族长形象全无”
本报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报道,今日凌晨两点,位于威尔特郡的马尔福庄园发生重大火灾,庄园外围的花园被焚烧一空。在火灾中,马尔福庄园的魔法阵被毁之一炬,庄园的麻瓜驱逐咒效果消失,已经有两名麻瓜的傲罗前去调查火灾的发生原因,虽然他们被魔法部修改了记忆,但我们有理由相信,房屋的主人卢修斯·马尔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得不忍受麻瓜的骚扰。
不过这其中令人称奇的是,这场火灾的范围非常的有针对性,被烧毁的仅仅只有花园和主人的卧室,甚至就连卧室隔壁的房间都没有一丝损害。是故意还是过失,事情似乎一目了然。
“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副司长阿奇尔·查尔曼先生说,“很明显,卢修斯那惊人的财富为他招来了敌人。”
的确,卢修斯·马尔福所拥有的财产足以让所有人眼红,而且马尔福家是魔法界令人羡慕的煊赫家庭之一……
海兰德挑了挑眉,颇为不耐烦地跳过这一段读了下去。
……记者调查得知,就在马尔福庄园惨遭破坏的同时,卢修斯·马尔福本人也遭到了令人发指的攻击。就在记者赶到的时候,他那标志性的铂金色长发居然全部被剪掉,一丝不剩,这实在让人不得不惋惜……
海兰德看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愉悦地把报纸翻到了第二版,刚一看到上面的照片,他的嘴角就止不住抽搐,几乎就要没有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
烟熏火燎的马尔福庄园前,卢修斯面容阴沉地挥动着魔杖。火光下,他光秃秃的头顶闪闪发光,格外闪耀夺目。
就在海兰德把整份《预言家日报》看完的时候,斯莱特林长桌上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学生。
布雷斯懒洋洋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说:“兰德尔,即使和你同宿舍两年了,我还是无法理解你怎么可以起得那么早。浪费美好的睡眠时间简直就是犯罪。”
“把生命的三分之一用在昏迷不醒上才是浪费。”海兰德漫不经心地说。他把手里的报纸递了过去,道:“喏,看看这个。”
布雷斯狐疑地接过报纸,匆匆看过一遍后,他若有所思地说:“这件事很蹊跷啊。”
“是啊,既然对方能悄无声息地拿走马尔福先生的头发,那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取走他的性命。如果说是一场恶作剧,那可真是大手笔。”海兰德一针见血地说。
布雷斯蹙眉,不确定地说:“没准……对方只是想让他出丑?”
“很有可能,”海兰德看着照片上卢修斯亮晶晶的头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我喜欢他的新发型,比以前那个可闪亮多了。”
下午的课程是保护神奇生物课,这门课以前的教授在上一年退休了,接任的是威尔米娜·格拉普兰教授。她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巫,灰白色的头发剪得很短,下巴翘翘的,腰间还插着一个木制的烟斗。
海兰德一行人很早就到了授课的场所,他们站在草坪上,对即将到来的课程非常的好奇。
“真希望她能教授些有趣的东西,”达芙妮幻想着说,“嗯,像如尼纹蛇之类的最好,独角兽也不错,实在不行夜骐也可以啊……”
海兰德挑了挑眉,他可不觉得开学第一天的课程会多么的有趣,就算是教授喋喋不休地唠叨纯理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其他书友正在看:。
布雷斯懒洋洋地说:“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弗洛罗毛虫。每年的第一节课都讲这个。”
一提到那软软滑滑、又大又丑的弗洛罗毛虫,达芙妮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她近乎呻吟地说:“哦,不,可千万不要。”
但不幸的是,她的祈祷并没有被梅林听见。格拉普兰教授第一节课讲的的确是弗洛罗毛虫。这种毛虫生活在潮湿的渠沟中,又粗又圆,还不停地蠕动,身上沾满了透明的粘液,这让有洁癖的达芙妮十分的不能忍受,盯着毛虫迟迟不肯下手。好在布雷斯很绅士地把她因该干的部分全部接了过去,这让他得到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不过在照顾弗洛罗毛虫的时候,德拉科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他已经看到今天的新闻了。为了疏泄内心的郁闷,他采取了最喜爱的泄愤方式——挑衅哈利。
“啊,这弗洛罗毛虫还真是够恶心的,简直就像鼻涕虫一样,”他故意大声道,“哦不,我忘了,有人还生吞过鼻涕虫,真是太恶心了。”他指的是二年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