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脏得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裸露在外的手脚上长满了冻疮,已经开始腐烂流脓,眼睛上蒙了条黑布,大嘴唇子翻得都快收不住哈喇子,露出两颗又黄又大的门牙……
这这这,这不个流浪汉嘛……
“你俩到底在搞什么!”她咬牙切齿的把人拉上前。
想方设法让李秋雨怀孕只是为了缓解眼前的危机,她又不是变态,还非得找个流浪汉去作践人。
贺耀东不以为然的咧着嘴,“你自己说的甭管老的少的高的矮的,只要是男的有那功能的就成,这不就是按着你的标准来的嘛,再说这大晚上的我上哪儿去给你整个相貌堂堂作风混乱的野男人去!”
厨房里,李秋雨已经毫无知觉的倒在地上。
“把人弄到杂物间去吧,别在厢房,那都还得住人的呢。”多看一眼那流浪汉季惟都觉得别扭,把两人都交给贺耀东和老倔头,便不再抬头,自己开始处理起厨房里下了药的水缸和拿里面的水做出来的饭菜。
贺耀东力气大,一手一个把人直接提拎到了隔壁杂物间,又怕流浪汉不识趣中途摘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干脆连门也不让关,很快,里面就传出了男人满足的吭哧声……
季惟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你去告诉肖立新,不管是不是他的种,这便宜爹他都得当,横竖李秋雨也不会嫁给他,到时候不管是生下来还是流产,我都不会亏待他……算了算了,你直接去把人喊来吧,这儿总得有人善后。”
对着李秋雨起不来反应没关系,怎么着也得帮她把身上清理干净,他们这么多人里可就只有他跟她有过最亲密的接触。
“我这就去!”当着姑姑的面听那种动静,贺耀东早就别扭得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搁,不等她催促,自己便先开溜。
李秋雨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外面风雪正大,隐约还能听到庄呈昀低沉的说话声,隔着门窗都能被那种阳光般的暖意给照耀。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床,然而仅仅只是那么稍微一动弹,浑身上下就痛得好像被卡车给碾压过!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实在太过于可怕,就在不久前她还亲身经历过一次!
她突然惊恐的掀开被子,低头检查起自己。
身上穿的还是郭小麦给她买的那身白色羊绒套装,齐齐整整的,连一处损毁都不曾有,身体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可疑的痕迹,就连底下都干净清爽……
看样子并不像遭人侵犯过。
她捧着空白一片的脑袋坐在床上,费劲的回忆着昨天睡着之前发生的事。
那会儿她才把郭小麦打发走,老倔头和贺耀东也不在,所以她特地多做了几个阿昀喜欢吃的菜,打算跟他睡醒了跟他一块儿共进晚餐,可是为什么她会在厢房的床上醒来?
绞尽脑汁,她就是想不起来当时的情况,半点印象都没有。
“小麦你过来下,我有事找你。”她开门出去。
院子里,庄呈昀正在跟季惟堆雪人,簌簌雪花下,两人相互掷雪球打闹,他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
李秋雨有些不是滋味儿的站在那儿。
记忆里,庄呈昀就不是个喜欢游戏的人,他没有玩具没有伙伴,童年几乎全在棋桌上度过,从小到大所有人见着他都夸沉稳。
这样的他,实在让人看着太陌生。
计划顺利完成,季惟心情大好,步伐都轻快几分,“怎么了秋雨姐?”
“昨天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李秋雨倒不指望她真能说实话,纯粹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如果真干了什么,表情里肯定会透露出蛛丝马迹。
她能想到的,季惟当然也能想到,昨儿晚上他们仨可是对了一宿的口供呢。
她尽可能坦诚的直视她的眼睛,“老倔头和贺耀东我可不知道,反正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吃饭呢,碗筷都还是我收拾的。”
对这些,李秋雨就更没记忆了。
她探究的盯着季惟,不肯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然而人平平静静的,完全不像有任何猫腻的样子。
“算了算了你出去吧。”她没了耐心,季惟正转身要走,又听见她喊她,“既然答应我了,自己该怎么做就得有点分寸,以后离阿昀远点儿。”
“好,我知道了,”季惟低眉顺眼的答应着,等出了门,嘴角的笑意却再也没法掩藏。
为了增大可能性,昨晚完事后老倔头还给李秋雨灌了一碗助孕的汤药,如无意外,半个月后便能见分晓。
自从李秋雨来了家里,庄呈昀越来越爱往棋社跑,每天早出晚归比厂里上班的还准时,随便招呼个徒弟一下就是一天,甚至连一天三餐都开始在棋社里对付,他不在家,季惟他们也不用在家守着,该上学上学,一家人聚在太平胡同的四合院里其乐融融。
陈翠莲也发现了,来首都后儿媳妇简直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也不再跟老家时那么好吃懒做了,每天主动要求洗衣裳做饭,对大米也关怀备至,连跟她顶嘴都没了,现在还主动提出要去学校接送小麦。
总算是知错能改,陈翠莲这个当婆婆的自然不会再跟她计较,难得大方的给她拿了十块钱,“快过年了,大米不懂事儿也不知道心疼人,你自己拿着上街去看,喜欢啥咱就买啥。”
十块钱够干个啥,还喜欢啥就买啥,连买双新皮鞋都不够!
小姑子一出手可就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