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25岁,这是一个让人惊讶的年龄。”
“是的。”
“你是怎么拉来投资,怎么说服演员,我们看到你的演员有纯新人,有老戏骨,还有黄雷老师这样的当红演员。”
“你想问什么?”吴桐皱了皱眉,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
孙悦不好意思的一笑,“哈哈,我只是好奇筹建剧组和拍摄过程而已。”
“好吧,我知道你怀疑我的能力,你有怀疑的权利,我的电影你看过吗?”
“看过!的确是一部让人印象深刻的电影。”
“夸奖的话就不要说了,这几天在报纸上见得够多了,你就说,你觉得怎么样吧?”
孙悦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不错,是一部好电影!”
“既然是好电影,你们作为媒体人是不是应该多多宣传?让更多观众能够看到它。”
得,孙悦感觉自己做了这么久的记者白做了,几句话就失去主动权,并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好吧,我会的。”
“多谢了!”
“那请问吴导演你对这几天因为影片引发的争议怎么看?”
“争议?影片有争议吗?”
“可法国这边的报纸都报道了,克莱尔先生质疑你……”
“等等,争议不能是一个人否认一个东西就构成争议,就拿我的电影来说,起码得有一少半认为它不是好电影,另一部分认为它是好电影才会有争议吧。
一个人认为它不好,这叫抬杠或者哗众取宠,文雅点儿,顶多叫特立独行,不能说一人和一群人有争议,争的起来吗?”
孙悦露出吃惊的表情,“你认为克莱尔先生是在抬杠或哗众取宠?”
“所以,你认为呢?”
孙悦有些迟疑,“我们发现克莱尔先生说你的电影模仿了《土拨鼠之日》,我注意到你的电影确有模仿痕迹,所以你认为《罗拉快跑》是否存在模仿,或者你现在是在否认你的影片存在模仿?”
吴桐皱了皱眉,他发现这姑娘似乎听不懂自己说话。
俗话说胸大无脑,这女人胸也不大啊。
“那个克莱尔没说模仿,他说的是抄袭。”
“吴导演,模仿和抄袭有区别吗?”
“怎么没区别?你穿着职业套装,刚才给我们倒咖啡的服务员也穿着职业套装。
不能因为穿着一样,我就叫服务员孙悦二号,或者叫你服务员二号吧?
这是对你们的不尊重,人家明明是一白人姑娘,而你是一个华国人。
不说人种差异,文化差异,教育差异等等,就是你们的自我意识也不能认可这种叫法。
因为你就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不是一套差不多衣服能改变的,你能忍受大街上有人叫你白人姑娘吗?”
好吧,或许这位潜意识里是愿意成为白人姑娘的。
因为就对话过程中,吴桐敏锐观察到这位叫孙悦的记者对布莱尔言必称先生,对吴桐一直都是你你你。
所以,吴桐几乎可以肯定,这姑娘被西方那套给洗脑了。
人家一提出质疑,就慌了。
想着一定是自己哪儿不对,西方老爷才会提出来。
不然人家为什么会提出来呢?
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西方老爷怎么会无理取闹呢?
所以,西方老爷一定是出于好心指出我的错误。
一定是我错了,要反省!
反省个屁,今儿这事儿明摆着就是那个克莱尔的偏见作祟,或者纯粹出于私利。
这家伙要强行碰瓷以显露自己的独特见解,顺便赚一笔稿费。
遇到这种傻逼,当然是直接怼就完事儿了。
或许,孙悦后来意识到,吴桐言语中有对她的暗讽。
所以,后面两人聊的不怎么愉快。
主要是孙悦不怎么愉快,吴桐心情还不错。
至于人女记者心情的好坏,wh?
他吴桐就是这样的人,他从没想做一个好人。
他骨子里就不是好人。
……
接下来面对官方场刊和《综艺》,包括法国本地的报纸。
他也是火力全开,直接怼那个克莱尔,豪不留情面。
这让那些报纸记者高兴疯了。
吴桐简直化身为一个喷壶,逮住克莱尔就是一阵喷。
第二天果然按照吴桐的计划进行,这场导演和影评人的骂战似乎还有升级之势。
因为这些媒体比较损,拿着这个问题去采访那些知名导演和演员去了,这些人或主动或被动开始战队。
渐渐有扩大之势,官方也在后面推波助澜,第二天官方场刊在最醒目的位置报道了吴桐的回复。
直到下午《钢琴教师》公众放映之后,才稍稍降低热度。
因为这部电影是真有争议,而且很大。
吴桐去看了,主要是出去刷脸,增加曝光。
电影看得吴桐自惭形秽,他承认自己的确还不够艺术。
他也明白了,这一届人家戛纳要捧的是谁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半的报道都是《钢琴教师》。
伊莎贝尔·于佩尔的影后呼声尤其高。
到了这里,吴桐几乎都能猜到《钢琴教师》必定满载而归,这种能引发巨大争议的影片,人家主办方肯定要鼓励,而后鼓励后来者多多效仿。
如此,戛纳电影节的影响力才会提升上去,而不是渐渐走下坡路。
幸好,吴桐跟影评人吵了一架,热度还在,还有一部分媒体在报道他的《罗拉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