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成,嫂子你别瞎忙活了,咱们家可不兴剥削儿媳妇的那套。”家里也就他们两口子天天洗澡天天换衣裳,可问题是她都这么大个人了哪好意思叫嫂子洗衣裳,更何况庄呈昀还是个男的,他昨晚换下来的那堆衣裳里头可是还裹着他的裤衩呢,这么私密的东西咋能叫别的女人看到。
“没事,咱是一家人,没啥剥削不剥削的,都是顺手的事。”周玉珍根本不听她说,自顾自的把她屋里的衣物搜刮了个遍,连毛巾架上的毛巾都下了。
等她抱着战利品出了门,一直装睡的庄呈昀才敢睁开眼,“小麦你为啥不锁门?”
得亏他们俩刚才没干啥,不然正好开门进来得闹多大的笑话!
“我哪知道她进来不敲门。”如果是晚上,她一定会习惯性反锁,可是早上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给忘了……
“谁让你光着膀子睡觉的,要不然我刚才就掀被子起来了。”明明给他买了睡衣,非要干这么流氓的事,能赖谁。
她随手摸过枕头旁的手表,才七点不到。
这两天妊娠反应更厉害了些,半夜都能被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给折腾醒,她是真想倒头再继续睡个回笼觉,可是一想到庄呈昀的裤衩还在她嫂子盆儿里装着,只能硬着头皮从炕上爬起来。
灶台旁,周玉珍正拿着那条帕来品四角裤衩搓得正欢……
虽然人是好心,乡下地方也没那么多讲究,山杏以前在家的时候还经常得帮她爹她哥洗衣裳呢,可季惟瞅着这幅情景就是咋看咋不顺眼。
而且这种贴身的衣物咋能跟衣裤袜子一块儿洗呢,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还在盆里看到了她哥那屋的床单!
上面那点猩红的血迹甭提有多显眼……
季惟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嫂子,我都说了不用洗了,现在还那么早,你回屋再睡会儿吧。”
反正他们俩这两身衣裳是从里毁到外,全都没法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