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暗自发起了牢骚,可又拿村民们没辙,总不能拳头相向吧?到时,在这潭浑水里就愈发洗不清了。
“我这趟来呢,是找几个远方亲戚,真不是什么人贩子,这不,多年未曾谋面,忘了具体家住何处,才找这几位小孩子问了问。”
见这如何解释都难以说清,齐卫楠便随口编了个幌子,不由得夸赞自己事先将道袍换了去的机智。
此话一出,村民们脸色变得柔和了些,但眼中仍有几分警惕:“你说你来看亲戚的,那是哪几户人家啊。”领头大婶盘问着。
“噢,是……”她手下意识地往怀里揣,想拿出那张写满名字的纸条,但一旁的青袍私下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此举不妥,谁家连自己亲戚的名字都记不住的?
齐卫楠也想起了此事,收回了手,凭借着记忆说出了几个名字:“呃,葛麻子、葛大柱……哎呦!”
她话才说一半,就被那领头大婶狠狠踩了一脚,连忙抱起脚来哀声叫痛。
而此时,生一和青袍忽注意到,当齐卫楠念出那几个名字时,这位大婶脸色变得不是十分好看。
但一眨眼功夫,她便带起了笑意,回过头去对父老乡亲们吆喝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昨儿和麻婶唠嗑的时候她才提过呢,说她有几个远房亲戚近日会来村里探望他们,咋今儿就给忘了,看来都是误会了,大家伙们散了吧,我带他们去麻婶家就行。”
果然,经她那么一说,村民们连连点头,带上自己孩子就转过了身。
齐卫楠虽不明大婶身份,但能判断出,这大婶在村子里颇有威望,许是村长夫人吧,不然村民们也不会如此听她的话。
就在齐卫楠打算呼出一口气,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满混过去时,有个壮汉回过了头,质疑起了他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