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原名叫王文景,学的是戏剧影视文学,大四学生,剧本就是在他那里买的。
王文景听说自己的剧本要拍摄成电影了,很激动啊。
吴桐亲身感受到了王文景的激动了,他就纳闷了,“这又是见面,又是探讨剧本,还要跟组,这是不是过分热心了?你不是都要毕业了吗?怎的不准备毕业论文啊?”
想了想,吴桐便清楚了王文景的打算。
如果王文景的剧本真被拍摄成电影,这剧本就是最好的毕业论文。
还写个屁的毕业论文,完全是浪费时间。
同时,吴桐又很理解王文景的感受。
是,很激动,自己的剧本被拍成电影能不激动?
可吴桐这会儿要认真对待电影了,不是捞一笔就走的骗子。
他得对自己电影负责,对艺术负责。
所以,电影剧本必须换!
不是这剧本属于边缘题材。
电影题材不好,不容易过审。
什么叫边缘题材就是关于特殊群体的特殊遭遇。
需不需要拍?当然需要!
比如,电影《可可西里》里面揭示藏羚羊严酷的生存环境,影片的正面意义就是呼吁大家保护藏羚羊。
藏羚羊都需要保护,还别说那些处于生存边缘的人了,他们的情感,他们的诉求,他们的遭遇。
把这些拍摄出来,有利于了解那些处于困苦人群的利益诉求,让政府和社会加以关注。
比如《我不是药神》,当然这片子没那么写实。
生存在社会边缘的这些人需要关注,需要人记录下他们的生活。
当然,拿在国际上丢面子,那是另一回事。
就电影本身而言,它是有存在意义的,否认它存在的意义,就是否认那些生存在社会边缘人的生命价值和意义。
问题的焦点是边缘电影不能成为主流,但是主流电影,咱们华国又不行。
自然,在国际上就只能看到糟糕的一面了,加上西方媒体恶意抹黑和根深蒂固的偏见,结果便是彻头彻尾的偏见。
吴桐不想拍这些电影的原因是,条件不允许。
首先,主演演技是个问题。
其次,他本人能力有限,拍不出理想的效果。
最后,他还是想拍摄主流电影。
按照记忆里的电影原版依样画葫芦。
根据原主的知识和积累,还有机会拍出效果不错的电影。
什么水平,干什么事。
他吴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李安,这样,明天下午,咱们聊聊,对了,叫上王文景,电话里说不清楚,到时候咱们再聊。”
“好嘞,吴哥,明天咱们聊,你定个地儿。”
“就在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电影学院附近那家咖啡店,时间,下午四点半吧。”
“好,好,那咱们明天见!”
挂了电话,吴桐长舒了一口气。
得快点儿把新剧本整出来,这样才能说服李安。
为什么要说服人李安?
很简单,一个好汉三个帮。
他吴桐没有三头六臂,他需要行内人辅佐。
而且,李安一直跟着他拉投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能坑朋友不是。
非但如此,得带着人家一起发达,一起飞。
急匆匆往出租小屋赶。
穿过胡同,刚到四合院门口,迎面撞上了双鬓微白的房东王阿姨。
王阿姨是中央音乐学院民乐方面的教授,她丈夫邱柏是电影学院导演系的教授。
邱教授不是纯粹的学院派,八十年代为燕影厂拍过电影。
不过,后来市场不好了,没拍摄机会了,就近进了电影学院教书育人。
两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还有一个儿子,大学毕业几年了。
没工作,还混着呢,成天见不着人。
嗯……只要这套院子不卖,人家还真有混的资本。
话说回来,吴桐正是因为邱教授的鼓励,才报了电影学院的进修班。
当然,也有可能是招生比较困难,邱教授就近发展了他当学生。
这会儿拍电影的都要死不活,不像后来那么火爆。
到进修班学习的大多都准备做电视剧导演,而不是电影导演。
不是不想,是没机会。
他们可不是吴桐这种野路子,去坑投资人。
总之,两老人对他还不错,前身没少请教两位教授学问,包括他屋里很多书,都是他从邱教授那里借来的。
如果前身去骗投资的事情被邱教授知道了,人邱教授保管后悔把他引到导演这条道上。
“王阿姨,下午没课了?”
吴桐见王阿姨提着老旧的黑色大皮包,便知道八成下午没课。
王阿姨笑着打开四合院,“是啊,上午四节课,下午就没了。对了,小桐啊,过年回家不?”
吴桐跟着进去,闻言,心思飘到了川省老家,前身的爷爷奶奶还在,双亲都是农民。
还有一个妹妹在镇子上初中,这年头还不是义务教育,家里负担还是比较重的。
瞬间,他就考虑该抽个时间寄钱回家。
至于回家过年,歌词都唱了,“好男儿胸怀像大海”。
现在,必须得把电影搞定了,再谈其它。
他含糊道,“现在才12月呢,还早,没考虑清楚。”
“不早了,这都12月底了,下个月就过年了。小桐啊,如果不回川省老家,将就一起吃年夜饭。”
吴桐真不好意思了,现在这人情味儿也太浓了,他这个未来的